“师父……”白束忧虑。
“所以你说的对,还是以守为据,以逸待劳,等肃州军过来,我们才真的有一战的资本。”
“那若是守城,最重要的便是……”
话没说完,忽的双脚离地,竟是被人拦腰抱起。
“师父!我说正事呢!”白束匆忙瞥了瞥帐外,帐门没关,来往巡查的小兵也不知看去了多少,却见宁琅全然没有松手的意思,抱着他一步一步往榻前走。
“正事以后再说,”宁琅道:“现在,我看着你睡觉。”
宁琅身前寒甲尚带着夜色微凉,白束却觉得面上发烫。以前在澍兰苑除了瑛姑没有外人,如今这里来来往往都是人,本来他就有些怯,如此暧昧的姿势手一时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没事,”宁琅笑了,“有卫业征在,如今是人便知你是我的人了。”
白束这才颤巍巍环上宁琅脖颈,嘟嘴抱怨:“我说怎么过来找我包扎的人那么多,手上一点小伤口都往这挤,大将军你也不管管。”
“这些都是禁军,是九皇子的人,不归我管,”宁琅道:“但你是我的人,我倒是能管管你。”
将人放在榻上,宁琅拿来棉被将人包了个囫囵,只剩下一张如玉小脸露在外面,一双清亮的眼睛含笑看着他。
“赶紧睡。”宁琅嗔道。
“好,”白束笑了笑阖上眸子,过了一会儿又偷摸张开条缝,只见身前那人还是不走,就坐在榻上目不转睛看着他。
宁琅看着躺着的小人儿睫毛抖的蝶翼一般,不由好笑,反倒看的更加仔细,直将那张脸上的细丝分毫都敛于眼底。
熬了好一会儿白束索性也不装了,一双眼睛张大了嗔怪道:“师父你耍赖,哪有你这样的,让人睡觉还盯着人看,谁能睡得着?”
“我说了,我看着你睡,”宁琅抬手抚上白束眼角小痣,“让我看看你。在牢里时我日日在想,你在外面如何了?走了吗?过得好吗?原来身陷囹圄是这般滋味,想到这么些年你在澍兰苑里也是这么过来的,一时间就心疼难以自持。佛珠我收到了,想到你独坐案前守着盏烛灯刻写一笔一画,只觉这些年辜负你太多,瞻前顾后净为他人忧虑,竟让你平白等了这么久。”
“师父……”白束从被里伸手抓住宁琅那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复又抵在心口,“我知道师父心里有我,便不觉得苦了,更何况如今苦尽甘来,竟能公诸于世,还能与师父在这帐内厮守,以前更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我才不敢睡,”白束倏忽抬头直盯着宁琅:“师父你告诉我,这都是真的吗?不会一觉醒来都成了南柯一梦罢?”
宁琅眼底隐有痛色,是他让人等了太久,寻常琐事硬是熬成了痴念,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都是真的,”宁琅俯身下来在白束额角留下一吻,“我保证你明早起来还能看见我,以后每天醒来都能看见我。”
白束却嘻嘻一笑,伸出胳膊揽住宁琅腰身,“师父,那你像以前那样抱着我睡行吗?抱在怀里我就知道是真的了。”
宁琅不禁笑了,“你是就等着我下来了罢?”
“既是下来了,便不能再让你走了,”白束手上用力,将人拉倒在榻上,身子熟练地往人怀里一钻,心满意足地嗅着人身上冷香。
过了一会儿白束皱了皱眉:“都是甲胄,抱着不舒服。”扬起一张如玉小脸:“我帮师父脱了罢?”
“今夜不行,”宁琅按住白束不安分那手:“今夜我巡夜,九皇子他们熬了好些天了,换他们下来歇息一下。”
白束撇撇嘴:“就知道心疼萧怀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