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2
这是陶化与易执第一次杠上,且结果是骑虎难下,还被人轻薄调戏一番。
幸好台阶来得及时,还没在他行动之前,手机先进来一个电话。
是女友的闺蜜打来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骂。
他本来怒得无以复加,但当听清原委后,突然间就不计较易执的事了,掉头就往三楼跑。
病房里,女友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憔悴不堪,女友的闺蜜坐在一旁削苹果,见到陶化也没说话了,白了一眼,放下水果刀,转身出去。
陶化缓缓地走到病床前,握住女友的手,深深地说对不起。
是他的疏忽,女友生病了感冒了,结果弄成肺炎,只在小诊所胡乱开了些药吃了,没想到竟吃成了再生障碍性贫血。陶化很后悔,如果不是他一心考研,也不会对女友照顾不周。
女友把脸扭到一边,抽回手,淡淡地说,“不关你的事。”
陶化更自责了。想说什么,女友已闭上眼,淡淡却不容拒绝地说,“我让小珑别打电话给你,没拦得住,我有点累,想睡一会,你回去吧。”
陶化不是那种善长隐忍的人,但女友这话语分明不容拒绝,他觉得挺陌生的,印象中的女友一直都是温柔可爱的,小鸟依人的,需要保护类型的,想当初两人热恋时,连拧矿泉水的瓶盖他都一手包办。
陶化去洗手间,用冷水扑了把脸,然后去小便,顺道想着要怎么样追回女友。
没想进来一个人,竟是易执。易执倒是大方一笑,“巧啊。”
陶化想起适才易执轻浮孟浪的言语,故意一转身,尿到易执身上,然后特无辜地说,“真不好意思,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送到干洗店去。”
只要他敢把衣服给他,他转身就给他丢垃圾筒里去。
易执低头看了看裤子上的尿渍,脸色没变,反是轻轻一笑,“刚七床是你女友?挺漂亮的,是年轻男孩子喜欢的类型。”
陶化一听,暴怒,一把抓住易执衣领恶狠狠地道,“你敢动她试试看?”
易执比他高出不少,被他扯住衣领只好低下头来,没想到两人脸孔却更近了,几近相贴,呼吸扑鼻而来,温热微湿。
易执一笑,“哎哟哟,有你在,我哪会动她哟。”一手轻轻搭上陶化用力拽紧他衣领的手背,抚摸微不可触,却感觉分明,音调低沉醇厚,极尽盅惑,“我只想动你。”
陶化气极反笑,他还是第一次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如果对象是饥渴的老女人也就算了,他理解,但是现在却是老男人……他条件反射性地朝那张实际上并不老的脸揍去。
第一次,陶化意识到什么叫力量的悬殊,他自觉出拳快准狠,没想到却被易执用另一只手轻松包住,他抽了两次都没抽回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怒目而视。
易执轻轻一笑,“虽然被美人打甘之如饴,但是,这一拳,我却没承受的道理。”
说着,还重重地捏了一把。
陶化浑身一寒,骂道“死同性恋,你他妈的再敢摸一下,老子必定找一个连的来轮你。”
易执深深看他,那眼神有点怪异,像是高高在上的佛祖怜悯众生的感觉,这让陶化很不自在,刚才那句话挺外强中干的,因为打不过他,也挣不过他,只好骂了以挽回些许场子。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不料易执迅速地用手按住他后脑勺,一转身握住他手,将他按在墙上,然后来了一个火辣的法式热吻。
陶化挣扎,但那力道不过杯水车薪。
待易执放开他的时候,陶化快要窒息,连骂都骂不出来了,哪料易执偏偏还在旁煽风点火,轻浮十足地道,“不摸,亲总可以吧。”
好在易执很会审时夺势,在陶化爆发前,很快退出门外,走时留下一句话,“有需要随时”
陶化拿起洗手液,砰地砸过去。
陶化正火烧在头上,易执的话他也没多想,用力擦了擦嘴巴,刚那个流氓居然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去了,他现在只觉得反胃恶心,拼命漱口。洗了很久,才出了医院,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出租买到女友最爱的粥,再转回病房时候,房里依然是两个人。一个是女友,另一个却是男人。
女友拉住那个的衣襟泪流满面,“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已经把所有都给你了,连孩子都……”
男人无动于衷,“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我有爱的人。玩得起就玩,玩不起还是不要开始的好。人只能自己对自己负责,不要寄希望于任何人。”
老头子不止一次说陶化跟他大哥就是教科书的正反示例,但现在,陶化发现他还是有点象他大哥的,平时遇到些事可能会暴会怒,沉不住气,但真正遇到怒极的事,他却很平静。
陶化将那保温桶往桌子上一放,搬了张椅子,坐在女友床边,往椅子上一靠,淡淡地道,“说吧。”
那男人已经走了,在陶化面前,女友的泪忽地就止住了,盯着白色被面,也很淡定,“实话跟你说吧,我的确是吃药吃成三系减少,但不是感冒药,而是坠胎药。”
后面的话不需要问了,也不需要再说了,那孩子必然是刚才那男孩的。
陶化不想问为什么,已经很丢脸很跌价了,但他沉默半天,还是不甘心,“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只能给你一句话,我是真的爱他。”
那也就是说,她其实并不爱他了?那她还与他谈四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