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要逼我,为什麽要挑在这个时间,不早不晚……
正月新年,明明新的一年,应该喜庆,应该热闹,却不知为何如此平静,让人不安,不禁以为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胆战心惊几日却不见动静,以为是杞人忧天,以为依旧是天下太平,却不料这暴风雨终究还是来了,且来势汹汹。
正月初五,凝轩一如既往的下朝後到仪亲王府上议事,和其他大皇子的拥护者们一起,所谓党政就是如此,朝堂上毕恭毕敬君臣分明,一个个高风亮节不卑不亢,下了朝则打著以酒会友甚至是巧遇的名号开著秘密会议,暗中互通情报,统一口径,为明日新一轮朝堂上的戏码排练剧本,即便偶有事出突然,也会看著那领头羊的脸色行事,或附议,或反对,有条不紊,当然,这前提是这领头羊不可撼动,地位稳固,势力强大。
如今,华文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气色更是大不如前,太子党拥立太子的呼声和动作越来越大,而大皇子党这边也没闲著,立长立嫡的呼声也是一声高过一声,一刻也没有消停。
若说曾经因为手无实际的兵权而有所顾忌,完全把握差其一,那麽如今凝轩的荣归一身战功则是如虎添翼,城外不足五里就驻扎了五万大军静听凝轩差遣,可自己手上的兵力到底归属於谁,也并不是表面所示的那般。作家的话:毕设答辩结束鸟……终於有种解放的感觉,可是毕业在即,泪点低的我伤不起啊,难道要我各种大水冲了龙王庙麽……(gt;_lt;)……
(11鲜币)第五十五章兵变上
第五十五章兵变上
那可都是上过沙场见过世面在刀口上舔血才活下来的虎狼之师,和帝都那些整天挂著刀耀武扬威却不过是纸上谈兵的都统将军和士卒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只要一声令下杀入帝都,就是那呼声就足以让禁军胆战心惊,远水救不了近火,十万禁军就算尽在太子手中也上尚有胜算赢面,更何况蓄谋已久的封玄柘怎麽可能没有自己的份额,而身在帝位多年的华文帝怎可不防著逼宫而留有後手,就凝轩所知,但他封玄奕手里掌握的禁军数量就几乎可与太子比肩,只是知道这事的,或许如今在这些坐在仪亲王府上的幕僚中只有当时人和自己了吧。
这一日,不知为何,封玄柘当著众人面一脸凝重的再次问了凝轩:“你手中确确实实可以调遣的,到底有多少人?”
话语中,凝轩嗅到了一丝暴风雨来临前的气味,他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帝都到底都发生了些什麽,如今竟到了发难的时候。
本能的看了一眼坐在一侧一脸没心没肺故作深沈却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封玄奕,他的心思,凝轩越来越猜不透了。
“城外五万将士皆可调遣,西征虎符在此。”
说著,从袄子中掏出一枚通体乌黑中央处雕刻著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的玉牌。
虎符,这对於所有的武将来说都是权力和筹码的象征,虎符在,武将的地位才牢靠,没有虎符的武将不过是一个摆设,徒有其名罢了,这也是定北侯为何在朝中如此地位超然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两朝元老战功赫赫威名远播,更是因为其手握军权,只要事关军事,连华文帝也不过是一个旁听的角色,只要适时的下旨就好,如今朝中手握实权的武将,除了禁军统领和凝轩,都是定北侯的学生或者根本就握在他手里,凝轩的这杯羹来的要命的是时候。
“哎,这我得替我们将军大人好好分辨一下,”豫亲王封玄振好似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就算没有那牌子,那些将士们看到爵爷也跟打了鸡血似的,很愿意为爵爷效命、战死沙场的,他在军中的信服度你们可是没见过,逢战必胜,多少人给他当神一样拜著呢,至少那段在塞北的时间里,谁的话都不好用,全军上下可唯独听他凝大将军的。”
本以为封玄柘还有下文,却在听了封玄振的话後突然戛然而止,倒弄得凝轩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其馀的无非就是各地官员呈上来的琐事,可有可无,听的凝轩昏昏欲睡,却给其馀那些文成讨论的热火朝天。
看著封玄柘应对如流不过信手拈来的处事决断,再看著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哈欠连天的封玄奕,凝轩的心一抽,本就深邃的眼眸愈发深沈:封玄柘的确拥有治国之才、拥有平定天下的帝王之气,可奈何拥有治国之才平定天下治国之气的却何止他一人,既生瑜何生亮,他的亲弟弟,比之於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说到心机城府,他就大大不如了,例如他从不放在眼里的亲弟弟、只以为败家无能的亲弟弟,暗中掌握的势力不知能与他抗衡几分,例如他再三确认自己手上的兵力,看似为他所有,却不过也是他封玄奕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自己要如何提点,自己要如何解释,自己要如何和他一起走出这个早已被写定的结局。
而封玄奕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他,冲动随性,放浪不羁,不学无术,目光自始至终没有一次向自己这边看来,淡漠疏离,仿佛不认识一般,又仿佛顾及著封玄柘因为自己是从他府上出来的而刻意避讳著,好似昨天宫中夜宴雪地里的一幕只是自己的错觉。
唯有在结束後各自离席时,擦肩而过的瞬间,若有似无飘过来与自己正巧对上的那个眼神,瞬间让凝轩有如坠冰窖之感,好似警告,犀利刺人的言语,又好似什麽都没有,不过空洞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