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冲去一边,引走大部分士兵,剩余的也走了开,小重才赶紧往前飞奔而去。
一百米,墙,井。
什么东西割破了ròu_tǐ,等看到了墙时,小重没忍住,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些人已经围了一些过来。
老人家左手臂被割了一刀,鲜血淋漓。
“谁?站住。”
小重试图翻过那座墙,才发现自己是在不中用,此时两腿打颤,都快要迈不动一步。
猛然间,小重反应过来,看着那些漠国军士围过来后,吞了口水。
老人家看到他没有翻墙,急了,那墙不高,小重也有点本事,如今倒是快跑啊!
这一分神,腹部又中了一刀,差点给人跪下。
“伯伯,你们别动。”
小重咽口唾沫,眼神中止不住的惊恐,隐约,似乎又听到了当时在伙食房,听到的那个帐篷里的声音。
“小郎君还挺漂亮嘛!来,让姐姐香一个。”
小重闭上眼睛,拼命喊了出来。
小重捣着药,很简单的草药,但是在草原上是最常用,最有效的东西。
中原的中药不是他信不过,而是根本不会,听说是药三分毒,搭配不好会要人命,宛城里的大夫都逃光了,军营里的奚国军师只管用毒,小重只能信自己。
好在老人家自己身上带了些灵丹妙药之类的,相信敷上药了,很快就能好。
于是现在,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家,就左右都有那么些愧疚,早知道亮出身份那么好用,他还跑什么。
“伯伯?”
“公子没事老奴就放心了。”
老人家看着帐篷里守着的人,轻描淡写回了一句,小重才发现这场景不适合说话,只好继续捣药。
“重公子,统领请您过去。”
一个士兵站在帐篷外,右手握拳打在左胸膛上,鞠了个躬。
“哦,我知道了。”小重放下药罐,站了起身,看着老人家目不转睛的询问,换着言辞解释,“统领和我娘亲是旧交,伯伯忘了吗?伯伯放心吧!小重去去就来。”
老人家诧异的看着小重,故作镇定走远。
一出帐篷,小重其实就有点慌了,不过统领和他娘亲是旧交这点,确实没错,把自己打理好了,一进帐篷,寒酸的装束,还是没让统领认不出来他,直到他尴尬的喊了声。
“余姨?”
“哦!”对面盔甲在身的女人才反应过来,热情的招呼,“是你这小家伙啊!过来过来,这里可是战场,你怎么流出来的。”说着板起脸,特别唬人。
小重打了个哆嗦,语气有些弱,“余姨?”
“我会派人送你回去,饿了吧!来,赶紧吃,吃完上路,阿不,吃完就赶紧离开,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明白吗?”
余将军语气严厉,一边把小重拖到桌子边,一边把他压着坐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食物,并不丰盛,大鱼大肉的,全是生烤,看得出制作简陋来,不过小重也不在乎这个就是了,这次偷偷跟着出来,连干粮都吃了好几次了,这个对他目前而言简直就是大餐。
他咽口口水,却没敢下筷子,而是先问余姨,“余姨?我,你可不可以别告诉我娘。”
“为什么,你一男儿家家的,呆在军营里,像个什么话,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可是我——”
小重匆忙想反驳,话没出口,就被人堵回去,“可是什么,没商量,这到时候要被你娘知道了,你让余姨怎么自处?啊?”
小重缩头,吓着了。
余将军摸摸自己的脸,的确有点过于凶神恶煞,好歹也是好友的儿子,语气尽量放柔,虽然还是避免不了粗声粗气,但已经好的太多了,清清嗓子,“乖!你是个懂事的,以前就很少让你父母为你操心,这次也是,你毕竟也大了,按理来说我不该管你,但你一个男孩子,在外面乱跑总归是不像话,特别这还是军营,前面就是战场,阴朝随时会派出更强的军队,小重听话,余姨是为你好,懂吗?”
“哦!”
“恩乖!吃吧!余姨去安排人,不会有事的。”
“余姨?”
“吃。”
眼睁睁看着余将军出了帐篷,小重差点一头栽到眼前的烤羊腿上,随即便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让你脑残,让你脑残,让你脑残……“早该知道余姨不好商量的嘛!怎么办?”小重拿起面前的烤羊腿仔细端详,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见余姨回来,小重吃饱喝足了,摸摸肚子,胀鼓鼓的,走到帐外去,三三两两的士兵从眼前跑过,其中一个奚国,军事模样打扮的人,看到这边有动静,走了过来。
“小公子快回帐篷吧!前方战况有变,统领去了前线,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那我了。”小重不知道是惊是喜,指着自己,迟疑的问着那个瘦小的女人,后者笑了笑,“小公子无需担忧,后方还是无大碍,人已经布置好了,相信不多会统领回来后,便可启程,小公子这段时间也不要乱跑,统领有吩咐人,必须照顾好小公子,还请小公子莫让我等为难才对。”
小重哑言,看着不远处老人家所在的帐篷,步行而去。
没走几步,又想到伯伯没有吃东西,应该饿着了,遂又转了回去,他吃不了什么,一桌子食物还剩下很多,简单收拾了一下,把烤羊腿拿了,又拿了几个麦饼,转过身,帐篷里的炉火烧得很旺,小重在附近站了下,搓了搓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