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明明每天也没做什么事情:“是不是累着了?”
白燕犹豫了一下便老实交代了最近做梦的事情。
“估计还是吓着了,”周姐顿了顿,又问她什么样的梦境,白燕想了一下,只说了自己落水,林束倒是一字为题。
周姐有些见识,沉吟了一会儿,反倒是笑了:“梦见水是好事,放心吧。”白燕只当她是安慰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我带豆豆去午睡,你忙你的吧。”周姐把白燕打发了,白燕无事可做,索性翻出了老电影出来,最近稿子的原因,需要看这种片子,剧情简单俗套,白燕看的打哈欠,反倒是林束一反常态,看的津津有味,白燕是死也不相信林束有这么高的品位的。
何况,这还是纯英语的。
白燕看他:“你喜欢看啊?”
“没有。”
不喜欢你还看,白燕无语。
“听得懂么?”不是白燕看不起林束,真的是这种老式英文片的英语还是有许多与现在的口语有许多不同。
实话说,林束对于英语,水平不太行,只能勉强听懂一些,不过看久了,联系剧情多少也能理解一些,更何况,哪里能够叫白燕给小瞧了去。正好影片里面出现一段对白。
iloveyou,lu
ditto
“这话我知道。”林束说。
白燕笑,还不忘记数落林束:“这小学生都能听懂。”
现在的小孩也不晓得怎么了,学英语反而先会什么iloveyou,也不知是不是早熟的关系。
林束叫她这么一抢白,郁闷的要紧。不过还是说:“这解释的通是一句,解释的巧则是另一说。”
白燕听出他的意思,不觉莞尔:“那这么说,我倒是要听听高见了。”
林束也不管白燕是不是在打趣他,只清清嗓子,便说了:“我爱你,莫丽。我会永远都爱你。”他许是为了表现一下,所以抑扬顿挫,倒是饱含深情,饶是那男猪脚都没有他说的好,白燕不过是在边上听着,也听得耳红面赤,眼神乱飘,心神不定的样子叫林束看到了,舌头一卷,已经把下一句说了出来:“我心亦然。”
白燕呼吸一紧,总觉得这话好像是在对自己说的一样,她心怦怦直跳,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暗自骂着自己不中用,却止不住面上发烧。
林束看着她海棠春面,一时发傻,伸出了手摸上了她的脸,白燕身子一颤,往边上躲去,嘴上呵斥:“做什么。”
林束捻了捻手指,那指尖的触感还没有消散,转头看电视,心思却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白燕绞着手指,想着林束刚才的话,有些魂不守舍情难自禁地说:“你相信爱情么?”她不等林束说完,偏过脸去,掩饰性地说,“啊,想来你们这些人肯定不信的。”
“为什么,”林束觉得奇怪,却不等白燕回答,“那你信么?”
“信吧。”白燕自己都说的不确定。
林束继续问:“如果有一天,你的爱人跟你天人永隔呢?”这就是电视里面的剧情了。
白燕想象了一下,若真的有一天自己都能够遇到喜欢的人,如果不能够长相厮守,共此一生,还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够挨过去,可是转念想一想,如今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还不是过得好好的,何况还有个豆豆在身边:“也就过下去,连着他的份一起吧。”她说完,不觉有些惆怅,总觉得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若真的找不到一个喜欢的人也罢,可若找到了却不能长长久久,实在太过心酸了。
林束慷慨激昂,像是在发表什么演说一般:“如果有一天,我喜欢的人不见了,我上天下地也会把他找出来,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即便这话说的很不靠谱,碧落黄泉什么的实在太过虚妄了,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叫人无法辩驳。白燕呆呆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人也是性情中人。
“啊,看来要是被你喜欢还真幸福。”白燕鼻子酸酸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
林束到底是没有再跟白燕有亲密接触了,不是他不主动,主要是白燕不晓得怎么了,总提防着他,要他无从下手,而且,跟白燕斗斗嘴,看她防备又无奈的神情也挺有趣的,不知不觉,林束就上班了。
上班以后,依然和往日一样,在家里的时候就尽量跟白燕待在一处,白燕渐渐开始习惯,偶尔瞧不见人的时候,还胡思乱想。
休养了三个月后,白燕终于恢复了,她双脚着地差点喜极而泣,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心好啊。
她这边刚一恢复,那边徐筠亭就过来要人了,原因无他,主要是之前一直答应的报纸的事情一直耽搁着。
休养的时候,白燕无法出去,徐筠亭也不好贸然过来,只好手机联系,但两个人几乎是每天联系的。
白燕不晓得这个师兄哪里来这么多工夫跟自己闲扯,有时候会故意开玩笑:“还不快点找个女朋友。”
徐筠亭就说:“不是在追着么,偏偏是个木头没有反应。”
白燕隐约觉得这是在对自己说,可又感觉是自作多情了,况且,徐筠亭素来会说这些叫人误会的话,她只当做听过就算了。
“可把你这尊菩萨给请来了。”徐筠亭笑说。
白燕吐吐舌头:“都是我的错,一定鞠躬尽瘁,不辜负你老人家的一番提携之恩。”
“就贫嘴吧。”徐筠亭把车门打开,白燕故意忸怩地说:“之前成天坐着,好不容易能走路了,你还不多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