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根本不同。
面对过生离死别的项鹰,不在想那些无谓的解释。
清晨五点多,尚没有睡著的他打开窗帘,看著摄入房间里的第一缕阳光,心仿佛也被著无暇的阳光照得通透起来。
“只是把荣谨行当成弟弟”,这种鬼都不信的理由,在一夜失眠後,项鹰自己都无法搪塞住自己。
去把他找回来吧,听他的解释吧,要是自己误解了荣谨行,就该向他道歉,然後表白。要是自己没有误解,那就把不听话的小野猫抓回来,好好调教!
无论如何,荣谨行是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27
半夜被冻醒不是第一回了,虽说这种经历屈指可数,但项鹰冠加在荣谨行头上的“野猫”称号可谓名副其实。
作为二世祖,很快便适应了,冻醒了调整一下姿势,脱下外套反包住自己继续睡。小白睡在荣谨行脚边,连醒都不曾醒过,反正它有厚厚的毛,不怕这些。
月落日升,荣谨言推开门後一个人向著自己的倒过来,荣谨行竟然一夜没有离开,这令他倍感意外。
“哎呀!”摔倒在地上,荣谨行发出痛叫。
听到动静的梁越跑过来,发现荣谨言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低头看著坐在地上的荣谨行。
“他没对你做什麽吧?”梁越紧张地问。
荣谨言摇摇头,荣谨行说:“摔倒的是我,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他!”
梁越全然听不见,捞起荣谨行丢到过道里,再回来牵起荣谨言的手,关门离去。
荣谨言很想回头看一眼,但觉得荣谨行根本不直到同情,努力克制住自己。
“哥,我好饿。”荣谨行可怜巴巴地说。
荣谨言终究没控制住,不过头回到一半,又被他扭回来。
虽然荣谨言没有整个人转身,两人的视线也没对上,但仅仅是荣谨言的一个小动作,就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而荣谨行将这些尽收眼底。
白天在书店,荣谨言闲暇的时候忍不住去想荣谨行,看样子,昨天他是在自己家门口熬了一夜。不过出於荣谨行的“前科”,他虽然有些同情,但又觉得荣谨行说不定又来耍自己的。
梁越再一次重复了一遍:“把那本书递给我。”
荣谨言迟钝地“啊?”了一声:“你说什麽?”
“哎……”梁越抓住他的肩膀,与他四目相视,“你在想那个混蛋?”
“没、没有。”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我只是想想,没有别的。”
“嗯,我也不是吃醋。”这样解释,就好像真的吃醋了。
荣谨言的心情突然轻快起来:“我觉得某人好像口是心非。”
“不是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
“啊,谨言,你能不能不要那麽犀利。”梁越抱著头,装作一副苦恼的模样,逗得荣谨言哈哈大笑。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不下去鄙视道:“这对该死的男男又在秀幸福了。”
另一个工作人员也附和地点头:“就是就是,好男人都有男朋友了,才害得我至今没有男朋友。”
而另一位好男人项鹰正在办公室思考,荣谨行到底能去哪里,他去了所有荣谨行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
荣谨行知道上班的时候荣谨言不会回来,但他怕万一自己离开时,荣谨言不凑巧地回来,为了得到哥哥的原谅,他觉得必须一直守候在门口,这种谢罪的方式,也算是对自己的惩罚。
中午荣谨言与梁越回来,他自觉让开,等到门关上,他再坐回去。下午的时候也一样,诱人的饭香味,太折磨人了,一天半没有吃饭,肚子已经饿到发疼的地步。
再忍忍吧,荣谨行勒紧裤腰带,万一真的晕倒在荣谨言家门口,说不定他立刻就会心软。
“阿嚏!”
荣谨行揉了揉鼻子,在水泥地面上坐得太久,过道上也没有阳光的照射,从中午开始鼻子里就痒痒的,当时还以为是飞进去什麽小虫子,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感冒的前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项鹰坐在酒店的餐厅里吃饭,他很少在这里吃饭,在私人时间里,他不想与客户打交道,坐在这里就很有可能看到熟人,免不了应酬,所以他喜欢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吃饭,或是跟荣谨行去顶楼吃。
而今天一反往常,项鹰坐在餐厅里,边吃眼神边不停地乱看,一会儿看门口,一会儿又盯著窗外。
手机依然没有传来有关那张副卡的消费记录短信,他也侧面去打探消息,荣谨行没有回家。就连那些个狐朋狗友都没有放过,结果所有人口径一致,纷纷表示没有见过荣谨行。
那麽,他究竟去了哪里?在做什麽?
该死的小野猫,总是不让主人放心,项鹰狠狠地咬著筷子,等他找到荣谨行第一件事一定是把他翻过来打屁股!
荣谨行就没有项鹰那麽幸福,可以坐在餐厅里吃饭。
喷嚏声一个连一个,头也晕晕的,不知道是被自己的喷嚏震的,还是感冒严重了。
荣谨行忍不住咒骂,该死的项鹰,要不是他不相信自己,他何苦落得如此田地。虽然嘴巴上骂骂咧咧的,可心底又忍不住去想那个恶劣的男人,早知道就不该为了怄气而去跟女人相亲,吵架的时候也不应该冲动摔门离去,解释清楚不就好啦,项鹰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
可……可项鹰说过不会一直站在自己这边。
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