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
最后一轮面试,自然是由副总亲自把关,qq女对此艳羡非常,“为什么我当初会被派到做那个猪头的助理?嗨,我的命苦啊。小狐狸,你咋就这么命好呢?”
“不还有一轮面试嘛?我又不是铁定能上。”
胡一下最近总会不期然回想起“好姐姐”给她的忠告,心里头存着三分惧怕,这边厢还得出言安慰qq女,着实是累。
最后一轮面试地点:副总办公室。
乘电梯,一路直达55楼,胡一下都没顾得上欣赏走廊与众不同的现代设计理念,就这么在忐忑中进了办公区。
办公区的气派自是处于负一楼的9部所不能比拟的,连会议室都分内外间,面试开始之前,内间的小型会议室里刚结束一场会议,副总一直呆在那儿没出来。
胡一下进入内间会议室,第一眼瞧见的,是一个面窗而站的背影。
不知怎的,看着这个英挺的背影,胡一下20几年的人生中头一遭丧失勇气。
“副总……”
副总闻声,慢条斯理地回过头来。
胡一下一怔。
一个男人。
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一个面无表情眼里却有促狭的男人。
一个面无表情眼里却有促狭的道貌岸然的男人。
一个面无表情眼里却有促狭道貌岸然的变态男人。
请别责怪胡一下冲口而出的脏话:“哇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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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客官不可以06...
胡一下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瞪着眼,张着嘴,身体本能地后仰,为多远离他几厘米,腰几乎都折断。
此情此景在前,詹亦杨却只是眉心微微一皱。
他的不悦就这样隐秘而明显的表现出来,胡一下都还没闹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觉得理亏,手脚已先行一步,理理头发,扯扯领口,顺顺裙边,一眨眼工夫,已整理好表情,恢复端正。
自己手忙脚乱到几乎气绝,抬头见他,却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胡一下一边默叹某人气场强大,一边垂首垂手,继续保持恭敬状。
再偷瞄这副总一眼,分明顶着张bt男的脸,却又分明摆出一副和她全然不相识的模样。什么情况?
胡一下发懵,一声“哇靠”之后,再不敢出声。
他倒是一如既往的道貌岸然:“胡小姐,请坐。”
这一切是怎么演变到如今这个地步?她都没反应过来,已经懵懵懂懂地入了座。副总例行的问题十分公式化,可对胡一下而言,折磨程度堪比酷刑。
那边厢,他真准备将疏离进行到底似的:“胡小姐对自己未来职业生涯有何具体规划?”
她转转眼珠,答不上来。
“可不可以讲讲你之前在销售9部工作所得经验。”
她四处乱看,答不上来。
“那能不能简单介绍下你进艾世瑞之前的工作?”
她索性直接耷拉下眼帘。
前几轮面试都能侃侃而谈的胡一下,彻底歇菜。
听见副总叹了口气,胡一下索性郁闷地把头埋低,自然错过了他嘴角那丝隐秘的笑。
随着一份合同被推到胡一下面前,他那波澜不惊的声音再度响起:“胡小姐应该知道,艾世瑞的高端客户群体主要集中在德日美,把这份合同翻译成以上三种语言。”
胡一下本不打算搭理,如果位于负一层的销售9部是地狱,那么,请把她踢回地狱吧,正自怨自艾着,眼前余光突然一晃,原本正坐在对面的他,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旁。
不仅如此,他竟还直接坐上桌面,随意的身姿离她,不到半米。
他分明朝她俯□来。
胡一下赶紧再低头。
詹亦杨就这样双手环胸,凑到她耳边:“聋了?”
他低柔的嗓音有如惊雷,炸得胡一下耳朵几乎发聩。胡一下咽一口唾沫,赶忙拿起合同站到一旁,叽里呱啦一阵翻译。
他似乎这才稍许满意,却仍不放过她,视线始终黏在胡一下脸上,眼都不带眨:“德语和英语勉强过关。日语呢?”
“日语?”胡一下嗓音不受控,说得磕磕巴巴,“能应付日常交际,专业词汇……还在,学习中。”
“那就说几句日常用语。”
面对此男,胡一下无风中也能凌乱,要不怎会觉得他平静的语气中分明带着,诱哄?她索性豁出去,凭着本能,脱口而出:“雅,雅,雅灭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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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报还一报,如今轮到詹亦杨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如此精彩一幕,胡一下却生生错过,只怪此刻她的脑子只有一部分留在现场,另一部分始终被一组等式占的满满当当:bt男=副总?偷衣贼=副总?
最后一部分,正在虔诚祈祷:上帝,救我!
见这女人还在神游太虚,詹亦杨屈指扣扣桌面,示意她回神。
胡一下这才警醒,一抬眸,瞧见的就是此男紧抿的薄唇,教人猜不透他是在忍怒,亦或忍笑。
可胡一下哪还有多余的脑容量去参透他平静之下的复杂情绪?
“胡小姐,静候人事通知。”他的声音,无波澜,无起伏,平静到令人发指。
胡一下不愿多作半秒停留,闻言立即转身,忍着飞奔而出的yù_wàng,压抑着步伐离开。
手握上门把的那一刻,胡一下心里才有了些许安全感,不料正在这时,身后男声一扬:“等等。”
胡一下顿时欲哭无泪,心理建设良久,才挂起僵硬的笑脸,极不情愿回头。他还是那样惬意无比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