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白忱急忙松了点力,仰头看着她,“呆在我身边。”
钟礼清看着他疲惫的神色,迟疑间被他用力拽回了怀里。
白忱紧紧抱着她,埋在她颈间小声说:“哪也别去。”
钟礼清就这么尴尬的一直被他抱着,刘医生被喆叔请了出来替他继续清理伤口,钟礼清贴着他赤-裸的胸膛,滚烫的温度烧的她脊背火辣辣的。
她看不到他背上的伤口有多深,可是被他这么狎昵的抱着,鼻端都能若有似无的嗅到一阵浓重的血腥。
她秉着鼻息不敢喘气。
他好像感觉到她的不适,又哑声呢喃一句:“是我的味道,别害怕。”
钟礼清怎么可能不怕,抱着他的男人在前一刻还和人厮斗过,或许还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杀了人,现在竟然又装出这副温柔的模样来安抚她……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刘医生目不斜视的替他缠好纱布,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能做剧烈运动,房-事要暂时克制了。”
钟礼清羞赧的转过头,只听白忱正经的回答:“如果她动呢?”
钟礼清真想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把这流氓拍到倒地不起,竟然有人脸皮厚道问医生这种问题?!
刘医生竟然也能一本正经的和白忱对话,见怪不怪道:“依照太太的体力,恐怕满足不了你,不想欲求不满憋死,就老实点。”
钟礼清瞠目结舌又有些膜拜的目送刘医生离开,原来还是有人敢不怕死的刺激白忱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白钟的稍微少了点tt肖禾那对我也会尽快展开的,大家不要厚此薄彼啦,这两对的故事其实是串在一条线里的,都会有虐有甜的地雷)o~
☆、第八章
“白忱这家伙真狡猾,看样子监控早被动过手脚了!”跟着肖禾上警车的年轻刑警气不过,一拳砸在椅背上,“小四去交通局肯定又白跑一趟。”
肖禾低头点了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才发动车子:“依照他家里的背景,交通局有人也不稀奇。”
年轻刑警沉默下来,但是脸上依旧是愤愤之色。
车子里一时静谧无声,过了许久另一个刑警讪笑着扒住椅背,讨好地问肖禾:“肖队,我八卦一句啊,刚才那个白太太……挺漂亮的哈。”
肖禾从后视镜里凉凉看了他一眼,语气更加森然:“你想知道什么?”
年轻刑警最怕肖禾冷了脸色,原本谄笑的神色马上褪得干干净净,吞了口口水倒回后座:“没,随口问问,就是看她好像不怎么愿意理白忱,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貌合神离啊。”
肖禾眼底掠过一丝烦躁,冷冰冰的回道:“她对白忱的事完全不知情,不需要从她身上下手。”
“还有,她是我前妻,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两个刑警刺探到了最想知道的讯息,抑制着心里激动的情绪,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应了声:“是。”
肖禾看着前方的路况没再说话,一路沉默的开回队里。
随着对白忱的了解越来越深入,他对钟礼清的内疚感不断增强。钟礼清呆在白忱那么复杂的男人身边,总有一天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如果不是他,大概结局不会如此。
想到当初会娶钟礼清的目的,他心里更加烦躁不堪。
回队里之后肖禾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办公室坐了很久。面前的烟灰缸里都是烟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过去的一些事儿了,有些压抑许久的往事因为今晚的心情又慢慢清晰起来。
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压在最下面的一本黑皮记事本,好像熟知它的位置,随手一翻就寻到了自己要的那一页。
那是一张很小的证件照,轻飘飘的夹在记事本扉页里,女孩黑白分明的大眼和轮廓深邃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中清晰可见。
***
喆叔送刘医生离开,又淡定的收拾完客厅里刘医生留下的药物和纱布。整个过程钟礼清在白忱怀里一直保持僵硬的姿势,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口。
白忱身边的人似乎都对他这些流氓行径见怪不怪了,钟礼清不知道白忱以前和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样,可是很明显她不属于那类女人的范畴。
她脸上不禁蕴了几分薄怒和羞赧,厉声喝斥:“放开。”
白忱微微垂眼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发现她的确有些不高兴才松手让她起身,却还是固执的扣紧她的手指不让她走远:“害羞?”
钟礼清忿忿看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我不习惯。”
“从现在开始习惯。”白忱又霸道的把她捞了回来。钟礼清毫无预警的摔回他的怀抱间,他结实的臂弯将她牢牢圈住,好像一刻也不容许她离开自己的可控范围。
客厅已经安静下来,只剩两人沉默相拥。
白忱忽然在她裸-露的肩侧轻轻啃咬一口,力道不重:“喆叔找你麻烦了?”
钟礼清愕然的抬起头,惊异于他的洞悉一切:“你怎么——”
他当时不是在房间包扎伤口吗?可是想到他和喆叔这么亲近的关系,也就慢慢释然了,喆叔知道的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钟礼清等着他因为李靖的事儿秋后算账,孰料他却没有责难的意思,把她翻转过身面对面箍在他怀里:“喆叔是从小看我长大的,他心疼我而已。”
钟礼清皱起眉头,白忱这算是在向她解释吗?
白忱又接着说:“李靖找人跟踪你,知道了我的行踪。”
他抬手捏住钟礼清的下颚,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