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士桓是真的急了。
秦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思说别的了,只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一点,如果真的有人泄露消息,后果不堪设想。你还不了解陆浔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太清楚他了,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儿他是做得出来的。我看,他现在算计的不光是苏朝喜,也是陆大帅和那些老家伙。不管这件事情有没有真的泄露,陆浔可能最终结果都是受伤,伤重伤轻罢了。如果我不赶过去,指不定他能对自己下多重的手,这一点我怎么都不能放下心来。”
“怪不得,怪不得他死活不让我去,原来是图谋这个,我看他是疯了,他是疯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快给我地址,我已经安排好飞机了,就等你的位置。”
陈士桓:“你去什么去,我过去吧,我去更妥当,不行我还能帮着他打。”
秦言果断拒绝:“不行,你根本就拦不住他,而且,你这人太冲动,过去怕是也不会让事情有什么好转。还是我过去,他会听我的。”
陈士桓沉默一下,终于道:“好,你去阻止他,哎不对,那……那沈悠之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静静的沉默,半响,秦言道:“我没有时间再找沈悠之了,我必须赶快出发,你帮我跟沈悠之解释一下,跟她说对不起。”
秦言望着漆黑的天空,突然就觉得没有什么滋味儿,有时候,人和人真是没什么缘分。
陈士桓也沉默起来,不过很快的,道:“行了,你走吧。沈悠之那边,我来交代。”
“你和沈蕴说,订婚宴照常举行,对外宣称,这是为陆浔攻击苏朝喜所设的一个障眼法,我们俩是假订婚。”秦言握住了拳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秦家与沈家的名誉,这次给他们造成的困扰,我回来会亲自负荆请罪。”
陈士桓一时间真是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就不能暂时推迟吗?”
秦言淡淡的笑,摇头:“不能,我只有这样一个机会,沈家不会再同意了。”
“为什么?”陈士桓委实有点不解。
秦言轻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许多事情,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如果我来不及阻拦陆浔……你安排沈悠之来见他。”
陈士桓:“你他妈不能说点好的吗?”
秦言:“最坏设想,我的感觉,不太好。”
虽然陆浔的障眼法做的很好,但是如若真是十分了解陆浔,未必就不能看出一二,北师那些人都是看着陆浔长大的,如果有一两个精明的发现出不同,那么陆浔这次怕是十有八九不太好。
而更可怕的是,陆浔本身自己并不怕,他应该也料想到了这一点,因此打算利用住这次机会。秦言是赞成陆浔清洗北师内部的,但是自我寻找这样一个机会,却是他最不赞成的。
没有什么能够算无遗漏,他必须阻拦陆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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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玻璃杯砸碎的声音。
悠之站在书房门口,静静的听着,蹙眉。
“你现在和我说这个,你们好,你们还真是好!”
陈士桓立在桌前,没有办法,再次劝道:“沈先生,这件事儿是秦言做的不对,但是归根结底,也是我们北师对不起你们家,这个订婚宴如若取消,倒是更加难看。倒是不如按照秦言的意思,您看……”
沈蕴倒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他其实内心并不责怪秦言,毕竟人家只是帮忙,但是想到事情变成这般,他倒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
是对这件事儿本身的愤怒,并非针对秦言这个人。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陆浔,秦言,他们这些人就没有一个省心的,我只求我的女儿平平安安,旁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咚咚。”书房外传来敲门声。
沈蕴平复一下心情,道:“进来。”
悠之推门而入,陈士桓见到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沈小姐。”
悠之将门关好,倚在门上,轻声言道:“我想,作为当事人我应该是可以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了吧?”
她站在门口只能听个大概,可饶是如此,大概也是听明白了一些情况,似乎……似乎秦言不会出席订婚宴了。
陈士桓迟疑一下,简单道:“秦言离开北平了。”
悠之哦了一声,沉默一会儿,问道:“因为陆浔?”
能够让秦言关键时刻离开,必然是有大事儿发生,她认真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陈士桓不好说更多,只简单道:“确实有些问题,只是现在不方便说,这次给沈家带来的麻烦,我们很抱歉。”
悠之轻声笑了起来,半响,道:“也没有什么,什么事儿重要我们还是知晓的。秦言是因为北师、因为陆浔离开北平导致这次订婚不能如期举行么?”
陈士桓道:“对。”
悠之没有什么更多的表情,只是清淡道:“那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们北师的人能够约束好陆大帅,不要再做一些下三滥的事情。”
陈士桓一囧,随即点头,“这件事儿我陈士桓应承下来。”
其实很多内情,都是因为陆浔的计划而来,陆浔并没有算计秦言亦或者沈悠之,但是秦言太聪明了,也太了解陆浔了,正是因此,导致他很容易猜到陆浔的想法,而进一步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