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叔的眼神,她翻了翻白眼,向师叔师傅还有南洛等三人介绍。
“这个是我的父亲。”
她突然想不到怎么称呼李风华的父亲。
倒是李风华的父亲自己开口道。
“奴家妻主姓李,称奴家李氏便行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你们肯替奴家照顾奴家的孩儿。”
李氏抱着那牌匾,朝师叔他们弯腰鞠了几躬。
“别客气了,我们是随手而已,倒是华儿帮了我们俩很大的忙,是我们该感谢你而已。”
师傅一向温和,这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李风华又向李氏介绍南洛。
“父亲,这位是我的夫郎,南洛。还有我们的孩儿,你的孙子,名为灿英。”
南洛已经领着灿英上前了,带到李氏的面前,好让他好好瞧瞧。
李氏终于见到听说已久的孙子跟女婿,倒是愣了许久,老半天才回过神。
李氏伸出手,想要摸摸肥嘟嘟的灿英,结果灿英看了看他,却是缩回了脑袋,躲在南洛的怀里问道。
“爹爹……这个人是谁啊?”
南洛则是将灿英扯了出来,让他站直着给李氏瞧着,并告诉他。
“灿英,这个是你的祖父,来,叫爷爷。”
灿英没见过南洛这么严肃过,他害怕了,缩着脑袋瓜子,低着头,不敢看李氏,磕磕巴巴地说道。
“爷……爷……”
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显然是南洛吓到了他了。
李氏却是看了看南洛,又看了看在他面前的小家伙,轻轻笑出声了。他的手摸了摸灿英柔软的发丝,缓缓说道。
“灿英乖。”
李氏又伸手摸进了衣兜里,从衣兜里拿出了白糖糕。
“灿英,这是祖父做的白糖糕,来,给你吃。”
灿英喜食甜食,见到白糖糕,还未吃进嘴里,已经馋得不行了,连忙从李氏手中接过那白糖糕,还不忘跟李氏道谢。
未等南洛首肯,灿英已经躲到了李风华的身后,吃起了那白糖糕,吃得津津有味,满足地连大眼睛都眯成一条直线。
南洛却是在李氏面前,不敢对灿英责骂,他只是瞪了瞪一眼灿英,轻叹了口气。
李风华却是握着南洛的手,朝他安抚性地笑了笑。她知道,在南洛心中,肯定会觉得公公这号人物很重要,会很难处的,他跟李氏之间一定会有矛盾的。人还没介绍完,这个人已经先给自己增加许多压力了。
“你别怕,父亲不是很严厉的人。你们定能好好相处的。”
她悄悄在南洛耳边说道。
李氏这会已经在跟师叔聊起了天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李风华跟南洛,还有师叔他们几个已经用完了晚饭,南洛端着盆子走到后院去洗碗,灿英则在院子里面玩着早上师傅买给他的风车。
“华儿。”
李氏已经在屋子里面等着她了。李氏的屋子在院子的南侧,冬暖夏凉,可见师傅他们对李氏有多用心了。
李风华进屋的时候,李氏正在擦拭着牌匾,那块据说是李风华母亲的牌匾。
“父亲。”
李风华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因此对那块牌匾满是好奇。
李氏见她进屋了,招手让她坐近点,等她挪动了位置,坐好了,李氏却叫她跪下。
李风华傻住了。
“我叫你跪下。”
声音之严厉,跟白日里的那个温和的李氏一点都不一样。
李风华被李氏的眼睛一扫,她只得照着李氏的话,在李氏面前缓缓跪下。
她傻傻地望着李氏,李氏却望着她,叹了口气,又摇摇头,然后笑了。
“我是叫你跪你母亲,你跪我干嘛?”
李氏指着放置在桌子上的牌匾,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之调。李风华自然又傻了。
“您刚才还叫我跪下,我怎么知道是跪母亲呢?”
李氏指着牌匾,告诉她。
“自从你年少离家以来,你母亲一直在担忧你,这你可知道?结果,你母亲逝世之后,你倒是干脆连家也不回了,你让我好生忧心啊。今日给你母亲磕头谢罪吧,让她安安心。”
李风华照着地上磕头。
她望了望牌匾,上面写着李氏宗云。这就是李风华母亲的名字吗?怎么跟她当初在其他人嘴里听说的不一样呢。她可是从李主君昨日责骂她所谓的姐姐的时候,听说了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李主君的妻主之名呢。但可从来不是叫宗云啊。
这是怎么回事?
见李风华对着牌匾发呆,李氏却是愣了下。
“你难道连自己的母亲都忘记了吗?”
李风华自然不敢这么回答,她生怕李氏知道她与李风华的不同,连忙摇头,只是道。
“孩儿只是因为想到母亲一直如此担忧孩儿,孩儿深感愧疚。从今往后,孩儿会更加孝顺父亲您的,直到您百年归来。”
这话,她从到这个世界来之后,她已经说了两遍了。在她肩膀上,从此之后,要供养的人又增加了一个。
李氏听了她这话,却是暗暗掉眼泪,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你以前一直为你母亲不是李府的当家,你不是继承人而烦心。但你可知晓,继承李府的产业,对于你来说,可是多艰难吗?你性子原本就不稳重,如果你像主君的孩子一样,我倒是宽心了。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只是论心计,你不及她;论人脉,你更不如她。她年长你几岁,却已经懂得如何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