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祸,那就不是傅御一人的事了。
风起云涌的弟兄间都有深浓的情谊,傅御的危险也是众人的责任,最好能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帮主说的对,你不能一意孤行;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单纯。”军师方溯也提醒他。
“瞧你们紧张的!放心,我不会有事。你们可听说过九命怪猫那么容易就死的?”傅御俊俏中带著三分邪美的脸微微一仰,笑逐颜开道。
但其他人仍对他的话抱持著保留态度,也预感这整件事绝不可能像他所说的那般简单。
见伙伴们依然是那副提防的表情,傅御又说了,“提心吊胆只是庸人自扰罢了。别再拿那种难看的脸面对我,我今晚肯定会消化不良的。”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众人异口同声的做了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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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宅”也算是上海市的大族旧苑,其中共分东、北、西三向,东西两翼直通主宅前廊与后院花厅,往北则通往下人房与厨房。
傅御所住的“御咸居”正在东翼的最远处,只因他偏爱花香,御咸居周围便植满了名贵花草,让他一回到家,就宛如置身在花海中,只消一个深呼吸,便能感受到暗香浮动;后方亦有假山瀑布,偶尔可听闻潺潺水声,犹似在深山中,令人心旷神怡。
被带进傅宅的小海暂时被安排在“御咸居”一楼以前小陆所住的客房里,不同于其他下人得住在下人房。因为傅御认为他经常得打点上戏,时间紧凑下还得去下人房找人著实麻烦,所以他的助手可特例住进御咸居。
小海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天,除了上戏化妆外,根本无所事事,让他都快憋出病来了!希望老爹能快点与他联络,他恨不得尽快宰了十二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贼!
“风起云涌”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下组织,明里是抗日护华,私底下净搞些乱七八糟的事。
什么妓院、酒楼、赌坊在上海市闹得沸沸扬扬,这些下流生意也做得这般招摇,简直是无耻!
尤其是那十二少不男不女的,还对他手来脚来、出言调戏。若非为了未来大计,他肯定先毙了他,省得他再游戏人间。
好个傅御,他定要毁了整个“风起云涌”,讨回二叔这笔血债。
不知老爹可有派阿飞跟著,好暗中与他联系,通知他下一个步骤?
正当小海烦闷不定时,突然听闻后墙外有人吹哨子,那旋律……是老爹事先定下的暗号!
小海立即冲出“御咸居”,闪闪躲躲地找寻著后门所在,又偷偷摸摸地窜了出去。
才出门,他便看见阿飞站在檐角下等著。
“阿飞,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小海眼观八方、耳听四面,确认无人跟踪。
“当然了,我这个神探可是当假的?”阿飞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长了张娃娃脸。
他是小海的老爹于十年前在上海滩码头捡来的,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亲如手足,甚至曾一块儿偷偷溜进学校,躲在教室外和学生们一起认字、听课。
小海的老爹海明天当年因一时失手误杀了人被关进牢里,小海顿失所依,幸好有阿飞在身旁陪著他,两人一块儿偷窃、抢劫,宛似一对连体婴,相依为命。
虽然小海比阿飞还年长两岁,但这一路下来反倒都是阿飞照顾他,因此小海对阿飞自然是心存感激。
后来老爹逃狱,他们三人总算可以重享天伦,老爹却决定要为自己的结拜兄弟报仇雪恨。但他既已成为通缉追捕的对象,自然不能亲自出面,想当然耳,这个重担便落在小海与阿飞身上。
嫉恶如仇的小海与阿飞乍听老爹述说“风起云涌”的可恶行径,当然是义不容辞地答应担任这个破坏兼杀敌的角色,即使危险重重,也没有任何怨言。
而那天小陆会连著跑厕所,自然就是小海的杰作。
“你一直跟著我?”
“当然。我怕你这笨蛋会被那不男不女的家伙给吃了!”阿飞开著玩笑。
“我哪那么蠢!那家伙若敢动我,我肯定把他大卸八块。”小海噘著嘴的模样和他的体格极不搭衬,逗得阿飞大笑不止。
“哈……”阿飞已笑得坐在地上,捧著肚子,踢著双腿。
“喂,你笑什么?瞧你像得了羊癫疯似的,丑死了!”小海气得双手叉腰,双眼瞪似铜铃,连落腮胡都不住颤动著。
阿飞一看,笑得更猖狂,“拜托,当初你什么不好装,装成这副样子,又拙又蠢……瞧你那腰,简直像个馊水桶。哈……”
“死阿飞,小心我踢死你!你别跑——”
以小海那肥壮的体格要追上身手矫健的阿飞是不可能的,徒惹得自己气喘吁吁。
“我……我不追了!你这小子,如果我这次没有为老爹‘捐躯’,一定找你复仇。”他拍著胸部喘息道。
“那你有什么遗言赶快交代……像你那么笨,能完成任务吗?”阿飞嘲笑道。
“死阿飞!”
“不逗你了。老爹要我来通知你,尽可能得到十二少的信任,然后再把风起云涌的机密拿到手,等到没利用价值了再杀了他。”阿飞突然正经说道。
“这么说,如果一直没深入风起云涌,我们就不能动他?”小海一脸挫败。他无时无刻下想一刀毙了他,竟还要让他多活那么久的时间,真是呕!
“没错。所以你要多加油罗!”
“我会的。不过老爹也得靠你照顾了。”老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