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拉上帽檐,就如她初来时一样。
“我们回家了!”莲殇冲着无言一笑,一手牵起她的小手,十指相扣,让她安心。
无言点头,握着他的手,他暖暖的体温传来,让她心跳又异常快了起来。
跟着虎芽一行人走了许久,绕到山谷的後山,马车停留在那里。
无言左瞧又看,发现他们和来的路不同了。
“天气不好,我们不坐船了!”莲殇抱着无言上了马车,解释道。
而事实是,如果水路是离开不界谷的唯一出路,莲殇不会让无言冒险。他选择改走陆路,绕去曲国。
无言心跳不安着,她感觉到身边人的戒备之色,就连虎芽也一改之前痴色,坐在马车前头,对着车夫指路,时不时注意着四方的动静。
无言钻进莲殇怀里,安静的贴着他的胸口。
莲殇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地安抚,“是担心吗?不怕。”
无言抬眸,见他俊眸一弯,凑近,轻啄了她的眉心。
这个人呀,将她的每一丝情绪都置於心上。
…….
就在马车行径了好一段路时,马匹忽然受惊,嘶吼着,马夫勒了缰绳,马车骤然停下,莲殇
护着无言,眉头一皱,对意外倒不意外,似是算准了要发生的事。
“什麽人!”车头的虎芽呛声。
马车四周,暗卫与布依族持刀戒备。
车前的一路人,一支庞大的马队,阻挡住了他们的马车,马蹄原地踏步的声音,咄咄作响。
忽然马队中间让出一条道来,一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前来,上头的男子,温婉如玉,浅笑着似偏偏君子。
白马越过马队,停在最前头,他双目紧紧盯着几米开外的马车。
平和的声音缓缓而出,“皇兄近日可好啊!臣弟前来迎驾。”
马车内没有反应。
白马踱步,主人勒了缰绳,超前阔步而来。
虎芽吞咽着口水。
“皇兄,臣弟前来拜见!”靠近了的玉扬,抬眸,那张俊秀的脸面露杀气。
马车的布帘缓缓拉起,露出一张绝世无双的脸来。
马队的人忽然骚动起来,谁也不会想到,马车中那俊美如女子的男人,竟然就是众人口中的
帝王莲殇。有些粗人甚至讥笑着。
……
“王弟在此等候多时了!”玉扬坐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高傲地吐言。
莲殇抬眸,轻蔑地盯着玉扬,笑问,“王弟倒是有这闲时!”
玉扬见他丝毫没有窘迫之相,心头怒火点燃。
“本王记得,已将王弟最想要的东西,留在了王城!”莲殇扬声,似是说与身後的马队听,
“怎麽,王弟倒有闲情,跑来与本王叙旧?”
玉扬微愣,他口吻中对王位的蔑视,让他更恼火,自己终其一生所渴求的东西,在他却滑稽
的像个笑话。
“那东西,自是要取的。不过之前……”玉扬勾唇一笑,“要来见一人!”
莲殇黑眸冰冷,扫过玉扬。
“小言言!你可在呀?”玉扬不看莲殇,朝着马车轻唤着。
无言听着那声音,一惊。小手下意识地抬起马车布帘的另一端。
她还是那好看的小模样,一双水眸不染尘埃,她的小手触及到马车布帘时,玉扬就觉得自己心头跳动地快速。
只见她披着黑色的大斗篷,一张小脸藏在大大的帽檐之下,一双狐疑的眼神朝他看来。
他冲着她一笑,“小言言!”
他还是习惯的一袭灰旧的长袍,俊美的脸依然是温柔的模样,望着她的眼神,依然坦露着喜爱之情。
无言一愣,习惯地抱着莲殇,钻进他怀里,背对着玉扬,心口狂跳,轻轻仰着头,在莲殇耳边沙哑地低问,“夫君,他要做什麽?”
“没事!”莲殇低头一笑,哄着无言。
玉扬从这里只能看到小家夥紧紧攀附着莲殇,小脸贴着莲殇耳语,双眸紧紧盯着莲殇,仿若世界只有他。
“小言言,许久不见,生疏了?”玉扬垂眸,笑问。
无言回头,瞧着玉扬,又转眸瞧了瞧莲殇,随即对着玉扬,浅浅一笑。
小家夥扬起唇角的时候,玉扬才是真的笑了。
虎芽微微回头瞧了瞧无言。
“喂!废话说够了没有!要我们等多久!”後头的马队吵杂起来,马匹也不安分地踱步起来,飞扬起黄土。
“要干就现在!摆什麽花架子!”
“就是!他们就这麽点人!杀光了,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杀了男的!抢了女的!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玉扬朝着身後怒视了一眼,马队虽噤声,但也有许多啐声,诸多不满。
莲殇眸光闪烁,又扬言道,“本王也与你身後的马队有同样的疑问,王城如今空悬,你要的东西唾手可得,你偏偏带着这些人反向而行,到此阻我去路,同我叙旧废话!怎麽!要与我厮杀?借我之力,除去你身後的马贼?借了人家的势力,现在要吞了人家的命,这买卖,倒是好赚头!”
马队的吵杂声又起,马贼空有武力,多为粗人,好抢夺,好买卖占便宜,要让他们如军队一
般听话并不容易,莲殇轻微的挑拨,就可以让他们滋生疑虑!
玉扬皱眉,不想莲殇此刻竟然还能谈笑风声。
“王兄说笑了!王城再空,没有帝王令,谁敢动?”玉扬也扬声,“既然王兄就在此,倒不
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