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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玉筝去到怜夙的住宿为他煮茶时,悄悄地在茶水里放了“相思”的花瓣。怜夙对玉筝从来没有提防之心,自是欣然饮下,并且头一次赞叹了玉筝煮的茶香醇可口。玉筝听後,心中一动。
那一晚怜夙喝了很多茶水,随著时间的推移,玉筝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曾经他只会用这种眼神看著玉琉。
入夜,怜夙浅笑著将玉筝纳入怀中,低头吻上了她的一张樱唇。就在玉筝被怜夙吻得意乱情迷之时,忽听怜夙深情道:“琉儿……”
一夜春风留给玉筝的除了痛便是痛,身体上的痛,还有心灵上的痛。怜夙那一声声“琉儿”唤的玉筝泪如泉涌,沾湿了脑下的香枕。她终於明白为什麽饮了“相思”水的人会爱上煮水之人了,那是因为“相思”的花瓣让喝水之人产生了幻觉,以为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相思”可解相思愁,真真儿是解了煮水之人和饮水之人两人的相思愁。
怜夙一觉醒来之後,昨夜的种种全部浮现在脑海中。他怔怔地望著眼前熟睡的玉筝,怎麽也想不明白为什麽这小东西能做到这种地步。就算自己心仪玉琉,却也从来没想过犯天条盗“相思”就只为春风一度这样的事。到底是她太爱自己,还是她太不成熟?怜夙想不明白。
玉筝醒来时,面对的就是冷著一张脸看著自己的怜夙。玉筝强睁著哭肿的双眼,半是自嘲半是讽刺地说道:“神君不是说对姐姐没有那个心思麽。”
前世今生,花开并蒂(下)
怜夙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换做别人给自己下药,他一定能分辨出来的。可是玉筝和玉琉偏生是一对双生子,若不是如此,也不至於犯下昨夜那荒唐的错误。
玉筝见他不语,便当他是默认了,接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坐在那里发呆。最後还是怜夙先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喜欢你姐姐,以後就不要再提什麽双修之事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那些旁门左道的法子,但是在天庭是绝对不允许的。昨夜之事切不可说与外人听,否则你盗取相思之事恐有泄露之嫌。”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天规森严的天庭。此事终究是让王母知道了,王母盛怒,要将三人贬入凡间。最後,玉筝条理清晰的说道:“盗相思,给神君下药均是玉筝一人所为。神君不知情,姐姐更不知情,若罚也只应该发玉筝一人,还请王母明鉴。”
由於玉筝一人将过错全部揽下,王母便将玉筝关入灵泉仙境,替王母看守灵泉,九年才可再回百花殿。九年之内,不准任何人探望,为的是让玉筝静心思过。这刑罚已经算是很轻了,怜夙不好再说什麽,便谢过王母。
这麽多年以来,似乎这是第一次玉筝不在怜夙跟前。随著时间的流逝,怜夙才发现自己越来越担心玉筝,不知道她过得怎麽样。他太了解那孩子的心性,如今她自己一个人,一定不好熬。他开始後悔,当初玉筝揽下过错的时候自己为什麽不拦著些?这件事受害的人明明是玉筝自己。怜夙发现玉筝不在之後,自己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他想去探望玉筝,可是又找不到机会,这一晃便是六年。
终於有一日王母应邀赴宴,离开天庭半日。怜夙和玉琉趁著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到关押玉筝的禁地。怜夙在那看守附近放了一只瞌睡虫,那看守立刻便睡了过去。怜夙和玉琉便往禁地深处走去,他们走著走著便见一五六岁模样的小童面对著他们迎了过来。
玉琉正疑惑著这种地方怎麽还关了个孩子?就听那小童对著玉琉唤道:“娘,您怎麽在这?您刚不是往池塘的方向去了?”
玉琉和怜夙听後皆是一惊,玉琉和玉筝是双生子,所以这孩子一定是将玉琉错认成了玉筝。怜夙细细打量眼前这孩子,只觉得这孩子眉眼都像极了自己。他一见这孩子便无端生出一股怜惜之情,怜夙蹲在这孩子面前问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那小童想了一下答道:“娘说我五岁了。”
怜夙心头一惊,算其来玉筝被关在此处已有六年了,时间刚好对上。难道这真是自己的孩子?他将这孩子抱在怀中,柔声道:“好孩子,你叫什麽?”
“娘叫我小虎。”
“你娘呢?”怜夙又问。
小虎指著玉琉奇怪道:“不就在你边上,你看不到?”
玉琉忙道:“我是你娘的姐姐,所以我们长得很像,你带我们去找你娘可好?”
小虎自从记事起就从未见过什麽陌生人,如今家里来了客人他自然是兴奋地将这二人带到了玉筝面前。玉筝怎麽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她呆呆地看著怜夙,半晌才道:“神君……”
玉琉见自己的妹妹心中依然只有神君一人,不禁心中一痛。但是见他二人这般深情,心中虽然有千言万语想对妹妹说,却还是决定将机会让给这二人再说。她抱起小虎,说:“让你爹娘说会话,你先和姨去别处转转吧。”
怜夙见她二人走远,才道:“小虎是不是我的……”
玉筝不等他将话说完,便打断说:“不是,小虎是我用这湖中的莲藕做出来的,只因为一个人太寂寞了。并不是神君想的那样,他之所以长得像神君,是因为我在制作他的时候希望他可以像当初神君那样陪我说说话。”
怜夙叹道:“若真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