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我,小姐,”他狂叫道,“赶紧去把你裙子穿上。”“还没干。”“我不管它是干是湿。穿上它——快点!”“遵命!”她气鼓鼓地转过身,又愤怒地说道,“可别怪我着了凉,又要你来——”他抓住她肩膀,猛地把她旋了过来,她一下子跌倒在他的怀里。这下一定让他同她一样吃惊不小,考特尼后来想,因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令他一把揽住她的臀部,而在她站稳之后,他还抓住不放?考特尼已经尝够了他的独断专横。“好啦?”她尖刻地问道,“我想你是要我去换衣服?”他的声音低沉吵哑,极为舒心,然而又出奇地令人不安。“你根本就还不明白,是吧,猫咪眼?”她紧张地问道:“你——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他没放,一霎时他的双眼同她的一样迷雾团团。她突然间感到喘不过气来。
“以后,小姐,”他低声说道,“我建议你尽量别用这种方式令我震惊。你可以穿你的裤子,既然,如你所说,我曾坚持让你带着。要是我不能控制我的——反对意见,好了,那是我的难题,不是你的。”她猜想那是他为自己稀奇古怪的行为的一个道歉。她当然会尽量不再令他震惊,要是那样会让他如此丧失理性的话。
“那么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先吃东西,让裙子晒干点儿。这样行吗?”他点点头,考特尼便去驮马那儿取来盘子。
大约一小时后他们又继续前进,还是顺着河的方向与河道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尽管因要避开河岸边浓密的枝叶,他们离河岸够远的了,但考特尼还是又看见了那个印第安人。是不是先前那同一个人?她怎么才能知道?但是这次不是幻觉,她真的正看见一个印第安人。他骑着一匹花斑马,那马与她坐下的马非常相似。那人就坐在他们西边的一个小山坡上,望着她和钱多斯。
她把马赶到钱多斯身边,“你看见他了吗?”“是。”“他想要什么?”“什么也不要我们的。”“那么他干嘛在那儿?望着我们?”她问道。
他终于扭头看着她,“沉住气,小姐。他并不是你几星期内所要见到的最后一个印第安人。别为他担心。”“别——?”“别。”他坚决地说。
考特尼紧闭住嘴。老天,他又在生气了。但她对那印第安人并不感到十分紧张,只要钱多斯不在意,就不必太紧张。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