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真实含义,但他还是将错就错地说:“实在对不起,我太胊耍连吃饭都没时间,更顾不上唱歌了。?br /
正说着,郑天良的电话响了,吴成业在电话里说:“已经快三点了,怎么还没到办公室来。”郑天良发觉这顿饭吃的时间太长了,于是他就对在座的说:“我要回办公室有事,你们继续聊吧。”说着站起身就走了,他知道吴成业找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但他又不能向酒桌上的人说。
刚刚担任县纪委副书记的吴成业似乎在抓经济案件上比任何人都要积极,在这次清产核资和审计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全都移交给了县纪委,目前已经抓了三个,撤了六个,还有十几个人的问题正在调查之中。
郑天良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吴成业站在郑天良办公室里看墙上的合安县地图。两个人这些年已经很少有来往,所以相互之间说话就少了许多随意和轻松,吴成业见郑天良满脸通红,就说:“我看你这位县长大人现在越来越如鱼得水了,不要脸喝红了心变黑了,也不要哪天逮到我的手里,让我跟你过不去。”
郑天良听到这话非常刺耳,自己的女儿被他家儿子拐到了南方,吴成业对此从来没有发表过一句家长的意见,郑天良当然不会跟他讨论儿女的事情,他把自己的女儿跟吴成业儿子的关系定位在同乡同学的关系上。不知怎么,这些年来,他看吴成业越来越不顺眼,这个人一副反革命分子的样子,牢s多,怪话多,副科级一干就是十几年,眼睛里从来没有上级。郑天良见吴成业出言不逊,就反唇相讥说:“我真要是有什么问题了,好像还轮不到你来查,除非明天早上你就升为市纪委书记。”
吴成业没有跟郑天良纠缠,他开门见山地说:“沈一飞是放出来了,但他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郑天良说:“沈一飞主动将钱捐给了福利院,这种行为正是拒腐蚀永不沾的具体体现,我们要充分肯定并要对这样的同志进行重用,县委已经研究过了,沈一飞的责任感是非观很强,他马上就要出任啤酒厂改制领导小组组长,全权负责啤酒厂的工作。”
吴成业说:“你不要再给我打什么掩护了,我们已经经过笔迹鉴定了,沈一飞捐出去的真正的日期应该是最近这一个月内,而不是去年九月,这种典型的弄虚作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是迫于审计的压力做出的一种无奈之举。所以我已经向县纪委常委会提出了建议,对沈一飞实行双规,也许还有更多的问题被掩盖着,他都敢这样弄虚作假来欺骗组织,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干。”
郑天良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慌了,但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又故作镇静地说:“你是代表县纪委来跟我谈话,还是代表你个人?”
吴成业是一个说话不会拐弯的人,他说:“我既是代表组织,也是代表个人,我是向你核实一下沈一飞这个人的一贯表现,也想争取你这个分管县长的支持。”
郑天良说:“沈一飞一贯表现很好,我个人反对对沈一飞采取措施。你那个鉴定不具备权威性,所以你无论代表纪委还是代表个人,我都要申明一点,纪委既是在捍卫党的纪律,更是要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不能带着整人的目的去抓党纪,沈一飞的事情县委常委会上我们已经做了结论,而且也向纪委通报过了,沈一飞在这件事中本来就是被动的,而且是田来有强行塞给他的,无论是当时捐的,还是后来捐的,他在主观上都没有对这八千块钱有据为已有的主观故意。看问题要客观,要多角度地看。”
吴成业说:“我不管你怎么解释,反正我的意见是,这个案子要重新审理。笔迹鉴定我可以带到省公安厅去做。”
郑天良说:“你是不是被打成了十几年反革命,对所有自由生活的人都充满了仇恨和敌意?我再问你一句,就八千块钱也值得你揪住死死不放,而且人家提前都捐了出去。你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沈一飞是在我手里提拨起来的,你不把他送进牢里,心里不平衡,是不是?那好吧,只要县委能通得过,你马上就可以把沈一飞带走。我不想对你解释了,我马上还要到工业区去,你看着办吧。”
郑天良拂袖而去,他将吴成业扔在办公室里。吴成业看着屋外稀薄的阳光,两手抄在袖子里,擤了一把鼻涕,走了。
第二天,郑天良建议宣中阳召开常委会,立即任命沈一飞为啤酒厂改制领导小组组长,全权负责啤酒厂全面工作。郑天良现在是分管工业的常委副县长,任命一个副科级的临时小组长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会上几乎没怎么讨论就通过了。文件下达后,县纪委常委会面对着县委的文件当然不能再采纳吴成业的意见了。因为说到底也就是八千块钱的事,虽说五千块钱就算重大的经济犯罪,但真要是八千块钱都双规逮捕,那监狱是远远不够的,现在的几千块钱,有时也只够吃一顿饭。
县城太小,一有风吹草动,舆论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清产核资和审计联合小组进驻工业区后,县里的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就在酒桌上茶楼里议论开了。他们希望局面越乱越好,领导们之间斗得越凶越好,田来有“双规”,杨功成被捕,还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工业区的厂长经理们正在接受调查,一时间,县城里风声鹤唳,谣言四起,老百姓当然期待着抓的人越多越好,这会使他们贫穷而又无法享受腐败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