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允轩一皱眉,小声地吼道:“小声点,你想将她们全引来啊?”
玉公公会意,赶紧压低了声音,说:“皇上您前脚退出宁寿宫,允亲王后脚就跪在了太后面前,声称如若太后不成全他,他便要带着顾姑娘远走高飞,还说如果太后要对顾姑娘不利,那他就要尾随而去!”
“哦?”龙允轩很是意外,实没想到龙允乾竟已对顾念琳痴情到这种地步了,此时一抹嘲笑浮上俊面,问:“那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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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啊,为何没有评论捏,郁闷哇!!
惊心:云斗
“太后本来是暴怒的,可是听了允亲王那番话后,突然变了态度,不仅安排顾姑娘入住了宁寿宫后t的玫园,还赏赐了使唤丫头与各种首饰古玩,并且还批准她人前可自称‘我’!”
“玫园?”龙允轩默默地念着这两字,眸子里一道冷光闪过,既而恢复如常,对玉公公吩咐道:“知道了,下去吧!”
仲父大典,没人知道龙允轩是怀着怎样滴血与仇恨的心情去完成的。当满朝的臣子各怀心思向自己朝贺的时候,当太后‘慈爱’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当允亲王摆着一张与己无关的面孔的时候,龙允轩用尽了平生的忍耐力,将一切耻辱与愤慨压入心底。他举着香向列祖列宗参拜,面对着那一排排的先祖遗像,心中暗暗发誓:今生不除太后一党,誓不为人!
宗祠里,端谨皇太妃的遗容带着浅浅的笑容,就那样宠溺地瞧着自己的儿子。龙允轩的双眼开始朦胧。自己的母妃本已被先皇遗诏封为圣母皇太后,却被那狠心的母后皇太后阳氏以一个莫须有的‘后宫干政’的罪名给秘密赐死了,死后这帮可恶的阳氏一族竟然还不让以皇后的礼制入葬,‘端谨皇太妃’,这个称讳对于龙允轩来说就是一个耻辱,一个夜半缠绕不休的恶梦。
紫秀宫里。云妃坐在案前,翻着一笔笔后宫的开支帐单,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微笑;她细而长的柳叶眉因了她这番的表情而变得更加妩媚,她保养有加的肌肤吹弹可破,让人一见恨不能上去轻轻抚摸一番。
宫女进了来,“主子,右相大人求见!”
“阿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紫秀宫?”云妃放下帐单,面露奇怪的表情,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小腹微微凸起,原来她已有了四月的身孕;“翠连,让右相直接到本宫的寝室说话!”
叫翠连的贴身宫女赶紧答:“是,主子!”
右相方庭之虽年届五十有余,却依旧洒脱健硕,迈着稳健的步子进了寝室后,即拜倒:“臣方庭之问娘娘金安!”
云妃赶紧虚扶了一把,“阿爹,这里又没外人,你行礼给谁看呢?”
方庭之讪笑着起了身,道:“虚礼还是要的,女儿,最近好吗?”
方淑云听言柳眉微皱,说:“好什么?皇上都回来好几日了,就来紫秀宫看了一眼,连板凳也没坐热就走了!女儿这肚子里的龙裔怕是不被待见啊!”
“什么?皇上真的这么过份?你为什么不向太后说说你的委屈?皇上没来紫秀宫,那他这几日都去了哪?又是那对萧氏姐妹霸占了皇上?对了,那新进的贵嫔如何,有来向你示好吗?”
“唉呀,爹爹,你这么多的问题放一起问,让女儿回答哪个好?”
方庭之赶紧摆着手,说:“好好好,你别动气,小心肚里的孩子,是爹爹问多了,你就说说这几日是谁霸占了皇上吧!”
“说起来爹爹可能不信了,一个民间来的女子竟然一跃龙门成了正三品贵嫔,还吸引了皇上所有的目光,日日在端阳宫留宿呢!对了爹爹,这个水恨蓝到底何许人也,我好像听说太后、允亲王与皇上全在争她!”皇室规定,后宫不得干政,因此,水恨蓝的事这后宫嫔妃知道的也甚少。
惊心:云斗(2)
方庭之怕女儿知道太多影响她安胎,便简单地答了:“还不是因为罗尔一战,当日正是她向允亲王献出了罗尔国的死肋,才让回维尔及时发兵增援,lùn_gōng劳还是有的;可爹爹却怎么也看不起她,罗尔国好吃好穿的供了她六七年,到头来就被她这样出卖了,保不准哪日,她又会像出卖罗尔国一样的将大顺卖了;按我看,她一个民间女子,身份低微,也嚣张不了几日,你可不要让她压了你去!”
云妃手握成拳,恨恨地道:“原来是这样,一个下贱婢子,竟然害本宫被皇上冷落,本宫绝饶不了她!”
方庭之有意提醒,说:“爹爹方才问了翠连,听说这蓝贵嫔还未来紫秀宫请安,看来是没将女儿你放眼里啊,你看连爹爹得空时都要惦记着过来问一下安,她怎么就不懂礼数呢?女儿,要训要罚,现在正是时候!”
云妃眼神一亮,即而又淡了下去,说:“还是等等吧,今日皇上拜仲父,心情铁定不好,本宫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添堵,弄不好会弄巧成拙,那就得不偿失了!阿爹也是,前朝正忙,你怎么还有空闲来这里呢,要让皇上发现,又该怪罪了!”
方庭之嘲笑道:“他拜他的仲父,关爹爹何事?”
云妃听言面上有些不好看,“爹爹,再怎么着他也是女儿的夫君,你怎么能这样置身事外呢?按我说那安贤王也是的,平时与太后纠缠不清也就算了,如今还敢这样明目张胆,连本宫也看不下去了!”
“女儿,这种话你在爹爹面前说就成了,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