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琼舞知晓的话,她的生命将如何的岌岌可危。
还好,素有“小聪明”之称的她,叫她学长过一个月后再将小羊送到山庄,不然她现在可能就无法如此逍遥地坐在这里吃肉粽了,而是双膝跪算盘、双手举水桶,在神桌前背诵佛经,直到背全了才能起来。
“我不是跟你们老板说过了吗?收钱到漠视饭店集团的人事部找一名叫莫菡骁的人收钱吗!你怎么会跑到这里呢!你找错人收钱了,我再写一次漠视饭店集团的详细地址给你,记得这次别再跑错了。”她将写上地址的纸张放置他桌前。
“我不是来收钱的。”牛竣史虚软无力地说。
不是来收钱的?耶!太好了。
“你真的不认得我是谁了吗?”牛竣史不死心地再问一次。
她皱着眉头,努力从脑库中调寻眼前人的相关资料,可无论她如何搜寻,她永远只有模糊的印象,始终没个具体化。“我是有点印象,但却老是想不起来你是谁,歹势啦!你干脆直接宣布正确答案。”猜谜跟认人她实在不拿手。
她的回答摧毁了他仅存的希望。他垮着笑脸、泄气地摔坐回藤椅,哑声向她宣布答案——“我就是住在你家隔壁,以前老喊着要发你的牛竣史。”
“牛、牛、牛屎!”她指着他,见鬼似的尖嚷。
原来他就是那个死亲吻魔!怪不得一见到他就有股很不得把他的嘴撕烂的冲动。
算算她最后一次见到他已经是五年多前的事了。
当时他回来奔他爷爷的丧,她看他眼泪鼻水一起流的跪在他爷爷的灵前放声大哭。对了,他的哭声像极了牛叫声,怪不得会姓牛。
记得当时他黑黑瘦瘦又高高的,留着阿兵哥头,感觉上憨厚可欺,不像现在的他,皮肤比她白皙,看得出来是坐办公室的,因为不常晒太阳。再配上一颗油亮的西装头,感觉文质彬彬,与以前的印象截然不同。
不过,无论他现今变得如何成熟有礼,他给她的感觉依旧如昔,恶心、讨厌,甚至可怕。
“没错,就是我。”她的嗓门难道就不能放小声点吗?非要把“牛屎”二字叫得如此响彻云霄吗?要是被别人听到,那他努力维持的完美形象不就毁了。
“嗨!好久不见,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快溜喔!她可不想再跟他牵扯下去,不然难保他待会儿不会朝她恶虎扑羊。
“等一下,我真的有那么惹你厌吗?话都没聊几句就要走了。”刚才吃粽子的悠然快活,怎么一见到他就变成一副逃难样,他长得真的有那么面目可憎吗?下意识摸摸自已颇为自信的脸。
“呃……你一点也不惹人厌啊!”是非常惹人厌。“只是我突然想到有件事必须马上处理不可。”流年不利啊!回来不但没有借到半毛钱,还遇上这个阴魂不散的死亲吻魔。
“是为了钱吗?”回来时就听他母亲跟裴奶奶聊说她很喜欢乱花钱,常常回来借钱,而且借了从来不还,他猜想她今天回来八成也是为了借钱,她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就能证明三了。
“呃……也是啦!”而大部份是要离你远一点。
灵机一动,觉得有个计划可以实行,令他不由得浅露得意的诡笑。“需要我帮忙吗?”
“你要帮我?”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啊!有点危险。
“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一定帮你到底。”
“真的假的?”很怪,真的很怪。裴孝耘用怀疑的眼光瞪着他。
“我们是朋友嘛,你有困难,身为朋友的我当然要竭尽所能帮助你啊!对不对啊?”糟了,她开始产生怀疑,看来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好骗了。
朋友?我呸!她才没那么倒霉认识他这种诱拐未成年少女的人。
但一想到他免费亲了、抱了她最纯洁无瑕的躯体两年,她就心头火起。不行!若不从他身上捞点钱来花花,难消她心头之很,这笔钱就算是向他酌收她幼时受创的“心灵损伤赔偿金”吧。
“既然你都这么有诚意了,那我就老实说喽!”看你还能笑多久,不久后你就等着哭吧!哈!哈!“不瞒你说,我正需要一笔为数不少的金额,而我今天回来就是来借……钱的。”她放意说到借钱二字时露出一副逼不得已的可怜样,企图博取他的同情。
“你需要多少?”他“阿莎力”他问。
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上钩了,小心有诈。“你真的要借我?”她伪装感激的笑容瞧着他。
“借钱给你是可以,不过,我这个人借人钱有项不成文的规定。”
“什么规定?是要算利息?还是要在几日内必须还清?”不管他开出什么条件,她都有办法摆平,但摆平事情的人不是她,而是孟琼舞、莫菡骁她们两位善后大使。
“都不是。规定很简单,只要陪我下十局棋,只要你赢我五场,我借你的钱就当是我给你的,不用还。反之,若你输了就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就这样?”还以为是什么刁难人的规定,只要下赢他五局棋就行了,还不简单,她可有业余女棋圣的封号。自找的,这回非把他杀得当裤子不可。
一想到这儿,她脸部的肌肉不禁狂妄了起来,笑得好不嚣张。
鱼儿上钩了,牛竣史眼神中露出不易察觉的诡笑。
“要比吗?”
“这可是你说的,输了可不准反悔喔!”她卷起衣袖,一副随时应战的模样。
“如果你怕我反悔,我们可以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