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但你得跟我一起走,你留这儿我不放心。”他直接单膝跪到地上给袁远往脚上套鞋子,此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竟然显得娴熟之极。
袁远的心里咚的响了一声。
“我不想回去,你下山开车慢一点儿,喝了酒,不要太着急。”袁远伸手挡住了孟欣辰正在给她穿鞋的手,脸上笑得如微风般温暖。
孟欣辰犹豫了一下,不放心地看了一下门锁:“我锁门看看,如果这个锁够安全,你就留下,否则,就是背我也要把你背走。”
他一转身,弄了个很大的动静,将门重重的锁上,又用劲了拉了几次,没有拉开,这才放心:“这个地方我总觉得不太放心,不要睡得太死,我早晨早早儿的来接你,乖乖的等我回来,我把我的电话在你手机上设置了一键拨号,是零健,不要关机,有什么事及时打我电话。”
此刻的孟欣辰象个婆婆妈妈的老人,在袁远跟前转了两三圈,确定再没有什么忘记了要嘱咐她的事情,才转身出去,顺手将门带上,顺带着在外面使劲的推了一把,才放心离开。
袁远一个人躺在床上把玩手机,这个地方实在闷得令人窒息,但是可以一个人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静下心来,想想堵压在心头的事情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打开电视,即使不看,只要听着那呲呲啦啦的声音,心头的恐惧感也便不那么强烈了。
孟欣辰说得对,其实,这个地方,着实没有一点儿安全感,躺在床上,仿佛都感觉墙是透明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无数双手正在向他窥探向她伸过来。
袁远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好在时间不大,门外响起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孟欣辰从离开到现在也不过才半个多小时,难道他又去而复返了?袁远一阵欣喜,连问都没问一声,一蹦一跳地扑过去,伸手就打开了门。
但下一刻,她却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身寒意的孟逸辰,脸上淡淡的,一副似嘲非嘲的笑容,再也看不出平日里的矜傲与风华,昏暗的光线里,那张清俊如玉般的脸颊,略显苍白,竟无端带了几分绝境般的阴惨。
“你……怎么是你?”乍一看到这张面孔时的惊喜,被他这一脸冷漠的冰容瞬间浇息,袁远的心开始忐忑不安的狂跳。
“你想应该是谁?”孟逸辰没有看她,声音冷冷的,一抬脚,径直迈步进来,看到袁远一蹦一跳地往床边走,这才蹙起了眸子。“你脚怎么了?”
袁远从他身上移开视线,虽然心依旧跳得极不规律,但情绪倒是稳定下来,“欣欣呢,刚刚那个电话,不是你打的吧?”凭直觉,她觉得孟逸辰的出现不会是个偶然现象。
“他说你受伤了,脚崴了?让我看看。”
“欣欣呢,你把他怎么了?”
孟逸辰一笑,看不出冰冷,也没有了刚刚的勉强:“在外面,他喝了酒,不适合开车。”
“孟逸辰,你真卑鄙,他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也能对他……”
袁远紧抓着床单的手心开始冒汗,正当她不知所以的时候,那高大的身体慢慢的蹲下,一伸手,握住了她那只肿了的脚。“让我看看脚。”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有那么一瞬,袁远鼻孔酸酸的,眼泪突然就想涌出来。她使劲的拽自己的脚,想从那双大手的掌控中将自己的虚弱抽离出来,但她的固执和那双手的固执较劲,她永远是失败的那一方。
“珍惜自己真的就比拒绝别人还难嘛!”
极其玉润的声音,音质澄澈,更是显得文静儒雅,几乎让袁远有些怀念,怀念记忆里那个如风般飘逸的男子。
大手顺着脚踝向掌心延伸,那种细腻的的抚摸,那种轻柔的甚至不经意都感觉不到的触压,缓缓的向肿起的地方,手到之处,象是一贴神秘的膏药,可以瞬间止痛般,让袁远忘记了此刻脚踝那火辣辣的痛感。
“是不是好些了?”孟逸辰没有抬头,只是微微侧了一下眸,他那惑人的面容便随之一点点显露。干净清雅的眉目、无时无刻不微微上扬的唇角……
同时,袁远的脑海中闪现他拥着林楠同睡在一个被窝里的一幕……
极致的绝望与悲哀,穷途末路!
袁远心口蓦然一痛,几乎无法呼吸。按着心口,弯下腰,大口喘气以缓解那种窒息般的痛楚。
“怎么了?”感觉到袁远气息的异常,孟逸辰抬起头,看到袁远拧眉,一脸痛苦的表情,声音急切而温柔。
袁远向后一躲,迅速地将被他握住的脚收起来压在自己臀下:“猫哭耗子,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孟逸辰不说话,却挨着她坐下,一手扳住她的肩膀,一手卡着她的腰,竟然轻轻一抱就将她抱离了床面,将下面的脚露出来,“肿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袁远脚一抻,想踢开他的手,却没想到正好被孟逸辰一把狠狠地捏住,只听得脚腕“咔嚓”一声,象骨头折了一般的剧痛袭来,袁远的脑子里一阵眩晕,本能地跟着惨叫了一声,“孟逸辰,你是个土匪恶棍王八蛋。”
一声惨叫之后,袁远才哭着骂出了声。他知道孟逸辰在给她错骨的脚踝正位,可是这一招也太突然了,她都没来得及做好准备。
孟逸辰一脸心疼的抱着她躺好,眼光一扫,正好撇见被袁远扔到床头的丝巾,顺手抓过来:“没有绷带,先用它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