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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神时,发现面前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不记得我有要过咖啡呀视线狐疑地扫向对面的男子,他眉毛轻扬,干脆利落地说:我不会支付你的咖啡钱。
我这才留意到,他有一双很英挺的剑眉,很冷漠的眼睛。我盯着他,凝神想了三十秒钟。大概、似乎、好像、也许,刚才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问:小姐,要喝什么声音重复了很多遍,然后一个男子的声音很不耐烦地回答:随便。
我的脸有些烫,我刚才盯着窗外的表情到底有多花痴希望他只是以为我在发呆。
我呵呵干笑两声,准备起身逃走,谢谢您了,再见。心里呐喊的声音却是,永远不要再见了,没有人会喜欢与知道自己不为人知一面的人再见。
手伸到手袋里钱时,却一了个空。钱包赶紧打开手袋翻找,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就是没有钱包。不可能,我今天进办公室的时候还用过电子卡开门,电子卡装在钱包里,我一定是带了钱包的。我把手袋放在桌上,开始仔细的一样样清查,手机,花仙子钥匙,仿羊皮纸的复古记事薄、毛茸茸的假鹅毛笔,猫,巧克力,果冻,还有一个我中午用来消食减肥的毛毽子
十五秒钟内,手袋里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摊在桌子上,占据了桌子的半壁江山,颜色是五彩斑斓得好看。
我、侍者、他,三个人一同望着桌上的东西发呆,不过发呆的原因各自不同。我脸上是问号,侍者脸上是惊叹号,他脸上也许是省略号吧
仔细回想早上的事情,上班的时候,我左肩膀是手袋,右肩膀是电脑包,我当时从手袋里出钱包,掏出电子卡开门,然后也许、大概、非常可能一边进门,一边随手把钱包放进了右手边的电脑包里。
侍者的目光已经渐渐从惊叹号变为问号,我越来越尴尬,脑袋里转过无数方案,打电话叫麻辣烫来开玩笑等她打着车,从北京的经济开发区赶到二环以内,我已经风干成咖啡馆的标本,用来警示后人进门前一定要检查经济基础。老妈同学朋友每一个方案都不具备可实施最后,万般无奈下,看向对面的男子。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泫然欲涕、可怜兮兮,先生,我我的钱包忘带了,我我一定会还的,那个我在w工作我保证
一切的证件都在钱包里,没有任何书面文件可以保证我话语的真实我看着桌上的东西,用力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不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