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室外的气温长期盘旋在35a;以上,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夏初回到家,二话不说直奔主卫。
水从莲蓬头喷涌而出洒在夏初身上,美美的冲凉,嘴里忍不住的哼起小曲儿。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浑身上下好多泡泡,嗷嗷。
冲完凉,有放水泡澡,上了夜班的人会很乏,泡油可以缓解疲劳,有助身心健康。可是,后知后觉的她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没有拿换洗的衣服,连内衣都没有。她可以自我安慰家里没有别人吗夏初同学认为,就算没有人别人,裸奔也是不好的。
还好,浴室里有她上次落下的大浴巾,将头发吹半干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主卫,拉开主卧大门。
可是,下一秒钟
啊啊夏初的惨叫响彻每一个房间。盘在沙发一角的二喵被吓得一个激灵,毛都竖起来,在喵喵声中瞬时跑开。
夏初拉紧浴巾,趴在门边,指着客厅的人,手抖啊抖的,说话有些结巴,你你是谁你你怎么进来的
沙发上坐着的人,对她的大喊大叫不动声色,抓起茶几上的钥匙晃了晃。
夏初看见钥匙,该不会是,屋主吧
你是梁牧泽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还好还好,不是怪叔叔,不是强盗。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打量那个人,怎么会是他
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神奇要不要这么不按理出牌
她在这里住了两个月,没有见过屋主一次,房间里连长照片都舍不得摆放。当她以为那个所谓的屋主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心安理得的无偿征用了主卫的大浴缸后,他却出现了。还是在她救了他的兵之后,在医院里一面之缘之后。
夏初是吧疑问的语句,可是肯定的语气。
啊,嗯。夏初趴在门边愣愣的出神。
你要不要,先换个衣服
什么夏初迷茫的睁着一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洒下影。
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夏初低头看了一眼,迅速跳起来逃似冲进旁边的卧室,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关上。
夏初把自己摔在床上,头埋在枕头下,懊恼的要死,悔恨的要死。居然穿成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没准他会以为自己是个行为放荡的女人。丢死人了。
梁牧泽看见那个女人脸颊绯红的从门口消失,摔门,被他意猜到了。她是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个时间出现吧,所以才裹成那样。
梁牧泽环视了一下房间,如果没有记错,以前客厅里没有这块价值不菲的地毯,窗帘也不是这个颜色,落地窗前也没有植物和躺椅,桌子柜子上也没有这些花花绿绿的杯杯罐罐,也没有这只此时趴在他茶几上和他对视的小肥猫。
不等不承认,的确比以前温馨了很多。
梁牧泽多年来一直住在部队的家属楼,平时真的很少回来,只有偶尔和领导来市里开会的时候,才回来一趟。
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他就不同意,他知道自己本住不了几天,部队都会分房子的,而且特种大队在山沟沟里,距市区还有近百公里的路程,他怎么可能每天来回他是军人,是来带兵的,不是来享受生活的。
可是,拗不过他们家老太太,既然她要买,那就随她好了,反正她也是图个心里安慰。他住不住是他问题,买不买是父母的心意,他们希望自己过的更好。一个人在外,身边无人照顾,如果他们觉得有了这房子就相当于给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安了一个家,如果这样可以让他们放心,那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好了。
他多年在外,很少有时间回北京。每天在部队,很少可以接触女,当他家老太太婉转的告诉他,要他收留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梁家二老等着盼着他结婚,等抱孙子等了多少年了。梁牧泽却一点也不着急,每天窝在山沟沟里,过着和尚一般的生活,每日朝夕相处的除了男人,还是男人。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岁月不留情,他已经28了,还没有女朋友,更别说结婚对象。和他商量多次去相亲,都被他否决了。理由总是,没空。
好啊,木敏在心里琢磨着,你不是没空吗,我把好姑娘给你送上门,看你还敢不敢拿没空来搪塞我。
自家老太太那些小心思他一清二楚,拒绝不了,那就放任自流,反正他真的很忙,没工夫和一个女人从相识一路到结婚,也没有力和一个女人共同撑起一个家。他把全部力奉献给了特种大队,给新一代特种作战注入新的血。
夏初换了衣服,将已经干透的头发在头顶松松的绾了一个发髻,在门后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深吸一口气迈出房门。梁牧泽还是摆着刚刚的造型,几乎没有变。气氛更尴尬,她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初。
嗯。夏初条件反的应声,梁牧泽叫她的名字叫的很自然,仿佛已是很熟悉的人一样。
我们需要谈一谈。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很有磁,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
好。
其实,她想说,有什么可谈的我是房客你是房东,就当陌生人好了。难不成,你要收我的房租吗
你住哪间房
什么夏初有些犯愣,她不确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