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你肯定跟不上的,所以才让我陪着。他早已经跑完回去了。不过这种天气,更多的时候他会游泳……”
剩下的舒浣已经听不清了,被徐玮敬在泳池里的想象弄得心猿意马,浮想联翩,桃心朵朵。
回到屋里的时候,正值徐玮敬从楼上下来,应该是刚跑完步,冲过澡,穿着家居袍子,头发还湿漉漉的,捶了几缕在额前,衬得那冷漠的眼睛更加深邃。
见了舒浣,他便一点头:“早。”
“早……”
舒浣早已累得口干舌燥,见他这样,更是脸上都冒烟,忙倒了半杯柠檬水,从冰桶里夹了好几方冰块丢进去。
徐玮敬看看她:“刚跑完别喝冰的,喝点温水。”
“……”有必要连这也要管吗?
不过他的话舒浣不敢不听,还是乖乖放下杯子,又重新去倒了一杯。
“我今天在家里办公,不需要去公司。”
“嗯?”舒浣还有些不明所以。
“所以你老老实实的,”徐玮敬看她一眼,“到时间就要离开电脑去放松,知道了吗?”
……t__t不是吧,真的这么严格?
舒浣从中学毕业以后,就没这么乖过,还真的过段时间就得到露台上去,做些简单的肢体拉伸放松动作,活像复健中的中老年人一样,然后再默默回房间。
她不喜欢受人摆布,但被徐玮敬管得心甘情愿。
虽然这一天她被迫起得比任何时候都早,但一早上居然精神还不错,并未觉得昏昏沉沉。
吃过午饭,舒浣正高兴地想去打一会儿游戏,刚一起身,徐玮敬就像看穿了她的内心一般,道:“午间要小睡半个钟头。”
舒浣再次欲哭无泪
“不是真的吧……”
她又不是幼稚园小朋友。
“这段时间小憩,对精神好。该睡觉的时候就得去睡觉。”
舒浣不由为难:“可是这个时间……”
“不然下次你再生病,我就不管你了。”
舒浣立刻服软,示弱道:“呃……可我现在还睡不着啊。”
睡觉难道也能照计划,强制执行的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躺着自然就能睡着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于是舒浣只得乖乖回到房间,直挺挺地躺平在床上。
为免她阳奉阴违,这场午睡还得由徐玮敬亲自监督。
舒浣躺了一会儿,压根睡不着。徐玮敬就坐在她身边,她心跳加速都来不及了,如何能心平气和得下来。
躺了一会儿,只觉得心跳声连徐玮敬也能听得见了,舒浣只得尴尬地睁开一只眼睛,小心道:“我睡不着……”
徐玮敬看看她:“好吧。”
舒浣看他起身走开,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本书。
这……莫非是要给她讲睡前故事?
徐玮敬还真的一本正经读起来了。
“淡水豚游过树间。它们扭着弯曲的身躯滑过树枝,并像蛇一样蜷曲在有沟槽的树干周围。绿如青蛙的鱼一冲进叶子里,如泡泡糖般粉红的淡水豚便用长满尖齿的长嘴一口咬住。”
等等,这血腥的画面是什么?
读国家地理杂志这种东西,能帮助睡眠吗?
“这并不是马奎斯小说中令人眼花撩乱的梦境,而是亚马逊河上游在湿季时的情景,也就是秘鲁的伊基多斯的下游。河水淹没了雨林……”
他的声音仍然没有感情,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催眠力量,舒浣不知不觉间也忽略了亚河豚进食的场面。
她仿佛在亚马逊稠密的雨林之中,莽莽苍苍,一片绿色浩瀚如海,色彩鲜艳的鸟类从头顶拍翅飞过,巨大的蝴蝶令人眼花目眩;葛藤,兰花,顺着高大树干攀附而上;绮丽的热带鱼在水里缓缓游过;犰狳地从林中迟疑地露出它那坚甲护身的怪模样。
远远的有虫鸣细细,流水汩汩。
舒浣在这缤纷而神秘的画面里全身放松,睡了过去。
她从未在这个时段有过如此清新愉悦的睡眠。
心满意足地醒来的时候,舒浣原本以为已经睡了很久,但睁眼才发觉窗外的日光依旧,手里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被自己紧紧抓着。
因为感觉太好的缘故,一时也没放开,过了几秒,才突然意识到她握着的是徐玮敬的手。
舒浣瞬间连脖子都红了,张口结舌,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这□裸的sè_láng行为。反倒是徐玮敬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来:“睡得好吗?”
“很好。呃,那个,不好意思啊,对你……”
“没事,”徐玮敬顿了一顿,又道,“我有责任考虑到你的健康。”
“谢谢。”
她也知道他对她的好,是因为他认为她很可能会是他将来的“弟媳”,作为徐玮泽的哥哥,他有对她亲切的义务。
他和这里其他对她友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