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到时,反咬你一口?”
我眼巴巴望着石崇,不禁被石崇的话说动,与之道:“不会吧?我觉得宋袆根本不会知道,我与心晴的恩怨……”
石崇微微一笑,眼尾坠出一抹邪恶,身子一侧将我牢牢压在身下,两手不知何时按住的腰身,将我锢地紧紧:“还是你太天真太善良了,不像我。不过没有关系,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珠儿……”话及此,他重重吻了我额头一下,继续道:“便是如此,我才会越来越喜欢我的珠儿,越是与你在一处,我便觉得你好,珠儿,我真想一生一世都不和你分开!”
话音一落,我本要回话,他却重重堵住我的唇,一双手利落解开我腰间束带,我却忙抽出手,堵住他的嘴巴道:“既然你觉得我好,为何不与我学学,更加善良些?对宋袆好些?”
石崇诡谲道:“珠儿你好便好了,若是我和你一般好,恐怕便难看到你的好了不是吗?再者倘若我变了,你便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我瞪圆双眼道:“怎么会?你变好了我为何不喜欢?”
石崇无赖似的,直往我脸上蹭:“如今我这般,你才喜欢我,若是我变了,你可能真不喜欢我了,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来的好。我继续坏着,你继续善良着,我才更加觉着,我身边缺你不可不是吗?这叫‘互补’,懂不懂?”
他一说我便糊涂,挠着脑袋思索半晌,终究不甚其解。只被石崇吻着吻着,复‘快活似神仙’了好几场。
☆、第五十九章
想来,石崇终究是真心喜欢我,我说的话,他即便嘴上不从,心中也默默接受着。
后来几日,他日日来见我,几次遇见我教宋袆吹笛子,也不上前赶宋袆走,而是故作无趣地坐在一旁,时而从书架上抽出本书翻看,时而在中厅抚琴,待我将宋袆打发走了,他才上来,与我亲近。
再后来,他便不很排斥宋袆了,许是觉得,宋袆这孩子招人喜欢,和那表里不一的心晴很不一样。且她音乐天赋极高,我随便指点一二,她便能吹成曲子,音韵婉转间,流利非常,假以时日,必定能青出于蓝。
石崇亦瞧出了宋袆的天赋,一日竟与我道:“这孩子确实聪明,她日后若是想学琴,我也可以教教她。”
我不禁一诧,眉眼一个诡异,与之道:“怎么?你想要教她?可你说过让她离你远一点的!难道让她站在你十里之外,听你弹琴吗?”
石崇嘴角一抽,复盯了我许久,道:“什么时候,学的如此牙尖嘴利?”
我轻哼一声,神气道:“便是如此了,嫌弃我吗?”
他嘴角一个牵动,笑道:“怎么敢?”
我嬉笑不已,抬起团扇摇了摇,召唤宋袆过来,复与石崇道:“不过宋袆唤我师父,该唤你什么?”
石崇无趣摇头:“随便了,有什么所谓。”
我乐哉哉点了点头,方与跑到面前的宋袆指点道:“石郎日后教你弹琴,但你已拜了我做师父,便唤他…师母好了!”
话及此,我斜眼望见石崇脸色忽沉,捧着我腰身的一只手猛地收紧,将我弄得又疼又痒:“你做什么?”
“谁是师母?”
我躲过他的手,与他道:“怎么?你不是说随便吗?”
石崇转过眼去,淡然瞥了眼宋袆,交代道:“与下人一般,唤我老爷。”
宋袆见此,点点头道:“是,老爷。”
逐日种种,石崇终归与宋袆亲近起来,时常我教宋袆吹笛子,他便在一旁看着,有时觉得我说的不对,甚至还扳开我的手亲自指点。我越发觉出,石崇开始喜欢宋袆这孩子,内心里,也越发希望,宋袆若是我与石崇的孩子便好了。
复一日,石崇许是在楼中待得闷,便邀我去钓鱼。我正教宋袆识谱,摆手道:“你先去吧,我过会儿去寻你。”
石崇不乐意,将我手中乐谱扔到一旁,一边拉起我的手,一边拎起宋袆道:“都出去不就好了,少学一会儿又不会死。”
无奈,我只得乖乖跟着石崇去钓鱼。搬来玉石凳搁在桥下,石崇将鱼竿投入湖中,像模像样地,令我不免打趣问道:“小草和阿水不会又在上游放鱼吧?”
石崇莞尔一笑:“怎么会?你不是不喜欢那个样子吗?这回儿就将鱼竿放下去,看看究竟能不能钓到鱼。”
既罢,石崇将鱼竿横在一旁,自己却掉过头去,将阿水抬过来的七弦琴搁在腿上,即兴弹了起来。宋袆欢呼雀跃地围在石崇身边,像只蝴蝶般来回。我待在石崇身旁,守了会儿鱼竿,便也没了兴致,抓起一把鱼饵投入湖中,倒是引来了几条小泥鳅鱼争相夺食。
“怪了,这池子里的鱼怎么这样聪明?就知道这般吃食,不知道去吃鱼钩上的?”
石崇一边抚琴,一边望着胡乱舞着的宋袆,与我悠然道:“你以为所有的鱼都像你一般,天真愚蠢吗?”
我抬手锤了下石崇肩膀,故作生冷道:“你说什么?敢说我愚蠢?”
石崇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