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恩不言谢!”
纳兰家能世代继承大胤国师的职位,自然是有超出一般人的能力的,纳兰初晨虽然刻意掩藏周身灵力涌动,但琳琅却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她不凡的力量,所以琳琅也未曾隐瞒,只把自己其实是谢泓清的一段隐了去,假说前生的一切都是表姐托梦,仍旧以叶琳琅的身份,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果然,纳兰初晨听了,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只是眸色沉重的问道:“这么说来齐王妃谢泓清的死与皇上有关?”
琳琅见纳兰初晨郑重逼人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我也不过是梦里得来的,并没有实质的证据,今天这景象兴许皇上只是害怕了,都是巧合而已!”
纳兰初晨眉眼幽深的看着琳琅,半晌,转过头去道:“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你病好是巧合,做梦是巧合,那皇上今天因为你一句要承续谢氏一族便跟你去了东苑也是巧合,那在东苑发生的事情呢?为什么在你重现谢泓清死亡景象的时候皇上会惊慌失措,恐惧慌张?为什么他对谢泓清要人杀他没有惊讶,而是非要让谢泓清魂飞魄散?”
说到这里,纳兰初晨眉眼间带了笑意,看着琳琅就仿佛一个母亲在看自己调皮的孩子一般,语调却是孤独寂寞的,她说:“其实,你心里早有定论,既然想告诉我,又何必这么敷衍我?我们这种人,其实很孤单,遇到你,我一眼就发现了你的不同,你跟我一样,可以看到一般人们看不到的东西,轻轻捻起手指,不知不觉中便可以改变一些东西,甚至杀人于无形,可是我们又被一张严密的网制约,不能滥杀无辜不说,甚至命不该绝的人,他就是万般可恶,万般的该死,你还是不能杀了他——所以面对你的仇人,你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法,让他难过,让他心痛,在绝命之前先体会到彻骨的绝望!”
“我们游走在人间,却止不住孤独寂寞的心情,我们被这个世界的法则制约,却不能融入到这个世界中,我们学不会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永远是被孤立的——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因为这里并不是我们的故乡?”
琳琅看着纳兰初晨微笑温暖的眼神和那眼神背后的孤寂,仿佛一望无际的原野一般的寂寥,琳琅知道,眼前的女子知道自己的全部,前世和今生,她忽然也有了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她道:“你怎么知道?”
纳兰初晨说的很对,她学不会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她看着纳兰初晨微微低头,对她道:“不是我知道,是我父亲;我们纳兰一族生来便会具有法力,所以才能历任大胤国师,我们称呼这种法力为灵力,据说,我们纳兰家是被放逐的神族,本身都属于天庭玄武宫的仙官,被放逐的纳兰一族来人间是为了找寻自己的主人,只有找到自己的主人,纳兰一族才能重返天宫,不然,便只有永远留在轮回中。”
琳琅眸子闪闪:“你信吗?”
玄武宫?仙官?纳兰……琳琅有一瞬间觉得这些东西很熟悉,但又觉得很好笑,玄武宫若她猜的不错,该是伏魔大帝玄武大帝的宫殿,那纳兰一族的主人不该是玄武大帝了?但玄武大帝乃是赫赫有名的玉京尊神,怎么会来人间?还需要寻找?
琳琅想着,却又觉得这其中有丝丝缕缕的联系,只是自己此刻理不清楚而已!
“我信!”纳兰初晨却是郑重的点头,幽深的眸子里透出了点点喜悦,她看着琳琅道,“因为我找到了!”
琳琅惊讶问道:“找到了?”
“是的!其实父亲很早之前便算出了主人的方位,只是时机未到,主人灵体未曾入住,父亲去世之后我仔细推演观看星象,终于在齐王登基的前一晚,主凤星蓦然暗淡,随后坠落,几天之后副凤星在京都上空亮了起来——”
纳兰初晨看着琳琅,喜悦的眸子里露出了点点泪水:“主凤星坠落的那天正是齐王妃谢泓清坠楼的那天,而副凤星亮起来的时候,则正是叶琳琅清醒过来的时候!”
“在此之前,父亲已经推算出叶琳琅的身体便是凤主的一个宿主,所以,我们都很注意!”
纳兰初晨说着,忽然站起来,郑重的跪在了琳琅脚下:“凤主,或许您现在还不能记起什么,但是,纳兰家将为凤主贡献一切力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希律律!”一阵马嘶传来,马车停了下来,琳琅尚在震惊中,她抬头看向马车帘幕上绣着的万字不间断图案,脑子里思索着纳兰初晨的话,忽然心中升起一股空旷寂寥的无助,她道:“我不是什么凤主,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也不能带你回天宫了。”
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将要去哪里……
琳琅站起身,朝马车外走去,纳兰初晨怔怔望着她的背影:“凤主,不管凤主能不能带领纳兰一族返回天宫,从明天起,纳兰初晨将侍奉凤主左右!”
听此,琳琅步子一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