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总有醒来的时候,当意识到那些美好都不是真的,心里便说不出的难过,因此,白颖眼角划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她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抓紧被子异常悲伤的叫出了景三的名字:“云灵……”
景三心疼不已,他握紧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声唤了一句:“婳儿……”
熟悉而又梦幻的声音传入耳朵,白颖本能的睁开眼睛,侧头看时,那张俊美的脸便落入眼中。
“原来,梦还没醒……”白颖惊喜不已,她将手从景三的大掌里抽出来,随即细细地描绘景三精致的眉眼,好看的鼻唇,性感的下巴,深刻的轮廓。
心似乎又疼了起来,泪无声的落着,她极其悲伤而又不舍的说:“云灵,不要走……不要在离开了。”
“我不走,不会在离开了。”景三俯身,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上,贴在她耳边温柔的呢喃道:“不会了,不会了,对不起……”
白颖顺手搂着他的颈脖,紧紧将他环住,生怕松开了梦就醒了。
“婳儿……”景三贴在她的耳畔,用着极其温柔而又深情的声音说:“我爱你。”
他吻着她的轮廓,鬓髻,眼角的泪水,额头……白颖忽的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吻已经落在唇瓣上,白颖猛然推开景三,噌的一下坐起来并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景三坐正身,随即抬起双手按着白颖的肩,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说:“婳儿,是我。”
白颖猛的回神,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摇了摇脑袋,伸手按着太阳穴自语呢喃了一句:“这不是梦……”
景三本能的回答了一句:“嗯,不是梦。”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白颖抬眸看着景三,他真真确确的在眼前,肩上也有他手掌的温度。
白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便抓起景三的手,把脉得出的结论是脉相平稳,好的不能在好了。
哪里像是受重伤的人?一点伤痕都没有,哪里像是遇刺的人?
前后一想,白颖便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瞬间勃然大怒,用力将景三推开,冷声道:“你们合起伙儿来骗我!东宫景,你这个骗子!”
“婳儿,我……”景三被白颖推到,他双手撑地以半躺姿势看着白颖,目光一片歉疚。
白颖愤怒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你可真是好样的!”话落,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景三噌的一下站起来,拉着白颖的胳膊,急忙道:“婳儿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白颖甩开景三的手,声音冰冷的道:“断肠茎加毒蟒叶,我可真是小看了他!”
景三瞬间愣住。
白颖转过身决然离开。
景三赶忙追了上去,刚出院子白颖便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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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城。
安宁酒楼红绸遍布,人来人往,一派喜气之相。
大厅里,钟寒语看着眼前这个蓬头散发,一脸风霜,眼睛红肿,眼下青影,唇色苍白,衣衫血迹点点泥土斑斑,光着脚板的女子,忍不住惊叫道:“天哪,你还是小颖吗?”
白颖一下红了眼眶,她上前两步,抱住钟寒语,故意用力收紧,有些负气的问:“你看我是不是?”
“嗷~”钟寒语瞬间大叫起来:“你个死女人!想勒死老娘啊?”
白颖将她放开,双手一抱,特别傲娇的道:“我可不敢!”
钟寒语揉着脖子,一巴掌拍在白颖的肩上,没脾气的问她:“你怎地的把自己搞成了这般模样?难不成被人抢呐?”
闻言,白颖一脸郁闷看着她,没好气的说:“你这土匪性子何时才能改改?都快嫁人了,还动不动就抢!”
“是侠盗!”钟寒语立即纠正,她瞪着杏儿眸,不服气的道:“老娘怎么就不能抢了?啊?”
白颖嘴角抽了抽,扯开话题问:“不是强盗吗?”
“是侠盗!侠盗!”钟寒语不停强调这个词,还神采飞扬的解释说:“是劫富济贫,救助苍生的侠盗!”
白颖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抬手摁在钟寒语的肩膀,生无可恋的说:“你先救助救助我吧。”
“怎么了?”钟寒语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白颖上前一步,贴在她的耳畔,大声道:“本姑娘一晚上没洗澡,臭死了!!!”
钟寒语:“……”
白颖洗澡之前,让钟寒语买几样药材并磨成细粉拿给她。
钟寒语拿着装有药粉的两个小瓶来到白颖的房门口,抬手嘭嘭的敲了起来:“小颖开门!你要的东西本姑娘给你买回来了。”
不多时,白颖将门打开,伸出手问:“东西呢?”
“咯~”钟寒语将药瓶放在白颖的手上,看着她特别不理解的问:“你这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啊?”
白颖特别傲娇的说了一句:“不告诉你!”随即嘭的将门关上,在里面说:“你在外面等一下!”
钟寒语双手叉腰,瞪着紧闭的木门不满的嘟囔道:“搞什么嘛?”
白颖将一个药瓶里面的药粉倒在装有药水的杯子里,用玉簪搅拌均匀,随即端起杯子拿着药瓶走到镜子前。
扒开衣服以及发丝,脖子上浅浅的青印清晰可见,白颖伸手粘了一点杯子里面的药汁儿抹在青痕上,又将另一个药瓶里面的药粉涂在还未溶解的药汁儿上,运转内力加速吸收融化,不一会儿,脖子上的痕迹便不见了踪影。
钟寒语靠在门口,一脸等的不耐烦的样子,她正打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