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保护你。至于当年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说不迟。”
齐夫人当年是亲眼见识到了帝王的狠辣无情,所以,对这样一位看着仁慈和善的老公主,她也并不会亲信多少。
在她眼里,生在帝王家的人都是一样的。
冷血无情。
用得着你的时候,会放得下架子来,与你朋友相处。但是他们杀你的时候,也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齐夫人心中藏着这个秘密,她知道,只要她不说出来,顾家人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可如果她一旦松口说了,或许顾家人觉得她没什么用处了,反而会对她痛下杀手。
再说,一儿一女她也不能不管,他们是无辜的。
她现在紧紧攥着这个秘密不说,将来也是可以作为筹码的。
齐夫人其实心中有她自己的思虑。
别说帝王之家了,就是这些王侯将相,也尽数是些无情之人。
他们在对你笑的时候,你不能真就天真以为他们心里也在笑。齐夫人吃过天真的亏,所以这一回,她不可能再走老路。
就算日后她还是少不得要死,也得拽掉那些人一把毛发。
老夫人想了想,对齐明茹道:“其实我也想你跟你母亲一样,留在这里,刚好还能跟小芙作伴。不过,只怕你母亲会觉得我留你下来也是想要拘束你,不肯。”
齐明茹望了眼母亲,才说:“姐姐自从怀了身子后,已经很久不去祈福堂了。如今祈福堂只民女一人打理。若是民女也不去,怕是得关门。”
老夫人道:“关了门,反倒是更加惹人怀疑,你这考虑得也对。”
又严肃几分,叮嘱齐明茹说:“齐姑娘,此事事关重大,还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齐明茹忙应着道:“请老夫人放心,民女明白。”
又恳求老夫人:“老夫人,民女有一事求您。”
老夫人笑着:“你说吧。你与小芙这么好的感情,有什么话只管说,还谈什么求不求的。”
齐明茹说:“我娘近来身子不好,最怕打雷下雨的天儿。所以,请老夫人照拂些我娘。”
老夫人朝齐夫人那边望了眼,笑着道:“这算什么事情?就是你不说,我也是这样做的。”
“多谢老夫人。”齐明茹弯腰谢恩。
出了福寿堂的院门,迎面遇到抱着咏哥儿过来请安的樊氏主仆,樊氏说:“小芙,我才来,你就要走了,不如再进去一起坐坐吧?”
柳芙扶着腰说:“二嫂你去吧,我得回去了。过来坐了会儿,有些累,我明儿再来。”
目光又落在裹在襁褓里的咏哥儿身上,柳芙喜欢得不行:“才几日没见而已,咏哥儿都这么大了啊,小孩子长得可真快。”
樊氏如今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对儿子特别好,凡事就算有丫鬟在,她也不放心,总亲力亲为。
“中午的时候帮他洗了澡,下午睡得可香了。方才醒了来,我想着如今天儿正好,不冷不热的,出来走走好。所以,就抱着他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真好。”柳芙爱不释手,“小脸嫩得像豆腐。”
樊氏就说:“哎呀!我们长大了是男子汉,顶天立地,怎么能像豆腐。”
豆腐不是小白脸儿么……
柳芙笑:“二嫂你养出来的孩子,就算现在白,将来长大也不会多白。你舞刀弄枪的,还不得让咏哥儿也舞刀弄枪?”
樊氏道:“我们要文武双全。”
“我不打搅你了,你去吧。”柳芙告辞。
樊氏目光在齐明茹身上溜了一圈,想了想,还是问:“祖母喊了齐姑娘来问大嫂的病情?”
柳芙愣了一瞬,忙应着说:“是。大嫂总病着不见好,祖母担心。”
樊氏虽说不喜欢叶氏,但是如今叶家母子也算是罪有应得,这事情也该是过去。
连她娘过来看咏哥儿的时候都说,叶老夫人虽然曾经为难过她,但是站在人家的角度去想,也未必就是错的。
一辈子操持家务,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残忍。
“大嫂这是心病吧,或许过段日子,就能好了。”樊氏说。
柳芙也认真道:“希望吧,希望她可以过得去这道坎儿。”
咏哥儿忽然哼了两声,瞧着是要哭的样子,樊氏忙道:“你回去歇着吧,我去祖母那里。”
齐明茹走后,柳芙回去见自己夫君还没回来,她人呆不住,想着又去了青方院。
人还没进屋子去,就听见一阵阵咳嗽声。
而屋里,传来灵姐儿的哭声。
“娘,您怎么了?”灵姐儿哭着说,“我去请马大夫来吧,让他帮忙给娘开些药熬了吃。”
“灵姐儿。”叶氏一把抓住女儿手,她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的笑,“不必去请大夫了,娘没事。你留在这里,陪娘说说话吧。”
“娘,您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起来?这都病了多久了,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