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给入洞房。
要搁以往,景殊早就翻脸了。不过今天也是高兴,哈哈一笑后, 广袖一挥一卷,八千杯上好的佳酿全部被卷到了虚空中,汇成了一股。景殊一张口, 那酒就如瀑布一般,悉数往他嘴里灌。
直到最后一滴也咽下肚后,景殊呵呵一笑,指着那几位阎君说了句:“你们都坏……”而后,身形摇晃了两下,终是英勇地扑倒在酒桌上。
广平推了推景殊:“这就倒下了?赶紧起来,咱们还要大战十天十夜!”
景殊却还是一动不动,显然是醉得不轻。
冥王适时地出现,“行了行了,都适可而止吧。景殊酒品不行,万一这一醉又干出偷人肚兜的事,我闺女可怎么办?”
很明显,他竟是要把景殊当年的一桩冤案给坐实了。反正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在栽赃嫁祸,否则他一界之主的面子哪往放?
冥王开口了,广平他们自然要给点面子。于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景殊就被冥王招来的侍从一左一右地架走了。
远离了喧嚣,快到新房门外的时候,景殊却忽然就清醒了过来,挥退了有点搞不清状况的待从后,嘴一张,吐出了一颗白色的珠子。
他微红着脸,暗自得意:幸好本君有先见之明,提前含了避酒珠。要不然,真的醉个几天,我的洞房可不就泡汤了?
将避酒珠揣进怀里,景殊喜滋滋地搓了搓手:“媳妇,我来了!”
新房是间套房,前厅里站了不少的侍女,卧室的门倒是紧掩着的。也不知道花花有没有等着急。
景殊挥退了所有的侍女,先将前厅的门掩好后,这才乐巅巅地推开了卧房的门。
门一推,就听到程小花很紧张地问了句:“谁?!”
然后,景殊就看到床上、地上全是红包、礼物之类的东西。而程小花正坐在那张2米宽的大床上,手上拿着一摞红包在数着,看到景殊进来了,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哪个客人进来了。”
叫外人看到她急不可耐地数红包的模样,那岂不是太尴尬了?
景殊被屋里的情景弄得一愣:“你在干什么?”
程小花光着脚,撩着裙子跳下了床,笑得合不拢嘴:“殿下,我们要发了!好多钱呀!好多礼物呀!那些客人真是太大方了!早知道有这么礼收,我们真该早点结婚。”
那一瞬间,景殊从程小花的双眼里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却是两个金光闪闪的“”。
景殊情绪略有些低落地道:“我还怕你一个人在洞房里等得着急,所以……”
不等他说完,程小花顾自涛涛不绝了起来:“不着急,不着急。我才数了一小部分呢,地上这些都还没数。我跟你说呀,这回就连老孙都给我们包了个大红包呢。还有山猫,虽然没给红包,但是那孩子送的礼物也很实在,是个皮草披肩。”
她说着转身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灰色的皮草披肩,披到自己的身上,“我一开始收到他的礼物时,生怕他又弄出一堆死老鼠,开盒的时候我还忐忑了好久。还好不是死老鼠。殿下,我披着好不好看?”
景殊一言难尽地看着那条灰色的皮草披肩,用尽量委婉的口气提醒她:“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披肩的颜色很熟悉吗?”
“是有点熟悉。不过这种灰很好看呀,还很百搭呢。”
“你不觉得,这个毛摸起来有点像你刚才说的某种动物吗?”
“我刚才提过动物吗?你是说“山猫”吗?山猫早就化成人形了,不算动物。而且他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的毛弄出来给我做披肩呀。除了这个就是……”程小花说了这里忽然顿住了,忙将身上的披肩远远地丢开,触电似地抖了一抖:“这个臭小子,怎么总跟老鼠过不去!”
山猫的一片心意,大约是想把自己最喜欢的送给最敬爱的小花姐,可程小花还是觉得消受不起,直犯恶心。
她跳回到床上继续抱着那一推红包说:“我再数数红包压压惊。太恶人了!”
景殊可怜巴巴地扯了扯程小花的裙角:“媳妇,别看红包了,看看我呗?”
程小花已经抽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子,两眼泛着金光:“又是这么厚一叠,这是结个婚就要发大财的节奏呀!要不咱们改天再结一次?”
景殊说:“你这是完全忽视我的节奏!”
程小花:“等下,你先别着急,让我先把钱理好。”
景殊无奈,广袖一抖卷起一股疾风,将屋里所有的红包、礼物统统卷在一起从窗口飞了出去。
“哎哎,我的钱呀!”程小花跳了起来就想追,景殊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安抚道:“那些玩意我都送库房去了,全是你的,跑不了!”
他说话时,嘴是贴在程小花的耳畔边,那带着几分酒气的气息吹得她敏感的部位,酥酥痒痒的。对上他的目光时,只看到他乌黑清明的眸子里映满了自己的倩影。
程小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尽量地垂下头去,以掩饰害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