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写了和不写又有什么区别?”蒋蓉艺开始拖延时间,眼睛悄然撇到窗外,再多拖延一会儿,再多拖一会儿就足够了。“而且,敢问一句,我究竟是何时对报名单动的手脚,并且是在吕秀大人的眼皮下面?”蒋蓉艺心中一横,开始反击,“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又有没有什么帮手?这些娘娘也统统都知道吗?”“放肆!”安阳王妃眉毛一蹙,“蒋蓉艺,你再三顶撞太后娘娘,这已经是重罪,本王妃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我自然想活着。”蒋蓉艺讥讽一笑,“否则现在如何在这里与王妃说话?”安阳王妃被蒋蓉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气的不轻,脸上险些有些绷不住,铁青着脸说了一句,“蛮横粗鄙!”“随便王妃怎么说,我不过是一介庶人,王妃金口一开赏一个蛮横粗鄙,那也比寻常百姓一句贤良淑德要好多了。”蒋蓉艺满不在乎,迟早这些亏她都是要换回去的,不急于这么一时!“蒋蓉艺,你也敢提起证人一说!”孝威太后有些恼怒,“哀家最见不得的便是豢养死士!”“带人上来!”吕秀轻讽一笑,挥手让人带人!蒋蓉艺不动声色,看着孝威太后还能自导自演出一场怎样的好戏。浑身是血的男子被人架着抬了上来,脸上一片血肉模糊,靠近一点便能闻到血腥味以及一股腐臭的味道。“好你个蒋蓉艺!”安阳王妃蹙眉,立即拿袖子捂上口鼻,目光中布满了厌恶,“你仗着寒儿你对的纵容,竟然敢豢养死士,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唔……”裴瑛婉没忍住捂住嘴巴干呕起来,“好恶心……”她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蒋蓉艺造成的!裴瑛婉的眸子变得狰狞,森森的盯着蒋蓉艺,这次,她一定要让蒋蓉艺这个小贱人好看!看她以后怎么在王爷面前嘚瑟!“裴小姐喝些水吧,这种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别看的好。”有力的一双手递过一杯茶水,裴瑛婉脸色苍白的抬头感激的目光看着千代泓哲。“多谢安阳世子。”裴瑛婉目光躲闪了几下,伸手接过茶水,苍白的小脸看起来羸弱不堪,仿佛一碰即碎。千代泓哲收了手,眼神轻轻的看向裴瑛婉,陷害这么柔弱的女子,那也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根本比不上裴瑛婉的半根头发!蒋蓉艺不经意间眸子一转,只觉得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多,夹杂着不屑和恼火。旋即轻笑了一声,“太后娘娘,您弄的这样一个人来,是在怀疑王爷天下榜第二的实力吗?”“哀家不问你是如何骗得过摄政王的,但这人,你敢说他不是你私自养的死士吗?”孝威太后厉声道,无论如何,这只天兽都不能留,将她从女官的名单中剔除只是第一步!“那么我问几个问题总是可以的吧?”蒋蓉艺轻声一笑,“虽然这位……死士看起来有点磕碜,但回答问题还是可以的吧?”“救……主子……救命……”男子抬起一丝眼皮,见着蒋蓉艺后立刻激动的颤抖起来,费力的抬起手来,“属下对不起主子……”“你可没有对不起我。”蒋蓉艺挥挥手,“之前让你偷的肚兜你还贴身放在身上吗?”语一出惊四座!安阳王妃手中的茶杯不稳直接打翻在地上,立刻朝着孝威太后道,“娘娘,如此不知羞耻的人,她根本就不配报考女官!”孝威太后秀眉一簇,“皇婶先别急,如今已经是铁证如山的死局,让人闹让一闹又何妨?”蒋蓉艺轻笑一声,“还记得我让你偷得是谁的肚兜吗?”死士愣了,“主子……您说过不让说的……”“那又有什么?一个大红色的鸳鸯戏水的肚兜,不知道太后娘娘在审问他的时候是否找到了这条肚兜呢?”“这个自然是有的!”吕秀立刻站在孝威太后面前道,“蒋蓉艺,话你也问完了,该有的东西也有,你还想狡辩什么?”“那请吕大人把肚兜拿来吧。”蒋蓉艺伸手,“我想让一个男人在怀里揣着这么久,也该物归原主了。”“主子……主子对不起……”死士突然朝着蒋蓉艺磕起头来,随后费力的说道,“您让属下去偷换名单,故意说摄政王不希望人去勤政殿,让裴小姐误会后好将裴小姐陷害到女医处,其实属下早就不想再做下去了,您一直都让属下做着这些泯灭良心的事情,属下已经受够了!”蒋蓉艺淡然的看着他,“编,接着编,我听着呢。”“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安阳王妃吼道。“包括之前您让我去偷什么大红色的戏水鸳鸯的肚兜,属下都忍了,可是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属下真的是受够了!”死士用着近乎崩溃的声音在福祥宫吼道,“属下求求您,不要再做一个蛇蝎心肠的人了!”蒋蓉艺对安阳王妃的声音不作理会,反而一脸无奈的看着死士撕心裂肺的演讲着她蒋蓉艺的‘恶行’,对于众人的目光自动过滤,只瞧着吕秀满是厌恶的将一条大红色的鸳鸯戏水的肚兜扔到自己面前,她慢悠悠的捡起来笑了。“笑的真让人恶心。”千代泓哲低语一句。“太过分了……”裴瑛婉坐在软座上看着蒋蓉艺,泪水俨然不知何时如同决堤的河流一般涌出,裴瑛婉轻轻的用手绢擦拭着眼角,“我没想到姐姐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人家就算是死士,那也是一个人,一条活生生的命,难道在姐姐眼里,旁人的命都低贱如蝼蚁吗?”凄凄的声音惹得人心肠一软,裴瑛婉果然不愧是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心地善良的大小姐,听着她这么一句话,连宫女都开始同情起这名死士来,情况变得更加不利于蒋蓉艺。“姐姐,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