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或许是受到的冲击过大,杜若晴总算是僵直着身子乖乖跟着董江走了出去。梧阳对着不停回头冲她使眼色的董江挥挥手:“放心,玉桂那边我会帮你解释的。”
人一离开,柏彦立刻抱住梧阳,蹭着鼻子求表扬:“媳妇儿,我表现的怎么样?”
梧阳微微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脱下手上的戒指扔到地上,抽.出头上的发簪甩了甩,满头青丝便如瀑般披散下来。她舔了舔唇,一边缓缓往后退,一边伸出食指朝眸色迅速深沉的柏彦勾了勾:“来追我啊。追到我,我就告诉你。”
由于一不小心挑逗的太过火,直到下午日光西斜时,梧阳才揉着腰在牡丹院书房后头的花园里落了下来。扯了扯衣领将脖子上的红痕遮住,梧阳一边飞过池塘一边心中腹诽男人的凶残。不过直到这种程度柏彦还能把持住最后一步,倒是颇让她刮目相看。
穿过窗户将将在书房落定,听见动静的玉棠就大步走了进来。一把抓住梧阳的手,神色间惊慌不安:“小姐,不得了了,周家出大事了。”
周家的确是出了大事。卓哥儿身边的奶娘死了。
脸色发青舌头黑紫,明显就是被毒死的。而愈发加剧事情严重性的是,这毒.药原本是冲着卓哥儿来的。
卓哥儿除了喝母乳,每日早餐都要吃一碗加了核桃果干的乳酪。由于周婉娴的高调作风和挑剔性格,这个规矩自她回到周家不到三日,上上下下的主仆便全都知道了。
昨天夜里,卓哥儿因为贪凉用多了冰块起来后有些发热,胃口不大好,早上那碗乳酪便没动。一直拿冰镇着放到下午,奶娘怕放坏了浪费,便取出来自家吃了。哪知不过半个时辰便毒发身亡。
卓哥儿是周婉娴的命根子,平日里宝贝得跟眼珠似的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得知这宝贝命根子竟然差点被人毒死,立时就跟发疯的母狮子一般将这周家搅翻了天。
东西是周家厨房做的,下这个毒手的自然也只会是周家人。周婉娴头一个怀疑的就是前不久才因为妙姐儿的事跟她闹翻的二夫人。见到奶娘僵硬发青的尸体之后,立刻便带着人冲进了二夫人的院子要搜寻罪证。
周婉娴来周家的时候身边是带了几名衙役的,虎背熊腰拿着刀的衙役走在前头开道,哪个敢拦。竟让她笔直冲进二夫人的地方,摔的摔砸的砸,甚至还动了手,据说状况十分惨烈。
梧阳看着几个大丫鬟有些发白的脸色,眉头紧皱:“她也来咱们这闹了?”
金桔颤了颤,显然被吓的不轻,闻言摇摇头:“幸亏玉桂姐姐见机快,二夫人那边一出事立刻就让我们把院门紧紧锁死。后来的确有人拍门想闯进来,不过只拍了几下便被老太君那边的人喝走了。”
梧阳温言将众人的情绪的安抚下来,然后让玉棠给她换上衣裳首饰,“把院门打开,我出去看看。”
梧阳带着人来到老太君的福寿堂时,二夫人正带着妙姐儿和林氏跪在地上哭诉。
一向趾高气昂喜欢斜眼看人的二夫人钗环歪斜头发散乱,石青色对襟扣的锦绣纹褂子上全是灰,还被撕开了几道口子,眼角乌青嘴边红肿隐隐带有血迹,显然是吃了大亏。此时将妙姐儿抱在怀里,拍着大腿一边哭一边骂,声嘶力竭的动静老远便能听得见:
“娘,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上次卓哥儿将我们妙姐儿打得破了相,媳妇儿听娘的劝,为了咱们周家家宅安宁硬生生将苦水委屈咽进肚里去,这回卓哥儿身旁的奶娘出事了,媳妇儿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三姑娘便红口白牙的说是我下毒要害卓哥儿,带着人冲进我院子里喊打喊杀,见到东西就砸,将我那屋子糟蹋个底朝天,我可怜的妙姐儿哟,吓得几乎要厥过去,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若不是我们家二爷和建武出门采买药材,哪会让我们一屋子老的老小的小受这种委屈!
娘,儿媳冤呐娘!我李氏愿对天发誓,此种伤天害理之事要和我有半点干系,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她周婉娴是青天老爷还是地府判官?无凭无据的就要往我头上扣下这么大的罪名,指使手下肆意横行持强凌弱,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李氏虽然老实和气了一辈子,但也不是忍气吞声任人欺负的软柿子,我娘家即使离得远那也不是没有人的!实在不行咱们就去见官!这个公道要是不讨回来,儿媳也不活了,干脆跟她拼个鱼死网破!”
说完就要往周婉娴那边冲,被珍珠带着人赶紧拦了下来。
那边周婉娴也是有些狼狈,脸上几道长长的抓痕不停往外渗着血迹——明显缠斗中二夫人也没让她好过,一双眼睛血丝遍布,指着二夫人破口大骂:“你这贱人!果真查出来是你下的毒你还想有活路不成!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扒皮抽骨为我卓儿报仇!”说完也要往二夫人那冲,下人只好将她也拦了下来。
梧阳一进们,这两边拳打脚踢恨不得挣脱束缚冲上去将对方活活咬死的女人俱都静了一静,周婉娴神色一顿,然后又想往梧阳这边冲:“你作什么关着门躲在院子里直到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