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击过般,火辣辣的疼痛着,若非与小墨练习那么多天的基础功法,方才那一掌,恐怕已经要了她的命了。虽然体内有小墨所教习的能量脉轮,而其余两种也起了些作用,使得她不足以毙命,但已被他这一掌击得全部凌乱起来,每一种皆如有独立意识却无自控能力的怒龙一般,在体内乱窜起来。
疼痛与恍惚感同时掠夺着唐碧的身与心,使得她好几次都忍不住吞了几口水,而那人却似乎非要看到她死去般,竟一直大胆在站在岸边视察着。
地上一秒,水底仿佛一刻锺般难熬。不知道是受伤过重,还是夕阳将至,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冷,手脚竟开始感觉到麻木起来,甚至有点抽筋的感觉。
难道,还是逃不过死神的掌心吗?唐碧绝望着看着倒映在湖心的宫墙影子,忆想那日与小墨凌空而望,是何等的温馨快意!此刻的寒冷,令她想起那夜夜躺在帝王的怀中,是多么的温暖!甚至,想起那日此时此刻此地,被云王掳入假山石中,狂妄肆意地玩弄,虽恼虽气,却是不厌的。
天上的风,风中的云,形成水面的墨色画面,弹一曲千古奇音,与那梦里绝色的佳人……都只是她的过眼烟云吗?
如此,好空,好冷,好累,好困,好想就这样睡过去。
“碧儿……碧儿……”
“有人在叫我吗?”唐碧闻声仿佛自黑暗中惊醒而爬了起来,仔细倾听着,却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世界,静得可怕。
“碧儿……别怕……我在这儿……”黑暗的尽头,仿佛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小亮点,踏着每一个音符而来,由开始的远在开边,到音落而近在咫尺。
好白的长发,好美的脸庞,好清的蓝眸,好妖魅的男人!
“莫冉……”一个令人失魂的名字自唐碧口中喃喃唤出。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他轻启唇瓣,每一个声音却仿若从心底发出,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魅惑魔力,使得唐碧只觉得自己仿若陷入了无形的力量,呆呆地朝他走去。刚迈出一步,唐碧惊然止步,瞪大了眼眸,“你是谁?”
面前的人儿微愣,她竟然能抵挡他的魅惑之音,并能发现异样?“莫冉。”
“你不是他。”唐碧深吸了一口气,“他虽美得妖娆,却不魅惑人心。”
“哦……”他弯唇笑了,仿佛很愉悦,却使得他看起来更诱人,“很开心,你记得如此深刻,以前的莫冉是什么样的?”他在问她,又仿佛在回忆般。
“他……如你,雪白的长发,但并没有像你这般,根根都泛着圣洁的光芒;他烟眉如远黛,睫毛如蝶翼,而你,却是纯净的雪白,甚至连每根毛发都充满了光泽;他的眼眸虽然如你一般的碧湖蓝,却不似你这般,清澈太深太深,仿若把别人的倒影置入了无尽的深渊……让人害怕!”
“哦?”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样的莫冉,碧儿不喜欢吗?”
“以前的莫冉,碧儿都觉得望尘莫及,模糊不清,若你真是莫冉,那现在的莫冉,叫碧儿觉得……不安。”
“那是因为碧儿没把莫冉置于心中。”他仿若在跟自己说,那深深的幽叹竟叫唐碧感觉到心疼,“那这样的莫冉呢?”
眼前的缓缓褪变的人儿,仿若破茧成蝶,回归本原般,唐碧惊然地失声大叫,“怎么是你?”
☆、057.生死劫帝王泪
丽水苑,吴少南送丽妃及安公公刚至大门口,一小宫女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娘娘,大事不好,碧漾娘娘不见了。”
“什么?这个贱婢竟然给本宫跑出去?”丽妃冷笑地解开披风,丢在安公公手上,颇有侠女风范,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极为刺耳,“什么碧漾娘娘,在本宫面前,叫贱碧,贱碧,懂吗?再让本宫听到碧漾娘娘这个词,就割了你的舌头。”
“是,娘娘,哦,不是的,娘娘,碧……贱碧原是去洗衣的,奴婢见天色不早,她还没回来,便赶过瞧瞧,结果,只看见衣裳,不见人影了,奴婢怕……怕她掉入湖中了。”
“哼,怕她掉入湖中。”丽妃伸手揪起她的耳朵提了起来,恶狠狠道:“本宫看是你怕她死了,苏公公的赏赐就飞了吧。”
“娘娘饶命,奴婢不敢。”宫女痛呼地哭着哀求。
“洗了这么多天的衣裳也没见她掉入湖中,今个儿就奇了,怕是和哪个野男从躲去某个角做个苟且yín_dàng之事了吧。”丽妃阴阴地笑了起来,“走,随本宫捉奸去。”回头见吴少南还站在身后,冷笑道:“吴大官人也要一起去吗?”
“少南不敢,娘娘慢走。”
“落水?捉奸?”一想到那个倔强极美的人儿有可能出事,吴少南心中没由来的惊慌,若落水,需极早禀报帝王才是,否则以丽妃的性子,怕是正中下怀,即使浮起来也被她被按入水中。可若是真与某人……那王若来了,岂非是置她于死地?她与云王在丽水苑行欢被罚,虽不敢声张,却也稍有耳闻。行欢是否是真不得而已,但惩罚却是真的。
不管如何,似乎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