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儿情绪不多高,这破事儿让四爷觉得特跌份儿,要不是赶上三哥,老四相信自己能整死那孙子,什么玩意儿,敢这么叫板,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物件?
紧赶慢赶,四儿也没能在王老实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他真做不到,美帝隔着太远,实在不大方便,到了地儿得算第三天。
飞机这玩意儿一般不大注意时间,只能尽量考虑白天和夜晚。
钱四儿走出闸口时,颇受检查,不为别的,这货太特立独行,不管穿着有些危险,特么的满身就连个包儿都没有。
纵观华夏子民出个门儿,甭管用得上用不上,都带着,没几个箱子随身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出远门,不带点锅碗瓢盆都算轻车简从。
美帝人也都是死脑筋,习惯了大包小包,一下子碰见钱四儿这号的,真有点看不透。
得仔细问问。
这一折腾,就是半个多小时,四爷会的英语也就小学三年级水平,更多的别想。
反正在里面闹了不少笑话。
王老实好不容易等这货出来,就问,“你又在里面儿做啥妖啦?”
大半夜的,三哥大老远的来接自己,四儿心里暖暖的舒服,不好意思的说,“没啥,他们觉得我可能是恐怖分子儿,非要问个明白------”
王老实白了他一眼,“别作践人家恐怖分子,就你这号的?”那一脸的嫌弃让钱四儿差点吐血,不带这么寒碜人的。
跟着王老实上了车,钱四儿才发现开车的是个漂亮妞儿,当时就一愣,他隐约知道查芷蕊的存在,可没见过,此时此刻真不知道咋叫人,“三哥,这------”
王老实似乎早有考虑,说,“叫姐吧。”
查芷蕊应该是不在意,冲着钱四儿说,“有话回去说,系好安全带。”
回到家,天已大亮。
王老实下了车问,“你还睡吗?”
钱四儿摇摇头,“飞机上光睡觉了,这会儿不困。”
王老实说,“行,我也不睡了,走进屋喝茶去,蕊蕊,你去补个觉吧。”
查芷蕊笑笑点头,没说什么。
客厅里,查妞儿哪儿能就这么上楼,怎么也是女主人,该有的范儿一点都不能少。
把泡茶用的东西给摆上,然后跟钱四儿说,“我去给你收拾房间,你们先说话。”
“那个---查姐,我住酒店去,不住这儿------”钱四儿赶忙站起来说,要就只有三哥,住哪儿都一样,可这位查姐,不摸门啊。
根本不用王老实说话,查芷蕊摆摆手说,“到家啦,哪儿有住酒店的道理,别管了,你们聊吧。”
钱四儿扭头看王三哥,这才是正主儿。
王老实头都没抬说,“听你查姐的。”
好一通忙活,并没多少技术含量的茶具总算开始工作,王老实也拿出茶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其实他不大懂,清秀的茶香也告诉他,这茶不赖,至于是谁送的,王老实压根就想不起来,搁在查芷蕊这儿也有日子啦,好在这种茶是时间越久越香。
钱四儿在一边儿说,“这个茶真是不错,三哥从哪儿淘换的?”
王老实颇为意外,这货懂茶?不能够吧,他丫的对妞儿品鉴起来可能有点道行,这茶叶可是文化性很强的,别特么的装吧?
“你懂?”
钱四儿赶紧摆手说,“我不懂,我爷爷那儿看到过这种茶叶,说很好。”
王老实恍然,想想也是,这货要是有本事把茶叶弄通顺喽,还至于晃荡在外面儿到处打食儿?随便搞搞茶叶,就够他吃喝一辈子。
折腾老半天,茶算泡好,钱四儿不懂,可见过高手,就王三哥这手艺,四儿脸上肌肉抽了又抽,至于茶的味道,四爷是不敢惦记,将就着喝吧。
“你那事儿家里知道吗?”
“应该知道吧。”
“没说啥?”
“我爸没说,我姨数落我来着。”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知道,我给三哥丢人了。”
王老实用力把茶盅往桌子上一撙,瞪着眼说,“别特么的扯蛋,丢人?有你这么办事儿的?”
钱四儿真懵,有些不大明白王老实到底啥意思。
闷头不说话啦,王老实也没打算让钱四儿说,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来,打开,扔给钱四儿一根,钱四儿心虚的冲旁边儿瞄了一眼,那意思,人家查姐在,这玩意儿敢在屋里抽?
王老实直接拿火儿给自己点上,把火机扔给钱四儿,“前边儿你确实挺操蛋的,给爷们儿丢人,后边没成想更特么的跌份儿,那孙子都把脸凑过来啦,你丫都不敢抽,我说四爷,你就是这么混京城的?”
钱四儿脸腾一下子通红,臊得他恨不得找个什么缝儿钻进去算啦,还活个什么劲。
王老实抬头看了一眼钱四儿,说,“不是三哥挑眼,你这事儿没走对顺序,说实话,那帮孙子个个都该收拾,可你没拿住实在的东西。”
钱四儿猛的抬头,“实在的东西?”
王老实就那怂货的样儿,总是有意无意的显摆他的高人范儿,“要我是你,第一件事儿不是站出来吹牛掰,而是直接找那个娘们儿,坑蒙拐骗偷,都行,把她手里的东西捏在自己手里。”
四儿眼睛一亮,然后懊悔的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真特么的,要不人家三哥吃得开,一句话就捋顺啦。
王老实端起茶杯又说,“第二件事儿,我找家里,既然要行侠仗义,就得事事都有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