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真是好东西,可有的钱拿了心里痛快,花起来也爽,但有的钱真接了堵心,比啥都恶心。
四百万是入股的钱,王老实也看明白了,这股份就没商量,必须让出去,其实钱数就不那么重要了。
多吗?
可能不多,就是都给了那边儿,王老实也不心疼,本身,这个浩宇就不是为了给自己赚钱。
谁有本事多拿钱,就得多担事儿,能让一大帮人笑呵呵的拱手奉上,这人就必然有担大事儿的本事,不然,也不敢牛气哄哄的塞过来这张支票,张嘴就要四成。
所以,四百万,王老实没觉得不合适。
就是那一千的,不能拿,拿到手里,吃什么都不香,买什么都别扭。
宫亦绍脸上有好多的对不住在,搓了半天手,说,“落实,这钱啊,你先收下,不收下,后面的话没法说。”
啧啧,王老实还真就没见过宫亦绍这么来的,合着还没完?
“二哥,我没杀头的罪过吧?”
宫亦绍愣了下,说,“说什么呢你。”
“我也没坑谁害谁吧?”
“兄弟,你误会了。”
王老实把支票推回去,说,“要非觉得没它说不了话,那就别说了。”
宫亦绍脸上难看,伸手把支票收回去,说,“这事儿,我们也是刚知道,说句糙话,丫挺了,可没办法,有怨气,往哥几个身上撒,谁也不一下皱眉头。谁敢谁丫孙子!”
王老实一阵的哆嗦,使劲儿把自己两辈子的倒霉事儿往一块儿凑,也想不出哪儿该遭报应,能让宫大少紧张成这奶奶样儿,自己得倒霉成什么,颤声说,“二哥你就直说,我还行。”
“有些话我得先说,要不心里不落忍,别让你落了疙瘩。”
宫亦绍这话弄得王老实真是心急火燎的,有尼玛这么折磨人的吗?给个痛快不就结了,真有要命的,咱也准备点后事儿,算你们仁义不行吗。
宫亦绍揉着脑袋说,“这么说吧,浩宇还可以安排一个新职位吗?”
“什么样的职位?”王老实没成想是这个。
“嗯——销售总监吧,当然,有什么新叫法也行。”
王老实看着宫亦绍,心里大体是明白了,人家那头还要塞人进来,“名字无所谓,喜欢怎么叫都成,我就想知道,是他们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这个宫亦绍倒不含糊,很坚定,“只有你说了算,没商量。”
多大点事儿啊,整的跟天塌了一样,王老实觉得这几个货别的本事没有,吓唬人的招忒熟了。
看到王老实脸上无所谓的神色,宫亦绍心里也踏实了些,他就怕王老实接受不了,回头儿闹翻了,就不合适了,“你不怪哥几个就好,我就担心你想不通。”
“这就不叫事儿,你整的紧张兮兮的,来个人,归我管,有什么不好的,正缺人手呢。”王老实一脸贼笑,刚才真被宫亦绍给唬住了,现在他心里全无负担,搁个人进来,算个球事儿。
宫亦绍一看,立马紧张起来,“落实,可别,不一样的————”
“有说道?”王老实心又悬了起来。
“她叫席楠悦。”
“席楠悦————”王老实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个名字,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是个女的?”
宫亦绍说,“是个女的,人来疯那么一个傻妞儿,品性不差,就是活泼点。”不过宫亦绍的语气有些虚。
王老实也不知道宫亦绍他们几个货到底咋想的,他也不愿意费脑子猜了,“二哥,她有什么特殊的?”
“她没什么,她二叔厉害,她哥也厉害。”
王老实又想了半天,连上辈子的记忆都翻出来倒腾,也没什么印象,真没听说过。
宫亦绍一看王老实这意思,就明白了,这小子压根就不知道是谁。
“你回头问问刘彬去,他大概认识。”
认识,还大概,王老实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不对了,难不成还是有数的那位?
王老实觉得自己在接近真相,一琢磨,他又踏实了,管他是谁,来了不就是伙伴儿吗,自己又没打算干什么,领着大伙儿发财还不好,有啥可担忧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觉得,王老实脸上有了一丝放松的笑容,可在宫亦绍眼里,就是一种坏笑。
把老宫可吓的不轻,“你想啥呢?”
王老实整了整心思,说,“嗯,二哥,就这么说吧,这位席楠悦来了,我就给个好听的职务,高高的,哄着,供着,不能没事儿干,也别累着,还得让她觉得自己做了多大贡献,是这么个意思吧?”
宫大少一听,高兴了,就差给王老实叫好了,端起酒杯来,说,“就这么个意思,我就说你小子是天才,来,干啦!”
干杯!
王老实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真磕碜,让一小丫头吓一帮大男人溜溜的,真不知道脸红。
宫亦绍放下酒杯说,“兄弟啊,有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哥几个都揪着心,怕你不舒服,当然,要是你不同意,哥几个说什么也回了他们。”
得,现在说这个不觉得虚伪吗,早干吗去了,有能耐别说,看我答应了,来这么一手,不讲究。
王老实说,“二哥,咱不这么说行吗?还有什么要嘱咐的赶紧说,过这儿村可没这店,回头我要是哪儿办的不合心思了,省得你们为难。”
但凡大人物,都有点穷讲究,王老实也不想套麻烦,最好相安无事,顺利度过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