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拿起奏摺,连看几件,发现都是江南水患的各地速报,并不大难处理,只是因为状况变化多端,所以奏摺量便多了,他不敢直接用红字去批,另取了几张宣纸写在上头,皇后一直在闭目养神。
「娘娘,都好了。」
皇后这才睁眼,取过他写的批文来看,神情寡淡,目中却是认真,安栖逸大气不敢喘,他多年倾慕皇后的治国才情,如今要在她面前献丑,自是坐立难安。
「批得也都还稳当,这边另注疑有贪污之事是如何?」皇后问。
「微臣以为,贪污不可取。」安栖逸答。
「人性本贪,若官吏能尽责而为,中饱私囊也无不可。」皇后道。
「那,那若他们中饱私囊了,却仍不顾百姓死活呢?」安栖逸问。
「杀了,换人。」皇后淡淡答道。
「娘娘远在天边,如何能知..........」
「我大云朝国富民强,难道还雇不起几个暗卫?」
安栖逸方知,原来各地都有代替皇后明查暗访的暗卫,所以除了百官的奏摺,她每晚还要过目暗卫们回报的私奏,做出相应的处置。
「微臣长见识了。」
这才得空,将三盅补品呈上。
「哀家不爱汤汤水水。」皇后摇头。
「娘娘且试一试,微臣调过味了。」
皇后还要拒绝,看安栖逸拿着调羹,黑溜溜的双眼望着她,目中尽是恳求之意,只好道:
「怎麽跟狗儿似的?这样看人,不想吃都不行了。」
於是让安栖逸一口口喂她,把三盅药膳羹汤各吃了三分之一才作罢,说是还能入口。
吃毕,皇后出手捏捏他纤细挺俏的鼻头,问:
「你今夜也想留宿?」
安栖逸微赧,双颊发热,却还是低声答:
「是。」
於是他又被戴上黑眼罩,等脱下眼罩时,全身是被红绳缚着,光溜溜地吊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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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故事走向为何变成微,安公子怎麽就成了小受,这是个谜xd
※最近感冒了,舅舅(土地持有人)不让我在三楼重盖房子,我被迫必须搬离从小到大生长的家,心力交瘁。
微臣愿意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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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愿意 (十四)
安栖逸这才注意到,这处便是上回他被铐住的地方,看起来是一密室,那次他抱着皇后,再睡醒,便已回到栖凤宫的寝殿,皇后没解释,他便什麽也没问。
虽然并不疼痛难受,但这回的姿态比上次更加羞耻,他双颊烧热,眼睑低垂。
「怎麽了?」
角落不起眼的暗门忽然滑动,皇后从里头走了出来,竟是着一身军装,虽然妆容已卸,素面朝天,但瞎眼与伤疤却衬得她威姿凛凛,更添风华,犹如战场上的杀将。
安栖逸见她这般模样,甚为心折,也忘了自己的窘境。
「你瞧。」
皇后一指,安栖逸才觉,前方是一大面似镜非镜的墙,墙上映出他被红绳绑缚的身影,他登时羞赧不堪,但又发现那墙外有隐约的人影走动,细看之下,是守在栖凤宫外的侍卫,以及三三两两值夜的太监和宫女,自己彷佛暴露在那些人面前。
安栖逸惊慌失措,挣扎了一下,却发现绳子缚得更紧。
「娘娘,外,外头有人。」
「莫怕,这墙是西域特产,外头看不到里面。」
皇后走了过来,又道:
「哀家可舍不得让旁人看了你去。」
安栖逸松了口气,皇后端详他:
「你莫不是以为,这回与上回,都是宫女将你弄成这般模样的?」
「不是麽?」他茫然问。
「傻。」
皇后侧头打量他全身,目露欣赏之意,就像在看一件精心雕塑的作品。
「你可知,这绑缚之术,并非人人学得会,需得心灵手巧,普天之下,能绑出这花样的,不出五人。」
安栖逸这才望向那镜墙,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