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了,不过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怕过谁。于是她微微一笑,很缠绵的口气:“我是闻泱的绯闻女友,你也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薛凝再不能端住清高的姿态了,跺了下脚,她有些气急败坏:“我希望你不要再缠着他了,你配不上他。”
这句话就踩到付洒洒的痛处了,她直接送了对方四个字——关你屁事,而后转身就想回教室。
薛凝岂会让她如意,捏着拳喊道:“他已经非常厌恶你了,电影票就是他拜托我换给别人的。”
付洒洒面无表情地应道:“哦。”
薛凝不满足于对方的无动于衷,继续撒盐:“他说要找个和你相配点的,坐在一起才能培养感情,我觉得那个娘娘腔挺适合你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滚回实验班了。”
说完这句话,付洒洒非常迅速地走回教室,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给对方吃了个闭门羹。
回到座位上,她心里翻江倒海,不能平静。要搁平时付小霸王应该是不会相信这无稽的片面之词,可现在非常时期,首先是昨晚被心上人狠狠捅了一刀,其次是这薛凝知道这么多细节,不得不叫人生疑这换票戏码是否真的出自闻泱的手笔。
不堪和愤怒终于击垮了付洒洒,她翻开课桌板,开始找空白纸张,结果找来找去没影,只有上次写情书剩下的粉色爱心纸。
没事,就拿这个将就一下。
她发狠地咬着笔杆,在上头奋笔疾书。
陆绛梅和管甜对视一眼,有些担心地道:“洒哥,写什么呢?”
付洒洒冷哼:“分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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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付洒洒没去食堂,又打电话把闻泱的同桌叫了出来。周墨前几天才被严重警告过不能转交情书,当下就为难道:“洒哥,他不想看到这种信呢。”
付洒洒直接把信塞到他的手里,低嘲道:“你信我,这一封,他绝对很想看到。”
周墨捧着这个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丢也不是,苦着一张脸,挣扎极了。
付洒洒晃了晃他的手臂:“就当我欠你一次,好吧。”
霸王花撒娇,威力非同凡响。
周墨竟然有点失神,总觉得她好像不一样了。下颔变尖了,脖子线条更清晰了,就连眼睛都带着不自知的少女风情。
“咳咳,好吧。”纯情少年耳根子有点发烫,抽回了手臂。
信既然决定送出去了,就割断了最后一丝念想。付洒洒鼻尖发酸,怕让自己后悔,她赶紧告辞:“我回去上课了。”
周墨还以为对方是相思如狂,近情情怯,婉转道:“其实你可以自己转交给他的,他现在……”
“别再说了!”付洒洒捂住耳朵,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溜得飞快。
周墨一脸懵逼,什么情况?他只是想说泱神现在住院,挺脆弱的,说不定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呢……
摇摇头,他看着手里的这封信,又抬腕查了下时间,午休还有一个小时,帮人帮到底,立马出发吧。
*****
私立医院的vip病房,除了医疗技术过关,更以照顾病人全方位的隐私为由,来客需事先得到家属同意,才准上专用直达电梯。
周墨给闻泱打了三个电话才通,一接通就听到刻意压低的咳嗽,一阵接一阵,听得人心都揪起了。
“泱神,我来看你了。”
“恩……咳咳,我让人……咳咳,下去接你。”
到了病房,他第一眼看到了闻太太,她忧心忡忡坐在儿子病床边给他削苹果,嘴里还止不住数落:“闻临洲,你可真够能耐的。上礼拜五都快零度了,你牛逼哄哄地穿着一件短袖回家。周末发烧叫你去看病你不去,非要拖成肺炎满意了?”
少年没回答,冲母亲抬抬下巴,示意有人来了。
闻太太这才站起来,热情道:“是临洲的同学吧?你们聊,我先下去一趟。”
“伯母好,我是他的同桌。”周墨礼貌地回答。
闻太太微笑点头,走到门口,又探出头:“小墨,你们学校会有女同学来看他吗?”
这是什么问题?周墨有点尴尬。
闻泱听不下去:“妈!”
“人缘太差了,反省一下。”闻太太恨铁不成钢,关上门走了。
闻泱笑笑:“不好意思。”
周墨挠挠头:“你妈妈挺开明的,如果我是她儿子肯定早恋。”
语罢,他接触到少年的眼神,赶紧补救:“不不不,我不是鼓励你早恋,我就是……”
“行了。”闻泱按了下呼叫铃,等护士把点滴针头拔走后,他又道:“怎么特地过来?”
光这短短六个字,中间都夹了好几下咳嗽,看来是真的很严重。
“怕你漏过知识点呗。”周墨先是装模作样给他递了学习资料过去。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十九中大名鼎鼎的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