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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笙折返回去,竟是二师姐的弟子,从碧水汀上捞上来,身后一片火海,没想到这一年多未回,二师姐还是惨遭了毒手。
丧事办得及其简谱,苏慈从碧水汀那一片火海里被扔出来之后就一直昏迷,文之笙将青衣门中的门徒一起焚烧,到最后,只剩下一盒骨灰。苏慈醒来之后才发现此行回来的不仅文之笙一人,还有一群身着白衣的女子,其中为首的那个玉面冰清,眉目间温婉平和,“这位是?”
“你别动,一会伤口又裂开了,这是冰水宫宫主”文之笙忙拉住她,这个人有没有一点自觉,昏睡了4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别人,她怎么对得起素青呢,对了素青?
文之笙想起什么,猛然抓住苏慈的肩膀:“素青呢?素青人在哪儿?你们不是去了京城吗?我们在京城都找不到你,一回来青衣门,竟是这副景象。”
“啊,素青”她想起还有个人在等她呢?甩开文之笙的手,就要下床,奈何失血过多,就连撑着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她这副身子哦,这样回去会不会被打屁股呢?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吧。于是沮丧地又躺了回去。
“这位想必就是素青的徒儿呢?我原本以为”那冰水宫宫主的声音同她的人一样冷。
“以为什么?”
“以为是个不足十岁的孩童,没想到竟是这样俊俏飘逸的姑娘。”
京都,大殿之中,楚文帝高踞在龙椅之上,正襟危坐,一副喜洋洋的样子,身旁的文武百官垂手而立,一举繁荣的礼节结束之后,酒宴开始了。说来大楚天下,一直提到的都不过是那武将王庭远将军,自古将相不和,而大楚呢?也不例外,席间,觥筹交错,杯盏相碰间,两人还是谈笑自若,却说这大楚的丞相,也幸亏有了他,若无不是他还死撑着,就凭那楚文帝昏庸的模样,大楚早就落入了王庭远手中,他深受先皇之托,除乱党,保忠良,还好当日楚文帝登基之时就已将各王都处死,免了其他王爷的夺权之争,这深宫之中,历朝历代,孜孜不倦,他是真有些累了。
“文丞相,就这点酒就醉了吗?”王庭远在一旁提醒道。
“王将军老当益壮,本相自愧不如。”
“文丞相哪有的话,如今的江山都是小一辈的,你看就连祈王都已大婚了,听说皇上一早就有意将祈王立为太子,不知文丞相可有耳闻。”
“祈王文韬武略,自有君王之材,皇上英明,陛下的心思做臣子的又岂可乱猜。”文若轩指桑骂槐的本领自是比王庭远要厉害许多。
歌舞升平的表象,文官和武官竟是各自为派,但王庭远拥有重兵,文若轩也只可凭借先皇的遗至在拼死力挺,还好祈王争气,文若轩望着二皇子祈王,稍显欣慰地松了一口气。
各种恭贺声不断,楚文帝难得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各色拍马屁人等好不容易抓紧机会,却不知何时那二皇子呆在楚文帝身旁,“父皇,累了吗?”
“朕有些泛罢了,奕儿,今日是你大婚之喜,以后大楚就得靠你们了。”说完楚文帝略显疲惫之意。从那日从朝堂之上被王庭远气到感染了风寒之后,他总是觉得身子大不如前了,等奕儿大婚之后,再说立储之事。
而那新娘则被册封为玉妃,那红盖头被风吹起来的时候,就连那新妆也无法掩盖她面上的冰冷,而那绝美的容颜竟是扬州城外享有誉名的花魁,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幽深的眸子直直瞪向最近一桌的王庭远,只觉一劲冷风扑面而来,远在落魄青衣门的苏慈脸上淌着泪,一边淌,一边咒骂到:“谁说的要吃洋葱,谁剥的洋葱?”洋葱刺激着眼膜,她却觉得莫名的悲伤,那种悲伤是从无有过的寒冷,外面冰天雪地,三师伯说再过几日,待她身子好了些,就可奔赴扬州城,找素青了。于是扬州城内,真的还有等你的那个人了吗?
真相
腊月初八那天,大楚大赦三天,楚文帝立二皇子祈王为太子,并与玉妃举行大婚,大婚三日整个京都都是歌舞升平之时,届时苏慈随同三师伯等人已赶赴京都,大殿上喜庆却又隐藏着凝重,檀香熏炉缕缕青烟,红柱上蟠龙飞凤,朝野上下一派和睦之象,却不想暗潮早已在杯盏间涌动。
大殿外传来细微的嘈杂声响,木素青偷偷瞄向外面,侍卫长带领着一行侍卫不知在低头摆弄着什么,祈王望向木素青,嘴角扬起不容觉察的笑意,扯了扯她的袖子,触到她汗湿的手掌,“别担心,答应你的事就在今天承诺。”众大人喝的醉熏熏,楚文帝自是欢喜不已,朝野众臣恨不能急急巴着一张脸凑到新立太子与太子妃面前,只那宣王淡淡地望着这一切,那双手因拽得过紧而指甲苍白,宣王是楚文帝的长子,却因为十年前的案例被失宠。
天色愈发地苍凉起来,那晚的风象刀子似地割在人脸上,吹得生疼,朝野众臣子散得散,惟独剩下文丞相,王庭远等人。祈王使了一个眼神,大殿外的门戛然而止,殿上之人皆是淡定自若地举杯欢庆着,祈王眼神突然狠烈起来,眼光所扫之处无不不寒而栗,突然杯中酒从手缝间滴下来,大殿之上不知何时窜来无数长戢在手的侍卫,木素青嫣然一笑,退回祈王身后,看也不看他一眼,眼角却不知为何瞄了宣王一眼,楚文帝受到惊吓,颤抖着右手唤到:“来人,有刺客,来人”
祈王躬身到楚文帝身旁,“父皇莫担心,这些人都是儿臣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