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妍此刻心中只有母亲,便恹恹地点了点头。赵基却是朝李广然见了个礼,沉声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王妃无关,若尊夫人有什么闪失,本王一力承担。”
李广然笑了笑,“一力承担?若臣的孩子没了,王爷要如何承担。”
“悉听国公爷处置。”
“王爷倒是个实在人,不过我也知晓王爷的难处。这次大婚,宫里的各位娘娘没少往你们府里送人。”
李珠妍听到这里才哭着对李广然道:爹,不怪王爷,是有人要对我不利,我要王爷陪我演戏的,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李广然哼笑一声,“倒是难为王爷王妃夫妻情深,我倒是个万恶的罪人了?”
李珠妍正待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丫鬟的喊声,“爷,大夫确诊了。”
听到消息,三人再顾不得什么,赶忙往林锦年的寝房去了。
林锦年这时正面色苍白地靠在床上,眼皮耷拉着很是疲倦,不过看到李珠妍和赵基,还是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李珠妍瞧了,不免心酸,捂住口鼻,生怕生态也惹得母亲伤心。
老夫人焦急地拉着大夫的手问询着,那大夫只得用另一手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对众人说道:“老夫人,国公爷,请不必如此。夫人只是动了胎气,吃几副安胎的药就行了。”
老夫人一听,却不放心,“大夫,这才从确认了胎像以来,我们家时日日夜夜精心将养着,不曾有什么错漏啊。怎么会好端端地动了胎气呢?”
“老夫人有所不知,夫人怀着一胎的时候可能身心正劳累着,先天不足,虽精心将养着,但还是没过头三个月,胎儿依旧孱弱。加上,这几日,夫人忽然忧思不止,经脉不畅,故而动了胎气。老夫人放心,我开几副安胎药让夫人喝,好好养着过了头三个月,胎像就基本稳固了。”
老夫人这才常舒了一口气,赶忙让身边最得力的丫鬟跟着去抓药。送走了大夫,老夫人却是冷下了脸,对着李珠妍就喝道:“王妃可听见了?”
李珠妍此时也伤心着,忙俯身请罪,“老夫人,珠妍知错。”
“知错有什么用?今日无事还好,若是有事,你待如何?”
“我······”
林锦年自是心疼女儿,见李珠妍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便抢了话儿说道:“娘,珠妍不是有心的。您就别怪罪她了。”
老夫人一看林锦年的小脸,心便软了,只好冷哼了一声,嘱咐了林锦年要保重身子的话便走了。屋子里顿时去了大半人。李珠妍终于可以亲近林锦年,赶忙到床上去抓住林锦年的手道:“娘,都是妍儿不好,让您担心了。”
林锦年见李珠妍梨花带雨地模样,却是忍不住也趟下了两行热泪,“傻孩子,我担心什么,还不是担心你。你看看你,都瘦了,这几天可是受什么委屈了?”
李珠妍慌忙间摇了摇头,“娘,不是的,都是些流言蜚语。”
“就知道哄我,皇上都下旨了。”
李珠妍这是却觉得十分麻烦,说吧,屋里人多眼杂,不说吧,又唯恐林锦年忧虑伤神,再动了胎气。好在李广然最是懂得女儿的心意,一挥手把所有伺候的人都撵了出去,“好了,快跟你娘说说,别再让她挂心了。”
李珠妍这才捡了重要的与林锦年说了,林锦年这才恍然大悟,对着赵基很是歉意地说道:“还请王爷赎罪,我愚昧无知,误会王爷与王妃了。”
赵基淡淡还了个礼,“无妨,夫人也是爱子心切。还请夫人放心,我待珠妍如珍宝,必不辜负。”
林锦年笑了笑,“我也是操心过度,可能这女人怀了身孕就爱胡思乱想,王爷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敢,不敢。”
李珠妍又陪着林锦年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和赵基出了门。临走前,李广然却叫住二人,远远地望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儿和我商量一下,虽然隔了一堵墙,但是一家人。”
李珠妍听闻这话,却是哭的更凶了,赵基只好一路哄着到了马车上。
到了王府里,赵基却面色凝重地拉着李珠妍到了内间,李珠妍不明就里,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赵基沉声道:“夫人被下毒了。”
李珠妍如遭雷击,一时蒙了,待反应过来,忙抓住赵基的手道:“你说什么,怎么会下毒?”
“你先别着急,方才人多,我不方便说。现下我只告诉你,绝不会错。咱们在国公府那会儿我不放心,便派黑魂去嗅了嗅侍女们倒在了后院的血水,果然有毒。”
“那我母亲她······”
“你暂且宽心,那毒素很少,但也许是水中和了血液,黑魂也只能闻出中了毒,但不清楚是什么毒。而且今日大夫也说了,只是动了胎气,胎儿还是完好的。”
“可是我们现在并没有找出下毒的人,我母亲也还在被毒害。你叫我如何安心。”
“我们速去余香斋请师妹过来,在用毒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