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风暴给阻得动惮不得。
房间的地毯上,南小糖身上锁链啷当作响,扯到极致,甚至有好几次,其中几条都被挣脱开,但却在之后又重新缠上。
念经的声音,在这片混乱之中,是唯一不动摇的存在。
渐渐的,黑水褪去,酒店重归明亮,黑色的触手也消失不见。
风声止息,重归平静。
唯有那笛音,仍旧绕梁不绝。
服务生打扫的声音,住客交谈的声音,缓缓的涌入脑海。
南小糖睁开眼,入目是白色的地毯。
眉头凝起,她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
哐当当,细碎的铁链声,以及那首熟悉的念经笛音让她的动作有了短暂的停顿。
但很快的,她摇了摇头,手掌轻轻一甩,银色的锁链便从手中滑落在地。
坐在地毯上,南小糖抬眼朝站在客厅里的南沛和玉子崖看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无奈又痛苦的笑,“果然是这样吗?”
跌坐在门口的左非闻声有些回过神来的朝里间看去,只见南沛的手掌上,全是血迹。
那些血液,顺着他握着的法杖缓缓滑落,滴在地上。
将笛子丢给南小糖,他的面色比刚才还要严肃许多,“它比我们所想的还要强。”
接过笛子,南小糖没吭声。
同样右手全是血的玉子崖朝窗外做了个手势,大蟾蜍舌头一伸,做成链接桥。
一个双手被铁链束缚住的黑衣男人,从它的口中缓缓走出,走到了窗边,来到房间内。
“我想我该考虑重新站队。”他一落地,开口就是这样没头没尾的话。
玉子崖眸子微凝。
“入魔吗?哪怕你现在入了魔,也逍遥不了几天!”南小糖一字一顿的道。
第2卷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 计划
谷梁盛反问,“是么,但从刚才来看,我并不认为你有将她吞噬掉的能力。反而……”
他刻意顿了顿,冷笑了一声后才接着说,“你更容易被她夺取心智和神魂。”
南小糖没有说话。
其实,有这样想法的,不止谷梁盛。
刚才的场面实在是过于险恶,稍有不慎,天魔就会完全控制住南小糖的身体,并将他们所有人都杀死。
但好在,一切都是按照南小糖既定的计划执行的。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南沛收起法杖,将被吹飞的帽子捡起来戴回头上。
右手的血迹他并没有在乎,只是随手从酒店的桌子上抽了几张纸按住。
“虽然你成功将魔胎引到了自己体内,避免了魔胎死亡后的反噬,阻止了百鬼啼哭,但同时也增强了你体内的天魔的魔力。”
说到这里,南沛的眉头都忍不住蹙起。
其实一开始,当南小糖跟他提及这个计划的时候,他是不赞成的。
但面对她强硬的要求,以及她的利弊分析,他没有办法不跟她站在同一立场去思考。
更何况,接下来发生的事,也逼迫着他不得不顺着这个计划往下做。
龙舞,不愧是这些人中,最为变态的一个。
以前是那样,现在还是那样。
从季安明传给他的记忆以及曾经的讲述中,南沛对于南小糖的做派,可以说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女人,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会以大局考虑,以百姓苍生为先,以爱人,以朋友为先。
对于自己,她永远是放在最后的位置,甚至不去考虑自身。
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她还是如此,没有丝毫的改变。
玉子崖显然与南沛想的差不多,但是比起南沛,他的性格更为冷静。
当时在见谷梁盛的时候,他隐隐就觉得自己的上司话中有话。
在之后的午夜,南小糖给他的电话,也证实了他心中猜测。
之所以在去见魏柔之前,她先选择去见谷梁盛,果然是早就已经盘算好了一切。
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