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古尘只要活着从禁室出来了,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晨国最为尊贵的人,掌管军权和宗祠,到时候甚至连冉冉的权利都比不上他。
他们两人进去以后大长老本来也要跟进来的,被冉冉虚虚一拦,把他挡在外面,说道:“大长老,我这儿都回来了,您还担心什么呢,我和皇兄自己进去就好了,您就不必跟进来了。”
她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大长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停住了脚步:“那大祭司大人,您一切小心。”
大长老倒是行动迅速,说了不进来,立刻就带着人走远了,准备在旁边的亭子里等结果。
倒是晨栀一直不肯走,攀着门框看冉冉:“我说了我也要进去。”
冉冉掰开她的手:“阿栀,别闹了,现在的事情很重要。”
“正因为重要你才需要我啊,有我在还能帮你一把。”晨栀的眉宇间慢慢开始弥漫出戾气,“你刚才明明答应了我的。”
冉冉皱了一下眉,微微眯起眼睛,立刻回头跟晨古尘说道:“别过来!别乱走哥哥,千万别碰到东西。”然后她转回头,语气也开始不耐烦,“阿栀,有什么我回去跟你说吧,我人都在这里,总不会骗你的吧。”
晨栀紧紧握着冉冉的手,非常用力,冉冉那一圈腕骨立刻就泛红了,她挣脱了几次也没挣开,浓妆之下面目都开始狰狞了:“晨栀,我叫你放手,放手啊。”
冉冉的脚不好,使不上力气,晨古尘看到这场面,虽然被冉冉勒令不要乱动,还是忍不住过来,一脚踢在晨栀胸口。但晨栀抓冉冉一向用力,脱手的时候冉冉被晨栀的手蹭得整只手都泛红了,全是火辣辣的痛,但她还是立刻配合晨古尘的动作赶紧关上了禁室的门。
“冉冉!”晨栀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充满憎恶。
冉冉赶紧问晨古尘:“哥哥你没事吧?”
晨古尘摇摇头:“没事,你呢?”他看着冉冉泛红的手掌,眉头拧在了一起,“这个晨栀,真是越来越疯了,以前那么对你还不够,现在真是一天到晚地缠着你。等我这次成功出去了,我一定要杀了她。”
冉冉摇摇头,她感觉好累,这些年她好像经历了很多不愉快的事,遇见了很多不愉快的人,受了很多伤,还一直生活在晨栀的阴影下。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没有希望的,痛苦的日子里,是怎样坚持下来的,是怎样一直活着的。
冉冉突然顿了顿,希望?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张美人脸,笑起来时候带有浅浅梨涡。
是那个监狱里见过面的贵妃娘娘。
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见到那位贵妃娘娘以后,她就像中了魔怔一样,她总忍不住想她,总忍不住回忆,还派了人手去保护她,也不准牢里的人欺负她。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晨古尘的考核迫在眉睫,她甚至会去监牢,把人放出来,让她在自己的家里休养。
她去打听过,那人是庆国的贵妃娘娘,叫向孑晴,可是她不应该有印象才对,她从来,都应该没有去过庆国。
难道以前这位娘娘来过晨国?
冉冉甩甩头,把那些复杂的情绪抛之脑后,然后她看着晨古尘:“没事,晨栀的事情,我以后会找到办法解决的,您不要和她作对。哥哥,夜长梦多,我们赶紧吧。”
晨古尘也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冉冉受伤的手腕,心里简直恨死晨栀了。
禁室整个是完全密闭的,也不会有空气流通,所以一旦关闭,就成为一场死局,他们要在空气耗尽之前取得位于禁室中央的流光羽。其实中间没有任何障碍,只要血液里祭司的浓度足够,就不会有任何阻碍,立刻就能拿走离开。然而只要血液不纯,就会在碰到流光羽的那一瞬间被上面的九色流光粉所浸染,瞬间毙命。
鉴于流光羽的特殊性,它只能被第一个触碰到的人所拥有,不能转手他人,否则瞬间灰飞烟灭,这也是为什么冉冉不能替代他拿走那根羽毛。
冉冉和晨古尘稍稍走近一点,羽毛在只有夜明珠的禁室里折射出一种非常奇怪的光线,看起来颜色铁青,非常丑陋,又因为没有空气流动,显得非常沉重。
冉冉划开自己右手的皮肤,鲜血立刻就流动出来,染红了整片整片的黑色花纹。她一边把手居高一边用刀口划过晨古尘的皮肤,然后挑起嘴角说道:“快一点哥哥,不然我的血可就浪费了。”
其实冉冉是非常怕痛的,性子也软弱,容易畏惧强权。她从小被娇养的太好,一点磕磕碰碰后面都有无数人心疼,所以她才会嫉恨晨栀这么久,她这辈子,除了晨栀伤害过她,再没有谁对对她这么残忍,反而都非常护着她,受一点伤都比她自己更要担心。
其实晨栀也会心疼,只是她心里所想总是和手上所做的完全不同。她常常希望和冉冉有一段温和的相处过程,或者说有很多温馨的细节。但是冉冉总是对她没有好脸色,她就因此更加生气,就会对冉冉恶语相向甚至动手伤了她。
这些都是恶性循环罢了,只是两人都在局中,都一致认为是对方的错,所以永远走不出来。
冉冉看着鲜血淋漓的右手,然后脑子空白了一会儿,觉得因为快速失血有些发晕,她依靠着禁室中间放置流光羽的祭台上,很小心不让自己碰到流光羽,然后一只蛊虫从她的血管处快速爬了出来,钻进了晨古尘的伤口处。
随着蛊虫的动作,那些血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