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伸手摸了一下眼眶,鲜血直流。
对面,杨琰捏了捏拳头,骨节“咔哒”直响,浑身上下散发着森然暴戾的气息。
迟遇也不甘示弱,挥拳就要相搏,奈何完全不是杨琰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制住。
杨琰只用一只手扭住迟遇右手,弯到他的肩后,轻松将他制服。迟遇吃痛,喊了出来。
“这是你碰她的代价。”杨琰话语冰冷,手腕翻转,只听“咔哒”一声,紧接着一声惨叫,迟遇瘫倒在地,紧紧握住自己的右手,在地上痛苦打滚。
杨琰懒得再看他一眼,轻飘飘收回了目光,从怀里拿出了手帕,擦了擦手,边擦边说:“下次就不是手了。”他说罢,将手帕扔到了迟遇身边。
徐微澜在一边目睹了以这一切,短短不过两三分钟,竟有了这样的转变。她吓得面色苍白,双手捂住嘴,这才没有叫出来。
杨琰回头看见她,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出了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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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徐微澜仍是忍不住发颤。她原本不信,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说杨琰是狠角色。迟遇这样对待自己自然可恶,但总不至于……
右手骨折,即便是日后康复,他的设计生涯恐怕也走到头了。
徐微澜想着,不知道自己若是忤逆杨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扭头看了眼他,他沉着脸盯着前路,手里握着方向盘。
“心疼了?”杨琰没看她,冷声问了句。
徐微澜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是否在心疼迟遇。
徐微澜摇摇头,说:“没有。”
杨琰开着车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确认她说的是否是实话。
“几年了?”
徐微澜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不到一年。”
交往的时间不长,那多半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杨琰扬眉点了一下头,又问:“为什么分手?”
这回徐微澜没有直接回答,闷头问他:“为什么问这个?”
“我有权知道。”
她和迟遇的过去已经威胁到了现在她和杨琰的“关系”,他自然有权知道,以便今后再有突发情况也可从容应对。
徐微澜点点头:“他偷了我的设计。”
那张设计稿本是徐微澜拿去参加国际大赛的,迟遇见了冠了他自己的名字偷偷拿走卖给了婚纱工厂。最可恶的是,事后迟遇还遮掩道:“你一个末流设计师,参加国际大赛根本自取其辱,不如务实一些。我帮你冠名,你该感谢我,怪我就太没有良心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样的事屡屡发生。徐微澜发觉了不对,才明白迟遇先前迷惑自己都是另有所图,所幸她尚未深陷,干脆提出分手。
这些,徐微澜没有细说,杨琰也不再问,看了眼她,心下却想,这女人眼光多半有问题,能看上迟遇这样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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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琰驱车回到平江时已是傍晚时分。车子绕过了旧城区直奔杨琰的宅邸。
徐微澜看着路边的风景不对,便问他:“这是去哪儿?”
“去我家。”杨琰淡淡道,“我有东西给你。”
杨琰在平江的宅子也有三层高,一楼会客,二楼是主卧和书房,三楼有几间客房。徐微澜止步一楼,坐在客厅里等着杨琰。
杨琰家里只有有个老管家,徐微澜跟着杨琰喊他“吴叔”。
吴叔话不多,站在一边束手而立。徐微澜有些不自在,尽管杨琰让她自便,她还是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杨琰拿了东西从楼上下来,看见徐微澜安静地坐在那边。他放缓了脚步,下到一楼时,和吴叔使了个眼色。吴叔会意,悄悄离开。
杨琰把东西放到茶几上,淡淡说道:“带回去吧。”
徐微澜回过神,看了眼茶几上的东西,眼睛睁了一下,不由有些放光。
她急忙打开盒盖,里边躺着一件婚纱,正是她订婚仪式上穿的那件。
徐微澜窘迫之际将婚纱卖掉,不知道它怎么会辗转到了杨琰这里。
杨琰似乎也不打算多说,只是漠然道:“它对你可能有用。”
徐微澜释然笑了一下,点头道:“非常有用。”有了这件衣服,改版的工作便能事半功倍。
杨琰说既然她想,就放手去做,这话竟不是假的。徐微澜更没想到,冷漠如杨琰,会有心将她的婚纱赎回。
徐微澜抬头看他,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她的笑容虽然不大,但终归是发自内心的,因他而笑。杨琰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转身道:“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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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王总那边的资金落实了。与资金同样落实的是洛南之行的新闻。
媒体不知道那里得来的消息,添油加醋地描绘了杨琰和迟遇在洛南马术俱乐部大打出手的场景。不久便有好事者议论,说徐微澜与迟遇相恋一年,怎么算杨琰都是横刀夺爱。
再过了两天,舆论又突然倒戈,说着一切都是德灵在炒作,所谓横刀夺爱都是栽赃陷害。
杨琰看了报道,睨了周越一眼。
周越站在一边笑嘻嘻的,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杨琰放下小报,“有功夫去干点正事,别跟着德灵搅浑水。”
周越听了不服气:“怎么叫搅浑水,我这是在做公关,在为了联合打伏笔。”周越想到了什么,又问杨琰,“最近嫂子怎么都没过来?”
周越一说,杨琰这才想起也有很久没见到徐微澜了,便随口道:“她在忙。”
“哥,你也太无趣了吧。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