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诺瞧了险些流下哈喇子,也只有点头的份儿。
一切都像是早已注定,五点一过,黎诺就跟往常一样下班,而佘颜丽因为销售部临时出了些状况不得不留下处理,只得让黎诺在车库等自己,如今两人同吃同住,多半只开一辆车上班,今日也不例外。
结束了手头的工作,佘颜丽立马收拾了东西,给黎诺打电话,岂料接连两三个电话那丫头都给掐断了,起初以为这丫头同自己闹别扭,后来想到这丫头铁公鸡的性子,估计是为了给自己省点儿话费才会如此,也就没有在意,可待她急急地跑到地下车库只瞧见了那辆红得刺眼的i,佘颜丽掰了下车门,门竟是开得,却唯独不见那厮的踪影。
此时,公司里的人已走得七七八八,车库里也只希稀疏疏停了几辆车,佘颜丽试着扯着嗓子喊了几声,“黎诺你别闹了快出来,要不然我生气了喔!……”若是平常只要佘颜丽一说生气,那家伙准会蹦出来哄她开心,可是这一次……
那种叫人焦躁,忧虑的感觉再次燃起,佘颜丽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这样情绪左右自己的判断,但几个深呼吸之后效果并不显着,心跳得愈发厉害。
佘颜丽围着那辆i慢慢踱步,希冀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当她走到车头,脚下似乎咯到了样坚硬的东西,妖精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蹲□子,捡起那物件,心突兀地疼了起来。手里捏着的不是别的正是黎诺当宝贝炫耀的定情信物,佘颜丽看一眼戴在手腕处的链子再瞧悬在指尖的银链,瞬息间眼前一片漆黑……
绑架?报警?短短数数十秒,脑子里冒出了无数个念头,可这些念头刚升起又一一被自己否决掉。电话之前是通得至少证明黎诺此刻是安全的.
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佘颜丽立刻掏出手机不停地拨打她的电话,她是多想再听听那丫头甜的发腻的调调儿,即使是句“讨厌”她也能用独特的黎氏音愣是“唱”出个山路十八弯来。可是没有,这次电话那端除了冰冷的等待音什么都没有……
佘颜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再也不能听到那人的声音会是如何,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拨号,就在她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刻,那人的手机竟然通了。
还没等对方出声,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喊道,“黎诺,是你吗?”然而那端响起得熟悉的男声,叫佘颜丽最后那点希望也成了幻影,悬着的心彻底跌入了冰冷的深渊,浑混沌沌不记得对方究竟说了些,只本能地应着。
“我来,你千万不要伤害她!”……
挂了手机,佘颜丽缓缓直起身子,肩上分明什么也没有,却似有千斤的担子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不明白自己想要离开为什么就那么难,缠绕在指间的链子深深嵌入白皙的皮肤,这一刻它就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佘颜丽如撕撕裂一般得疼。
驾车疾驰,佘颜丽一分钟都不敢耽搁,她清楚男人的脾气,那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不愿揣测黎诺此时的处境。一路飞驰,她的右脚始终没有离开过油门,愈接近终点心里愈是害怕,可她并没有放慢车速,她知道那个小女人正在等着自己……
约定的地方是个郊区的厂房,佘颜丽下车看着四周荒芜的景象,不由得抱紧了双臂,这地方恐怕是杀个人就地埋了也不会有人发觉的吧……
狂风乍起,吹乱了发丝,佘颜丽顾不得打理便去敲那扇紧闭的铁门,侧耳倾听里面不仅有脚步声还有呜呜得狗吠,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开了门。
“佘小姐……”开门的人,佘颜丽认得,是乔伟的秘书兼保镖,听说是他父亲特意从退伍军人里挑出来的,此人不仅能文能武,还善耍手段,算得上乔伟的左膀右臂。
“老板在二楼等着佘小姐呢!”男人的手指指向楼上,但佘颜丽却看向一楼的一间由一条狼犬看守着的小仓库,直觉要找的人就在那里,可自己现在却不时候去找她,只能随着男人的指引走。
连接一楼和二楼是那种老式的室外楼梯,两旁的扶手早已生出斑驳的铁锈,人一踩在上面便会发出“嗒嗒”的声响,震得人耳膜鼓鼓地犯疼。这几步路的距离,佘颜丽把能想得法子都想了个遍,该怎么应对那个男人,该如何全身而退,最重要地是怎么才能抱住黎诺,让她安然无恙地回家了……然而却始终没有一个完全之策,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走到尽头,只瞧见一扇刷着红漆的铁门,佘颜丽稍一犹豫,门却是自里打开了。
“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面对男人的一脸的灿笑,佘颜丽只觉着疲惫,她清楚得知道这个男人笑意背后隐藏的深意,那是他胜利时才会流露出的得意表情。
“我刚开了瓶你喜欢的红酒,时间刚好,不进来喝一杯吗?”男人退后一步,故作绅士得躬身弯腰,“请!”
形势比人强,佘颜丽只好抬脚走了进去,相比外面破烂不堪的景象,这屋子的陈设装潢倒显得富丽堂煌,不过这会子,女人可没心思研究这个。走入房间果然见到偌大的办公桌上摆着瓶红酒,暗红的液体仍在精致的醒酒器中,边上是两只尚未使用的空酒杯,而酒杯的一侧则放着只精巧漂亮的手机,只一眼佘颜丽便认出了那支手机的主人……
没有人比黎诺那家伙更骚包,更爱显摆了,喜欢在手机壳上贴满了耀眼的水钻,她说过手机不一定要买最贵的,但她黎诺的手机必须是最特别的,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