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声立即渗进空气。林逐云却不为所动,只捉过他的下巴,眉眼仍是在笑,双眸却迸出寒光,竟比三九的玄冰更冷,“乖乖的,告诉我,筝去了哪里?” 琴音并不说话,只嘲讽的看他,淡淡的讥笑却叫林逐云红了眼。一个巴掌扫过去,琴音立即咯出了一口鲜血,其中夹着几颗断齿。林逐云却还笑,“刚刚卸了你的下巴,你就是要自尽也不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朝中那些老东西做的事情,今晚过去,他们的人头就不长在自己的脖子上了,更别指望他们来救你,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告诉我筝在哪里,你如果说了实话,那些事情我便不与你计较。” 林逐云又打又哄,可音色甜美,说到后来,诚诚恳恳的,竟让人想信起他来。 琴音看着他,突然也笑起来,笑着笑着,一口和血的唾沫便啐在林逐云脸上。然后更是大笑起来,却笑了还没两声,就被急赶过来的林自清踩了三四脚,于是又是一阵猛咳,血渍在地上晕开。 林逐云倒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盯着他看。琴音却不顾,一边吐血一边还是疯了般的笑,“你知道的吧……筝他喜欢的是我啊,像你这样心肠狠毒的人……他怎么会喜欢。就是我不要了,他也不会喜欢你这个妖怪……” 林逐云美目渐渐的眯起来,眼底渐渐有怒火凝聚,目光仿若带毒,半晌,终于道,“父亲,他已经疯了,就全交给你了吧。” (23)林自清听了这话仿佛得了大赦?一等林逐云走开去,便招呼人把琴音高高吊起来? 琴音也不说话也不挣扎,只是狠狠瞪著林逐云父子。林自清见他如此,反倒是“呵呵”一笑,前驱了身子,把手探进琴音前襟内慢慢摸索。这时琴音反倒挣扎起来,扭动的时候绳子磨破了手腕的皮肤,血顺著手臂流下来。林自清却是得了乐子,一把把他抱紧,牙齿也咬上裸露出来的白嫩胸膛,又伸手捻过一侧的红梅,正要解他腰带,却似乎觉得怀里的人没了动作。我还是动弹不得,只能看著琴音对林逐云道,“林公子,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和筝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这下连林自清都忍不住惊讶的抬头,吃惊的放开了他。林逐云却没有转身,声音到也如常,仿佛还带著轻轻的微笑,“笑话,筝怎麽会和你……他喜欢的的是我啊,他怎麽可能不爱我?……” 林逐云翩然转身,神情是那样的动人,眉目间皎若一弯明月,双眸盈盈,清风缱绻拨动著他的白衫带钩,竟仿若神人般清澈无瑕。这分明是沈静在爱恋中的人,又远非我俩的一宵绮丽风月可比。 心底的某处似乎绵绵的痛起来,却不知道为何。 琴音听他说完,反倒又笑起来。声音由低到高,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逐云面上还是笑著,脸色却是红一阵白一阵,可还是不说话,只铁青著脸,任琴音笑了个高兴。 笑声渐渐低下去,琴音唇角带笑,声音却又轻轻静静,“林逐云,筝可与你缠绵过?” “你可知道他的温柔撩人?和你在一起,他一定很粗暴吧。” “你胡说,筝才没有……他……”林逐云胸口剧烈起伏,半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紧紧咬住下唇。 我看琴音如此,心底却是悲哀。你究竟把自己逼到了何等地步,竟连清白也不要了,扯谎对林逐云说自己曾与我一度春宵,只是为了激他。 心中又蓦地一恸,有些明白了琴音的心思。你是要解脱了麽?所以故意说这样的话,什麽也不再顾了? 这样想著,琴音却继续说下去,“林逐云,你一定不知道,筝是何等温柔吧。他可有执你手一遍遍画过你的名字?他可有仔细吻过你?他可有拥著你一同睡下,他可有真正对你笑过?” “他恨你们父子如此对我,勉强应付你也夹了报复。一定是狠狠蹂躏,对你半分情面也不留。完了事便走,从不会有半分留念。” “定把你看得肮脏龌龊、贪图欢欲。” “可笑你权倾朝野,你爱的人却偏偏不爱你,你在他心中其实和那些优伶男娼又有什麽不同?不过是发泄的工具。” 他每问一句,林逐云的脸色就白上一分,等到他说完,林逐云脸上早已没了血色。他本是聪慧过人,又怎麽看不出我屡次对他敷衍的态度,可也只能是藏在心底的隐痛,此刻却叫人活生生的剜了出来,自然是一片血淋淋的痛楚。连我都不敢去看林逐云的脸,更不敢想下去他会怎麽对付琴音。 许久,林逐云终於有了动作。向前踏出一步,又一步。扯开林自清,来到琴音面前,地上被他踩过的石砖竟全都粉碎。林逐云眉宇间一片杀气,骇得人不敢直视,手却状似温柔的慢慢抚上琴音吊著的手臂,隐隐笑。 “筝似乎很喜欢听你弹琴呢,多美啊,这手臂。” “咯嚓”一声,琴音的手肘处传来关节碎裂的声响。 “这皓腕也拈香啊,他是不是也摸过呢” 林逐云的手随著说话移上了琴音的手腕,清脆的“喀嚓”又跟著响起。 “还有这漂亮的腿” “这雪白的脚踝。” 断裂的声音不断的响起。等他说完,琴音全身的关节也被他用重手法全部捏碎。 琴音不断的吸气就要昏厥过去。林逐云却抵住他的气海穴强硬的灌了真气进去,让他情形。看他痛得已将红唇咬了血肉模糊,这才脸色稍霁,又温柔道,“现在昏过去还嫌太早,筝不是真心喜欢你吗?” “那就看看,如果你换了个样子,他是不是还是这麽喜欢你?” 看林逐云对琴音如此。我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寸寸变得冰冷。原来也听说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