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凌晨4:30左右,停电了。一切都结束了:屏幕黑了、屋子暗了、网吧静了……
等了大约七八分钟,电迹依旧无踪。渴了,大以为可以用剩下的一个半小时的网费换一只五角钱的冰糕,但网管竟有意无意的睡着了……
4:40左右,决然离开“时代网吧”,但向东刚迈出两步,心,就不知何故地想起了媛儿,于是转身向西行去……
二、
我沿着南京路缓缓走着。今晨,微风,虽早却稍有些窒闷,微风带不走丝毫的窒闷,可吹在我身上着实令我清醒了许多。在“西关浴池”东侧的第一个路口我向右转向北行去。这条路我也叫不上名字——虽然在它上面我经受了近五年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酸甜苦辣。
人生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又一次无奈且无情的问了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昨日,看了李连杰主演的《太极张三丰》,里面有一个情节是这样的:君宝和天宝被逐出少林寺,两度被官兵追赶,最后逃到佛笑楼避难。天宝想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扬名立万;君宝则想过一日一个豆沙包的生活。看着天宝刚毅的神情、君宝喜不胜收的笑脸,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为人民服务——我的梦想;与世无争、纵情自然——我的向往……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没有人能回答,连我自己都不能……
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人生的价值到底又是什么?
不要告诉我那些富丽堂皇的话!没用的,真的没用的……
三、
不觉中,我已来到了宽宽的外环路跟前。
路,好宽。
路,没有尽头。
路上没有行人,没有车鸣,只有我,我一个人,一个人而已……
穿过外环路,前方最显眼的便是许许多多我不知名字的树和一个很高、很大、很整齐、很洁净的一体式的车间——一个包装厂的车间。
记得五年前,这里不过还只是一些虽整齐但低矮的平房,有的是车间,有的是厕所,有的是浴室。不想一转眼……
它的对面本是一个垃圾收购站,现在也已变成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型加工站和一个小型的德国牧羊犬配种基地。
树,再就是树了。好多、好高、好茂盛……
四、
再往前走就是花园村了,我来到平度后的第二、第三个家的所在地。
三个“铁卫士”俨然立在村前,依旧保护着村民免受大型车辆的滋扰。
但今晨却有一个在偷懒,歪斜的站着,不过还好,另外两个还是那样的尽忠职守。
在村口,路的西侧是人家,东侧嘛……不好说,可以说是那个包装厂的厂房,也可以说是长满荒草的水沟,或说是一个小型垃圾堆……
也不知是往常就是如此,还是今晨凑巧,我看到六只家鸡正在垃圾堆里觅食,四只近白色的,两只花的,它们见我来了,也不怎么怕,依然自顾自寻着早餐。这不得不令我想起“一中”的鸽子,它们也不怎么怕人,也是可以用两条腿平稳的一步一步的走路。不像麻雀,见人靠近张翅就飞,生怕对他们不利似的;麻雀走路呢,也不是用脚走的,而是用双脚跳的,不过一跳一跳的,也蛮可爱的。
是呀,看到公鸡,又不能不让我想起姜琳,她说她最讨厌公鸡了,因为它最是用情不专的家伙了。
我蹲下,想瞧个仔细,它们也十分的大方。一会儿,一只大白公鸡竟向我走进两步,抬头挺胸的与我对视,它静静的看了一会,径直带着另外四只向南去了,那只被留下的小花鸡,不屑的向北走去,伸了伸脖子,逗小麻雀玩去了……
五、
距村头五六米吧,便是我那所谓的“第二个家”——“幸福之家”了,我立在路的东侧——它的对面,上下打量着它,接着莫名的蹲下,四下的观赏,然后又欣然的坐在地上,细细的品味。
它,单独的说它,是没有变的,还是整齐如故,棱角依旧,不过仅此而已罢了。它与这条水泥路之间的小沟及小沟两侧的沟垒却已是蒌蒿满地、高草丛生了,满地的不知名的荒草,稀疏的与我齐身的高草,与我们住时的涓涓细水、绿叶红花真是无法相提并论了。
记得我们住时——只住的起南侧的平房——平顶的房——夏热冬凉,上屋房东没能租出去,是空着的,我们住时正好落了个独门独院——清净。平房能住的共两间,一间稍大的是客厅兼父母的卧室、我的书房,一间较小的是厨房且又是我的卧室,总共不过三十几个平米,还有就是那间稍大的西侧的极小的但是挺正规的厕所。这里,有我小学五六年级的大部分记忆,令我印象最深的便是那次家被盗了:那时我是回家最早的,回家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把饭熘上。那天我一进门,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只是厨房的门前多了把椅子——平时在院中放脸盆的,门上面的窗开着;客厅的门开着——四敞大开着,此门的钥匙依然叉在门底内侧的插销上面;不过屋里则是另一番天地了,柜子全被翻了,里面的衣物满地都是,父母床上被子也被仔细的掀了起来,我的床亦如是,我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怪异,想是父亲急着找东西,没来得及收拾,还坐了八仙桌旁的椅子上休息起来……后来父母回来了,报了警,姥姥、二姨也来了,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