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意思让东方玉白去当无辜的受气包,于是便应允。
东方玉白提过我手上的药,与我并行。
「大王子府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我已派人前往查探,但大王子府目前表面平静无波,实则防卫森严、滴水不穿,要查到消息只怕很难。」谈到目前的状况,东方玉白也不禁蹙眉。
「那其它的王子有没有什么动作?」
「就我所知,几位王子一切如常。」
「那些王子都成人精了,要装没事也没什么困难。」
到了小厨房,我麻利地装水秤药,放进药盅里煮。想起君飞羽昨天吐完到现在也没吃东西,于是又动手煮些清淡的药粥。我手上机械式地动着,脑里还是不断想着整桩事件。
谋杀案的三大要素:凶手、动机和行凶方式。现在凶手有几个人选,至于动机则是储君之位,而行凶方式则是下毒。可惜这时代没办法将胃容物送到实验室化验,要不然还可以从毒物来源去追查。就中医的角度而言,我也顶多只能判断这毒属性阴寒,却无法肯定毒物成分。想到这,我不免可惜地叹口气。
「怎么叹气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可以知道这毒的成分,或许可以找出来源,进而追查到是谁买的,只可惜我没这个本事。」
「关于此事,我一直有些疑虑。云笙不知有没听过,有人食用了海鲜而作病的?」
「我知道,你说的是食物中毒,可能是海鲜不够新鲜,又或是烹调时使用了属性相克的材料所引起。」
「既是如此,太子和大王子等三人是否也有可能单纯中了食物的毒?」
我苦笑摇摇头。「如果是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一开始会说太子中毒,是因为我在太子的血中尝到了奇怪的味道。」一想到那血是因为接吻渡来的,我一时有些赧然,幸好东方玉白神色没有变化,我稍感自在,便又接着继续讲:「那味道我形容不出来,但不是正常的血会有的味道。再者,单纯的食物中毒顶多引发腹部痉挛、腹泻、头痛、头晕、发烧和畏寒。像太子这样呕血的,不可能只是食物中毒这么简单,而且食物中毒用银针是验不出来的。」
东方玉白叹了口气。「看来这事儿,是难往干净的道儿上想了。」
「也许对着那位子,真没人干净得了吧!」这样一想,顿时有种人人皆凶手的感觉,既然这样,看来像受害者的,有没有可能也是加害者呢」
「此事我不敢论断,只能说大王子一向谨守本分,并曾多次在太子遭议时出面解围,也曾为太子舍身挡刀,这也是太子对大王子一向敬重友爱的原因。」
难道真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看着东方玉白,有些迟疑地开口。「这么想也许很阴险,但假如下毒的是大王子,太子若就这么死了,大王子不但脱了罪嫌,还能得到世人同情,若是安排得好,还可以嫁祸给其它王子来排除异己。牺牲一个孩子换得将来的王位,对心中只有权势的人,是很划算的交易。就算太子没有死,人们还是可能因为他们没了盼望已久的孩子,而把他们视作受害者,将矛头转向其它几位王子。如此一来,大王子支持友爱太子的形象更深入人心,日后他再对太子出手,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这样不管在国主心里还是百姓心里,他都会是最名正言顺的储君继位人选。」
东方玉白星眸闪动,而后染上淡淡忧色。「此番猜测,还请云笙暂且别告予太子。太子一向积弱,此次中毒已是大伤,加上昨夜的情绪起伏,只怕再承受不了。」
看来东方玉白也早就想到这些,只是不忍心再去给君飞羽添乱。想到那澄澈的宝石大眼日后可能会蒙上一层层猜忌,我就忍不住心里发疼。
「我不会说的,只是太子若要在这王家继续生存下去,总有一天他得学会自己想通这些,到时只怕他原有的一点天真和对人的信任都会幻灭吧。」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谁叫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呢!」
「好句『幻灭是成长的开始』!」
天外突然飞来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东方玉白一向淡定的脸上满是惊讶,我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想看看来者何人。当一个身着亮黄锦袍的身影,以沉稳的步伐踏入门坎,我心下顿时有了了悟。
永别纯净少年
「参见国主!」我参照东方玉白的动作,有些笨拙地跟着行了礼。
「两位快免礼!」嘴上是这么说,可还不是杵在那里等我们行完礼。
想起昨天我直视了太子,却被太监喝斥的事,便也就不敢抬头,静静站在东方玉白身后。
「国主怎会来此?」
「孤为何来此,东方先生岂会不知?」国主语气中隐隐有着责怪。
东方玉白态度从容,丝毫未见惶恐。「玉白只是认为,此事国主暂不知晓会比较好。」
「儿子们都闹出这等荒唐事了,孤又岂能不知?」语气里有难掩的怒意。
如果儿子们都懂得要四处安插眼线,身为终极dà_boss的老爸又怎么可能让任何事从自己眼皮下溜过,想必东方玉白也明白这点吧,只是为何他还要帮着太子和大王子做这不算隐瞒的隐瞒,我弄不清楚,却也不太想问。
「然国主知晓,与众人皆知国主知晓,是两回事。」东方玉白依旧淡定。
「东方先生希望孤暂时装胡涂的用意,孤明白!只是这次,孤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啊!居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