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这麽想,就连跟他朝夕相处的妈咪也这麽认为,更何况是她。
「男人都一个样,喜新厌旧是他们的本性,另有的原因,恐怕是我不再新鲜了!」语气中的火气愈来愈明显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麽感觉整个空间充满了酸味。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章域寻的试探,让孟意棠心头一惊,「我为什麽要吃醋!而且还吃那种用情不专的人的醋,我是唾弃他好嘛!别忘了,我这辈子最恨这种移情别恋的负心汉、花心鬼!」企图利用高昂的嗓音,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果然在吃醋,为什麽就不能诚实点,说自己不希望他继续跟其他的女人牵扯不清,离她们远一点,不过……这就是她。
以前她看到他跟其他的小女生讲话,她总是会说:『这麽喜欢跟她讲话,那你就一直跟她讲好了,反正我可以找别人讲。』
她真的一点也没变,还是这麽爱说反话。
「不是有人说,爱的愈多,恨就愈多,你该不会……」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孟意棠的高嗓门给打断,「我没有爱他——我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吼完,脚往门内一缩,啪地把门关上,将总是让她心神不宁的章域寻隔绝在外。
章域寻看了眼关上的门,才转头看向一直躲在楼梯口偷看他们两人的孟琪惠。
「琪惠姊出来吧!」
被发现的孟琪惠,没有任何偷窥被抓包的不好意思或是紧张,反而落落大方地跟着章域寻到客房去。
关上门,章域寻从旅行袋中拿出件t恤套上,因为色诱的人不在这里,白白给人看就亏了,即使孟琪惠从头到尾都没偷瞄过。
「琪惠姊,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正派的人,没想到你也会偷听这一招!」
「我不是在偷听,而是在扞卫我妹的贞洁,我怕你会一时情不自禁扑向意棠。」
「对我有点信心可以吗?」
「很难!刚刚观察你那一直紧握的拳头,我发现,意棠站得愈久,你的拳头就握愈紧,脚还偷偷一点一点的走向她,要不是你知道我在旁边监视,你可能已经跳上去,把意棠给吃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果然血气方刚,不盯紧点不行。
「琪惠姊,你有没有考虑不要当裁缝师,直接到徵信社工作,真的不得不佩服你的观察力。」因为他真的差点扑上去吻孟意棠,尤其是她吃醋的时候,可爱到让他快要无法招架。
「那就不了,我还是比较习惯也喜爱现在的工作,你最好记得你要我帮你时的约定——『在意棠答应前,绝对不会乱来』,你要是违反这个约定,我就把我们今天的一切告诉意棠,看她会怎麽看待你。」
「真是一脉相传,一个比一个会威胁人。」低声嘟喃着。
但还是躲不过孟琪惠的耳朵,「你这孩子要是不时时提醒,在施点压力,你的冲动,会造成很多人的困扰的。不讲这个了,你刚为什麽不直接把自己的身分讲出来?我看意棠的表情跟语调,她一定已经猜出你的身分了,刚刚讲不是正好的时机。」
「看她那明明认出来,却又不想认的样子,让我有点不爽,所以想这样吊着她,让她一直担心着,担心我会不会突然跟她表明我的身分,担心我会不会跟别的女人跑了,担心我会不会又一次消失在她面前。」
「这样有比较好玩吗?」孟琪惠皱着眉,无法苟同他的做法。
「当然有,而且还是非常。」
「你都满十八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游戏,不嫌幼稚啊!」
「琪惠姊,你一定没有谈过恋爱吧!谈恋爱的人,基本上都很幼稚。」
「我的确没谈过,因为我没兴趣,所以不了解为什麽一谈恋爱,人就变得疑神疑鬼、患得患失,变得什麽都不坦诚。」
「等你经历过就知道了。」
「少一副恋爱专家的样子,我不吃你这套。」食指戳了一下章域寻的头。
章域寻捂着刚被戳过的部分,一脸惊恐地看着她,「琪惠姊,你听过一句话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後少跟我妈咪走那麽近,你看看,茶壶的个性都跑出来了。」
这次孟琪惠连戳都懒得戳,直接一掌推过去,「你什麽都好,就是坏在那张嘴。」
「这是我为人诚实,不想讲些谎话来取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