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这里只有臣妾和您,但是您的腿,似乎不太方便呢,真让臣妾为您担心。”
夜殇舟听得暴怒,却为一双腿所累。“朕能登上这九五之尊,你以为凭的是一腔孤勇?”他探手进袖。
乔真漫不经心的扫视一眼,嗤笑,“别找了,臣妾方才‘手忙脚乱’的扶您起来的时候,无意中摸到了这个。”她从袖中将一个纸包掏出来,又凑到鼻尖闻了闻,“啧,是méng_hàn_yào呢。”
她将纸包放在一旁的茶案上,又从袖中掏出几件东西,“这袖子可真是个好东西,能塞那么多的东西。”
夜殇舟怒目圆瞪,“你!”
乔真从那些东西里边取出一块绢帕,明知故问道:“这上边的花纹怎的令臣妾眼熟?噫——这不是那日郇公子为臣妾做的画吗?您当真那般喜欢?”
夜殇舟半是恼羞半是恼怒,他横眼乔真,索性闭嘴不言。
“您也别气,毕竟谁都不会乐意整天活得提心吊胆。您自个儿也知道自己比不上公子今,为什么不反思一下?”
“是,臣妾喜欢您,您是不是觉得特别高兴?有公子今在前,臣妾喜欢的还是您,那您真是好棒棒哦。”
“您哪处不高兴,您说出来难道不好吗?臣妾又不会笑话您。反倒是您闭口不言,臣妾哄您都没个法子。”
乔真喋喋不休的与夜殇舟说着,即使是他半个字都不回。“今日公子今是因郇殷才来的,那日臣妾与郇殷闲聊几句,臣妾想让他做个轮椅出来,您知道什么是轮椅吗?就是一个椅子,但它的腿是两个轮子,您坐在上边,推动轮子便能驱使那轮椅,这样您日后也方便些。”
夜殇舟气消一半。
乔真敏锐的察觉出,他的目光不似方才那般凶狠,又继续道:“您臭名在外。”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夜殇舟的气势仿若一瞬倾泻,尽数压在她身上。
“咳…那什么,也不是臭名,大概是您在战场上的英姿很是震慑那些人,所以他们怕您怕的很,虽然您腿不方便,但是那些人还是怕您。你想啊,您威名远播,这些都是公子今比不上的。”
确实比不上,公子今远播的都是美名。但是乔真机灵的没有说。
夜殇舟还是没有应她,只是目光微冷,“过来,抱朕。”
乔真非常殷勤的凑过去,这次不是公主抱,只是很简单的拥抱。
夜殇舟用指腹摩挲着乔真脖子伤口旁边的肌肤,“痛吗?”
乔真可怜兮兮的看向夜殇舟,“可疼了,您可真舍得。”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真是绝配,软硬兼施都拿捏的非常有分寸。
乔真先前对他狠过,也适时的向他示软,“君上,你去与太傅学习吧,凭您的英明,让大夜朝走上巅峰不是梦!”
“好。”
夜殇舟应答的很轻,也很明确。
乔真微怔,夜殇舟向“贤君”迈出了第一步,她凑到他的脸颊,“啵。”
整天乔真都非常高兴,对待熊孩子,要不吝啬对他的夸赞,而乔真对他表现出的高兴,正是最好的夸赞。
#震惊!大夜朝那个暴君去和太傅学习为君之道!#
只是夜殇舟与太傅学习几天之后,大夜朝的饭后谈资又变成:#震惊!临仙帝八年间,几代太傅都辞官回乡,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乔真:呵呵。
到底还是她太嫩了,她怎么会放心将夜殇舟这个有权有势的熊孩子交给年迈的太傅?夜殇舟在短短的几天里,逼走四五位德高望重的太傅。
最后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广纳贤才,让公子今筛选。
最后留下三位太傅,刘太傅、马太傅、金太傅。
刘太傅对治国之道有独特且完善的见解,马太傅对君子之道很有钻研,金太傅秉持劳逸结合的观念,将刘太傅与马太傅的知识灌输给夜殇舟。
夜怀今也是用心良苦。
乔真现在不仅是夜殇舟的贴身丫鬟,是他的御嫔,还是他的陪读书童,她亲眼见证夜殇舟到底是如何舌战太傅。
刘太傅因着有乔真在旁,所以也没有以往那般害怕夜殇舟,他慈善的笑着,“君上,今日微臣要说的,只有八个字——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水为民,舟为君。您对此话可有何见解?”
夜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