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只听那人再道一声,他忙缓过神,解释道:“在下并非此意。”
“那就好。”陶一明笑着拍了拍他的臂膀,而后缓步离开。
皇城内,沉闷的撞击声缭绕,韩章眉梢直跳,总觉得今日有些诡异。
“将军……”
一声叫喊,韩章回头,就见两个禁军押着徐显从殿廊而来。
徐显面色淡然,不惊不慌的看着他笑了笑,“年轻人,好久不见了。”
韩章皱眉,耳边听着刀枪剑戟相戎声响,缓道:“侯爷,在朝为官,理当忠君,世子年轻气盛做错了事,一会还请您多劝劝他。”
徐显看着他,“徐家屹立近百年,忠的永远是朱家君王。”
他的话落,韩章脸色微白,欲要开口,轰隆一声,似是城门被撞开,紧接着兵卒的高昂呐喊,愈发响亮。
“什么回事?”他顾不得在一边徐显,下了丹樨,“快去看看。”而后又吩咐一声,“去禀太后娘娘,让她先撤出宫城。”
皇城内,没有箭矢横飞,没有鲜血成河,两两对峙,目光如炬。
徐萧年骑着战马,身着铠甲,上头缀满了铜片,烈日下泛出潋滟的光,他那如苍鹰般的眼,漆黑凌厉。
他的身后,是一排排魁梧的兵卒,他们面色阴沉,眼里闪着亮光,似在觅食。
徐萧年眼眸横扫挡在自己前面的禁军,开口呼道:“孝康皇太后陷害前太子,弑杀先帝,助外戚夺取朱家江山,我等奉太皇太后口谕,出兵讨伐。”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划破长空,似有杀戮卷席。
“因被欺瞒而不知情者,若现在放下兵器,不再助纣,太皇太后自会网开一面。”
他的话落,禁军面面相觑,看着前面那人迈步而进,节节后退。
他们事先得了吩咐,只守不攻。
徐萧年看着一行人后退,振臂高喊,“挡我进者,杀……”
身后的兵卒随之高呼,“杀……”
“杀……”
“杀……”
齐声的高呼,点燃了他们的热血,烈日下,似有烟火弥漫。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事!刚才被吩咐去探情况的禁军看着此前情景,惦着脚急色匆匆的回去报信。
“他这是谬言,哀家何时要助国公府夺取这朱家的江山!”金銮偏殿前,沈代满眸戾气怒吼,她看向偏殿里,质问:“京郊的营兵为何不见动静?”
“区区几个贼人,你们竟然让他们毫发无损的攻进了皇城。”
韩章闻言,惊愕的看着陶一明,沈太后这话,跟陶一明的吩咐有异,可他看着陶一明闭言的模样,似乎并不想解释。
陶一明凛然回视着他。
“莫非出城的人,有什么意外?”众臣聚在偏殿门口,有人试图解说。
“他们这是再为自己逼宫找借口……”众臣终于反应过来,回应着刚才沈代禾那一番话。
“太后娘娘,绝对不能容忍这帮逆贼……”他们指着徐显,满腔的愤火,“杀了他……”
沈代禾冷冷扫了一眼众臣,回头狠戾道:“韩章,哀家命你即刻取徐萧年项上人头。”
“臣,尊旨。”韩章看着陶一明,缓缓道出三字。
沈代禾狠狠咬牙,看着韩章下了玉阶,“逆臣贼子,都得死。”
言罢,嗖的一声,她拔出一边禁军手中的剑,架在徐显肩上,“徐家逼宫造反,今日哀家先以你的血来开这条血路。”
她说着直接挥剑刺去。
陡然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太后娘娘,您这样不妥。”
“陶一明?”沈代禾看着他不解,“你这是干什么?”
“太后娘娘,人不能杀。”陶一明缓道,他的话带着几分有些虚无。
“为什么?”沈代禾怒道,“他徐家造反,难道哀家还不能杀了这逆臣?”
陶一明璀璨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愧疚,他的沉默,似乎已经回答。
“你……背叛哀家?”沈代禾质问,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不可思议。
“不……”她摇头,有那么一刻时间,她的胸口好似被人剜了心一般的疼痛。
“你,给我松手。”
“太后娘娘。”陶一明开口,“他们口中的那些罪,不应该您来承担。”
沈代禾看着他,“箭在弦上,你现在跟哀家说这些?以无名的借口就挥兵入宫,到底是谁的罪?”
“奴婢说过,会跟您承担所有。”陶一明沉道,“这一切都是国公府的逼迫……”
成治见沈代禾有些犹豫,迈步从偏殿里面出来,“太后娘娘,陶公公这话分明是要替徐家开罪。”
“陶一明,你到底在干什么?”沈代禾凝眉,“你给我松手。”
成治眼睛转了转,“太后娘娘,您还看不出来吗,从头到尾,陶一明就不忠于您……”
“你给哀家闭嘴,废物东西,你以为你那点心思哀家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