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从来没有如此明艳过的五官。
她其实遗传到了南教授身上那部分大家闺秀的古典韵致,只不过因为从小到大都生长得太过随意,眼角眉梢总是带着点随心所欲的气息,以至于这股子流里流气的模样竟然将好不容易遗传来的那点端庄都掩去了。
不过凤冠霞帔和典雅的妆容很好的放大了这一点,使得她带上了那么一点平日里没有过的明艳动人。程修谨望着眼前这个顾盼流辉仿佛眼睛里落了银河的姑娘,心里突然就鼓鼓胀胀,涌上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这么多年,他想象过无数次对方为他披上嫁衣的模样,记忆因为长久的失去和一遍又一遍的想像而变得越发完美,但程修谨从没有想到过,当南望穿着鲜艳嫁衣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他才惊觉,原来再完美的想象都抵不过真实。
当天晚上两个人告别宾客回到新房歇息的时候,失望而归的媒体终于不知道从哪里挖到了一个有关新娘身份的猛料,只是缺乏真实证据,拼拼凑凑,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只言片语做不得真。
有人爆出说新娘其实就是恒星置地原来的所有者陆知行的独生女儿,那个从来没出现过的陆南,而恒星置业现如今的神秘大股东,正是一掷千金为博得佳人一笑的程家大少。
爆料的这个人还说,程修谨收购恒星置地的股份根本没有一点商业利益而言,其目的完全就是替自己当时的未婚妻子出一口恶气,打算将整个恒星置地作为礼物送给南望做礼物。
这些爆料在网上炸开了锅,网友们新一轮热情洋溢的推理细扒的时候,南望和程修谨已经在新房的大床上并排躺着歇了有一会儿了。
南望早就将虽然被程修谨要求减了重但还是箍得她脑袋疼的凤冠拆下来放在一边去了,两个人没有像电视剧里描写的那样一入了洞房就火急火燎地展开造人大计,而是踏踏实实、非常接地气地躺下睡了一觉恢复了精力。
婚礼真的是一件非常耗费精气神的事情。
南望是一觉醒来仰面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看到这个爆料的,虽然有些部分失实严重——比如说实际上那个大股东其实是她而不是程修谨,再比如程修谨买下恒星的股份并不是为了给她出气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打动她”,但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南望还是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程修谨正朝着“一点也不低调”的路线发展过去,并且这男人还有开始有了一种越来越乐于秀恩爱的陋习。这段日子她已经分别接到成悦u+两个副总的几次诉苦和其他分公司总经理的告状了,其内容都是小程总不顾他们内心感受随时随地把未婚妻挂在嘴边,导致他们的心灵遭受到了严重的暴击。
南望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尽力和他们保证,自己会好好管教程修谨,尽量让他恢复到原来那种冷若冰霜硬邦邦的模样。
“笑什么?”
躺在身边的男人早在她之前就已经醒了,只是因为很享受这一刻的静谧而不忍心打搅她才没有出声,直到南望笑出了声,这才侧过身来开口问道。
南望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青丝如瀑在光滑的床单上铺展开来,卸掉妆的脸素面朝天,皮肤好得不像话,近看竟然有种凝脂一般的细腻质感,完全就是清汤寡水的模样,可叫人看了总忍不住心潮澎湃。
“笑是因为觉得很开心,很愉悦。虽然婚礼是件又犯又累的事情,成为成悦未来的女主人也完全叫人高兴不起来,但一想到婚礼的对象是你,以后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这个男人将属于我,还是觉得很高兴,一定要笑出声,才能满足。”
男人静静地听着南望这别扭的解释和夸奖,终于也跟着笑了起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撑在她脑袋边上的床垫上,一只手抚上那触感微凉如同果冻般的脸颊,轻声说道:“我也很开心,很愉悦。不过不是因为从此以后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女人将属于我,而是因为听到了你对我说这番话。南南,你要多说些爱我的话,我才能有动力好好地工作,好好地赚钱养家。”
南望:得寸进尺了吧……
程修谨从她的表情里就听出了她的心声,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下去。他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永远也不会说。
从前南望站得很高很高,跑得很远很远,他想要费力地追赶,可她那么快就消失不见,连一个追赶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后来再见到的时候她还是那么耀眼,就在戴着众多面具的漂亮姑娘里,也能叫人一眼就认出来。那时候觉得得到她的一个吻就此生无憾了,可没想到人就是一种贪得无厌的生物,得到越多,就会想要的更多。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