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大腿上喂酒喝。并且这个游戏没有下限的地方在于,小姐喂酒时,不仅坐大腿、亲手喂到嘴边,还要娇滴滴说一句:“大爷您喝好。”
鉴于在场多是男士,男扮女装的“小姐”喂同是纯爷们的“大爷”喝酒时,场面真是gay到极点,引爆全场。
后来,大一的李灿灿抽中了喝酒牌,诸位师兄都很识相,该罚酒时自罚一杯即可,没有过分地让一个姑娘家坐到自己大腿上来,做这种没有下限的事情。
可李灿灿是个玩得很开的小姑娘,连续空了几个人,她不悦地说:“看不起我呀?愿赌服输,该喂就喂,干什么让我抽了小姐牌,结果啥惩罚都没有?”
凌书成似笑非笑地说:“这不是师兄正直,怕占了你的便宜嘛。”
“喂个酒而已,有什么便宜好占?”豪爽的李灿灿一拍大腿,“我中飞院的女汉子,害怕这个?来来来,我李灿灿愿赌服输!”
偏偏下一个被罚酒的是陈声。
众人起哄,李灿灿坚持,陈声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淡淡地扫过毫无反应的路知意。她没有任何异议,甚至,为了迎合众人,不显得过于突兀,她还跟着一起笑。
陈声眼神一沉,放下了已经拿在手上的酒杯,点头,“行,你来。”
路知意目光一滞,心头一跳,抬眼就看见李灿灿笑靥如花坐在了陈声的腿上,将那杯金黄透亮的酒凑到他唇边。
她眨眨眼,活泼地说:“陈大爷喝好。”
全场爆笑,欢呼雀跃。
武成宇一脸担忧地朝路知意看过来,路知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明明心里一片潮湿,还跟着众人一起笑着、叫着。
只是个游戏而已。
他们早就分手了,她根本没资格在意谁靠近他、谁与他亲昵。
而满场的欢呼,陈声只听进去一个人的声音。
像针扎,像刀割,像细碎的玻璃洒进胸腔,呼吸困难。他就着李灿灿的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待她站起身来,腿上一松,他用牙咬开又一瓶酒,给自己倒满。
行啊。
比玩得开是吧?
谁怕谁?
今夜不醉不归!
所有人都尽情玩乐,十三个人,三箱啤酒竟然不够,李睿叫服务员又送来三箱。刚开始大家还玩游戏,输家喝,后来就发展为你一杯我一杯,纯粹拼酒。
路知意本来不怎么会喝,来之前也打定了主意,就是看一看他,看看就行了,哪知道一狠心就喝多了。
一杯接一杯,冷冰冰的啤酒灌下肚子,脑中的思绪不翼而飞。
酒真是个好东西,喝着喝着,眼前就只剩下天旋地转、五光十色的包间,她没有理智去多想什么,只是听着众人的欢声笑语,一种她也很快乐的错觉便油然而生。
后来她胃中撑满了酒精,三瓶下肚就云里雾里,开始想吐。
武成宇就坐在她身旁,看她面红耳赤打着嗝,猜出她想吐,赶紧架着她往洗手间走。几乎是他前脚把她架出门,陈声后脚就哐当一声扔了酒瓶,跟了出去。
包间里众人都在喝,先前还能理智地敬师兄,现在压根就是东倒西歪狂欢起来。
李睿拿着话筒在唱歌,虽然唱得压根不在调上,但看表情,那叫一个自我陶醉。
李灿灿拿了另一只话筒,和他勾肩搭背,“同是天涯姓李人,不如一起唱个歌。”
然后两个人以同样的频率、在不同的调上各自狂奔,离正确音准差了十万八千里……
没人注意到扶着路知意出去吐的武成宇,也没人注意到追出去的陈声。
武成宇一直盯着路知意,自己都不敢多喝,结果劝也劝不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喝成这个样子,才刚把人扶到洗手间外面,就开始为难。
到底该进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路知意脚下虚浮,踉踉跄跄,不得已被他架着胳膊,软绵绵靠在他身上,一个劲说:“厕所呢?想吐……厕所呢……要厕所!”
简直像在耍赖。
武成宇正纠结着要不要就这么直挺挺闯入女厕所,就被身后冲过来的人一脚踹到墙边了。那一脚正中屁股,不太痛,但很丢脸。
他手上一松,试图扶住什么维持平衡,结果上一秒还在怀里的路知意,下一秒就被人抢了过去。
武成宇一扭头,就看见面色阴沉的陈声。
面对陈声时,他一向有些底气不足,此刻也不例外。可他这回铁了心,脸红脖子粗地问了句:“你干什么!”
陈声死死攥着路知意的手腕,盯着武成宇:“我干什么?”
我打死你这个撬人墙角的小兔崽子!
可不等他说话,这么一来一回更加晕眩的路知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还好没吃晚饭,全是一肚子酒。可这一肚子酒悉数吐在了……陈声的……身上……
陈声面色一僵,太阳穴突突直跳。
武成宇原本想抢回路知意,好不容易在师兄面前脸红脖子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