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他们相当于养三个孩子,一天两天可以,十个月呢、一年呢?”和筱白抛出这些现实的问题给她,“我不是一定劝你把孩子打掉,只是劝你想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刚毕业,没有足够的社会经验,生孩子坐月子养孩子到合适的年龄再出来上班,你的应届毕业生的身份早就过期了,到时候你该怎么融入社会。”
和谷雨本就是软弱的性子,没有主见,别人说什么她都觉得对。
孙母见和谷雨犹豫的态度,担心生变,她发怒推搡着和筱白,“你走你走,哪有劝妹妹打掉孩子的,你这个坏心眼的,我们家不欢迎你。”推着和筱白往外赶。
和筱白对付一个老太太还是绰绰有余的,她握住对方的手,把她推开,她只是和妹妹说话,“你比我多上那么多年的学,道理应该比我懂得多,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你自己要有主见。那样就算以后吃苦,你也是心甘情愿的。”
“二姐,我害怕要这个孩子,可阿鑫想要。”和谷雨为难地说,“我刚毕业,我想工作。”
和筱白心疼她,擦着她脸上的眼泪,给她底气,“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你就这样做,你自己的身体,没人能替你做主。”
和筱白不是一定要和孙家对着来,她疼大姐家的女儿和儿子,如果和谷雨把孩子生下来,她照样疼爱和喜欢,可她希望和谷雨能想清楚现实情况,才不会以后后悔。
“阿鑫,你回来的正好,谷雨的二姐要带她去流产。”孙母朝着门口大吼大叫的,“快拦着她们,别让她带谷雨走。”
孙金鑫站在门口,他一米八几,轻轻松松就拦住和筱白,他气冲冲地吼和谷雨,“我们昨晚上不是说好,留下这个孩子吗?你怎么又变卦了。”
和谷雨弱弱地说,“阿鑫,二姐说的对,我们还年轻,现在应该把精力放在工作上,现在要孩子不合适。”
“二姐二姐又是你二姐,她说让你做掉孩子,我说不让,你听谁的。”孙金鑫又说,“如果你把孩子做掉,你就别回来了,我们散了吧。”
和谷雨跑到孙金鑫旁边,带着哭腔求他,“阿鑫,我不想分手。”
“那就留下我们的孩子。”孙金鑫说,“是个男孩,是我们的儿子,你舍得吗?”
你舍得吗?能准确地戳中女人神经的一句话,没有女人会舍得舍弃一个亲人,而且是连着血脉的关系。
“我舍不得。”和谷雨被催眠了一样,反复说着这句话。
和筱白让和谷雨想明白,孙金鑫和孙母担心和谷雨再生变,他们拒绝和筱白与和谷雨说话,要把她赶出去。如果是别人家,和筱白根本连听都不听早走了,可这是她妹妹,亲妹妹,她不能不管。
和筱白指责孙金鑫和孙母重男轻女不疼惜妹妹,孙金鑫和孙母质问和筱白多管闲事,三个人吵得厉害,而当事人,最该为自己肚子做主的和谷雨却沉默不语,她孤零零地站在房子里,看着被狰狞着面庞的孙金鑫和孙母围着的和筱白,和筱白难以以一敌二,她的气势弱了些,嗓子喊哑了,还是在激动地说着话。
“重男轻女的不只是他们,还有你们。”和谷雨像是置身事外一样,她失魂落魄地寻着远处,找到一个凳子坐下,“不尊重我的不只是他们,还有你,你一直在用觉得对的为我好的方式,来对我,却没问过,我想不想要。”
“你说什么?”和筱白觉得她可能是幻听了,要不她怎么会听到和谷雨说这样伤人的话呢。
“二姐,我爱阿鑫我不想和他分手,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不像在我们家,我是多余的是累赘。”和谷雨说,她很冷静,模样凶狠,“我和家俊同样是超生的,同样是寄宿,为什么他可以在外婆家,我却在姑姑家,我不喜欢姑姑家,他们很凶对我不好。就因为家俊是儿子,我是女儿,是不是?”
“不是的。”和筱白解释,“后来,是先接你回来的。”
和谷雨握住和筱白的手,哀求她,“既然我和家俊是一样的,二姐,你能帮他,也帮帮我,好不好?”
和筱白如被雷击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啊,不用太久的,等宝宝一岁我就可以出去工作,我和阿鑫两个人的工资一定可以把钱还给你的。”和谷雨跪着求和筱白,“二姐,你不是很疼晴晴吗?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外甥啊是你的亲人,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和筱白心凉又心惊,“姐夫去世得早,大姐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生活困难,她需要我们的帮助,你和大姐不一样,你比她年轻你的生活刚开始,你有选择的余地。”
“谷雨别求她,她根本不想帮我们。”孙金鑫没好气地对和谷雨说,“亏你还一直说二姐对你最好,我没看出来好在哪里。”
孙母帮腔,“是啊,这还是不是亲姐了,催着妹妹流产的,女人流产多伤身体啊。”
和谷雨执意跪着,“二姐我求你一次,救救我的孩子,我只问你借十万块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你非要生下来吗?生下来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