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5月14号晚上来接我的,第二天15号他和蒋凯轮流开车,开了一整天,晚饭饭点过后的时间才开到徐州。
徐州,我又回来了,这个我曾经生活过两年多的城市。
这次回来,豆豆性格上没变,但是对我,比以前更加好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要让我愧疚。
刚来徐州的时候,我真是一堆烂摊子。家里的经济情况,前面已经说过了的,我妈妈刚得完癌症,动完手术做完化疗,正吃着每天100元的药。而我自己,因为我知道我欠陈家很多,他身上我从来不欠他什么,他送我什么我向来都会还他更好的,至少是更贵的,但是他妈妈那边,我一直没法还。我只给他妈妈买过一条丝巾,鹿山广场买的,当时一看标价1200,我觉得这玩意某宝上9块9包邮就够了。可他看中了就要这条,也懒得再去别的地方找别的了。我当时捏着1000元钱给他妈妈去买礼物的,最后一听1200真是懵逼了,一条小小的丝巾而已,只能问能刷卡么,售货员表示可以刷卡,而且现在店里正在搞活动,可以打对折,也就是只需要600元。
他妈妈给我买衣服,买化妆品,做头发,等等,这些加起来都有好几万了吧,而衣服化妆品和做的头发这些,我知道没法直接还,还回去了我用过的化妆品他们也用不了,我给我特地买的衣服,他们也穿不了,所以,只能折现了。我把我银行账户里所有的钱,除了700多块的零头以外,全取出来了。整万的部分,全送到了他家,放在他家茶几上,和他家的钥匙一起,全放那了。剩下还有3000,加上账户里剩下的那700多元,是我和豆豆接下来的生活的经济支撑。虽说因为我要来了,他特地重新找了工作,5月7号开始去一家影视公司上班了,在他大学室友陈晨呆的那个公司里,5月14号正好周六,他赶着双休日休息的时间来曙安接的我。可第一个月的工资都是老板扣着的,上过班的人应该都知道,而且他的工资也才1800元。
前面说过的,豆豆来接我之前,半年没上班,正挥霍着他半年前辞职时存下来的钱,用到正好只剩7000块。他拿这七千里的5600元,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和中介费物业费什么的,租了一个不到50平的小出租屋,捏着1400元来曙安找我,结果在键楠的朋友那个烧烤摊上,总共六个人,一晚上吃掉700多元的烧烤。一路来曙安时用掉的油费和过路费,加上这烧烤钱,最后他连在曙安住一晚的宾馆钱都没了,只能要蒋凯掏。
回了徐州,我这3700多元,开宽带和买电脑桌之类的家具,以及买了两个小盆栽,冲了网费,等等,就用掉了两千。最后我们是1700元,加上偶尔我配音、后期、原创音乐、视频特效啥的接单赚点小零花钱,加上他偶尔被他爸爸喊回家,他爸会1000元500元地给他点零花钱。我们已经用这几千块钱,生活到现在这七月份了,2个多月了。
我在4月23号就生病了的,他一直说我跟他回徐州后他慢慢帮我治,不用担心。之前我还一直觉得,4月23号的病,他来接我是在五月中旬,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早该好去了。结果发现,这病已经慢慢被陈山永拖成了慢性病,始终没好得了。而他来接我的时候,我自身也是这样一个烂摊子。
他根据我的症状,刚开始是趁着他爸妈不在的时间回家给我偷药,后来就是我们自己买。我们一直没敢去医院看,因为他爸妈都是三十年老医生,徐州的大医院一般都认识,一不小心,我又回徐州了的消息就会被他爸妈知道,而去小医院又没必要,小医院医生的医术还不如他呢。
他每天给我在我醒来一眼就能看到的桌面上放好药才出门去上班,可第一天的时候我还是忘了吃药了。那天正好和陈晨一起吃晚饭,豆豆就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都已经给我把药都放好了,每种药怎么吃也都在昨晚告诉过我了,怎么我还能给忘了呢。陈晨当时在边上一拍大腿,用一种很夸张的恍然大悟的语气说了句:“一定是你忘了倒水!”一群人都乐坏了,豆豆也开玩笑似的承认:“噢~对,是没倒水,我的锅我的锅。”
结果从第二天开始,他每天早上不光帮我放好药,还真的都帮我倒好水才出门了。
回想起在我来徐州之前,他在扣扣里跟我说的:“抽烟喝酒我不会限制你的,出去玩也不会限制你的,我想想啊,只要你保证一件事,你就有绝对的自由”,我问啥事?他说:“别总霸着上单。。。”
他确实是这样的人,万事都无所谓。还记得2011年7月份第一次跟他来徐州时,他带我去他家看他的收藏品,各种军火和武器,因为我们虽然是扣扣上认识的,但是主要结缘还是cf,当时也常一起玩,我们都喜欢这些玩意。然后他午睡的时候,我总不信他这些枪全是真的,特别是最大的狙,所以就趁着他午睡,想开枪打他……
结果因为狙太重拿不动,架不住,他在另一个房间睡的午觉,我找不好位置架这个狙,自己又抬不住,所以只能在那个他给我看他军火的房间里,就地架在桌子上,斜穿过门框,一枪打在了他家餐厅的一件小家具上……原来是真枪,我吓尿了,他也被这枪声给惊醒了,连忙跑过来问咋回事,我说试枪,不小心……好像把他家那家具给打坏了……他说没事……说幸好我拿不动,不然他就死翘翘了……
之后一直到13年年底我回浙江,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