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视野中的物件让托特皱紧眉头,虽然他不反感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但教堂内的布局比起这个没有面皮的家伙更让人难以接受。想想看,一个是为人类带来百分之九十以上信息来源的感官,另一个更是法师安身立命的本钱,双眼所见与精神探测之间出现了那么大偏差,肯定有一方出了问题,不管哪个出了问题,毫无疑问都是托特不愿见到的。
但被堵在门口的情况下,托特很难做进一步研究,所以搞不清缘由的托特不得已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眼前这人身上,“我们是来自阿瓦达姆的信道者,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休息之所吗?”
“你们是来自阿瓦达姆的信道者吗?阿瓦达姆……”那人呢喃着重复起托特的话,这下托特终于注意到他是如何在没有嘴巴的情况下发声的——两腮后侧的四道一寸长的细小口子正在那里一张一闭,保证着宿主不会因缺氧而窒息死亡。
宿主,毫无疑问这正是那种名为“无面者”的寄生生物,而且与之前船上遇到的那伙残次品不同,这些在未寄生之前就拥有厚重甲壳和强悍能力的家伙,无疑是最恐怖的捕杀者,托特现在反倒无比好奇这个被无面者用镰刀似的长爪从鼻腔探入大脑的可怜家伙,为什么还拥有一部分人类的自我认知。
经托特提醒后,斯塔纳更是难以置信的盯着这人,不过他关注的地方在于无面者本身,因为不论如何,这玩意儿都不是该出现在这里,更确切地说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段的东西,因为无面者第一次被发现是在第二月球,三千年后!
“圣主在上,最近已经很少见到阿瓦达姆的旅行者了,听说最近西边精灵那里有些动静,怕不是没消停几年又要起战火了……”那人不停念叨着这个地名,随后好像终于从记忆深处找到了关于那个地方的信息,止不住的说到。
这时候好像突然意识到托特两人还站在门口,赶忙将他们迎进去说到:“不好意思人一老就有些管不住嘴,艾利克西亚教会永远随时欢迎他的信众,只不过小地方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吧,只不过晚上休息的时候总是有些杂音,大概有老鼠在阁楼吧,刚买的两只猫都不干活,老约翰这个人做了一辈子坑人的买卖,算了,看他可怜就当帮助他了。”
听完这家伙的话,托特正要跨入教堂的脚猛地一收,毫不在意般的轻轻问了一句:“圣主在上,现在是什么日子了,我们两个走得急,连日程都乱了。”
那人也不做怀疑,探出骷髅般瘦削的右手比划着:“魔法历第二十三季零一百一十五年,六月十二号,在外面行走,把时间忘了可不行。”
“那多谢了,圣主在上,祝您做个好梦。”托特下意识闪过一个在精神探测中就要撞上的回廊,有些心虚的瞟了一眼领路的“无面人”,见他毫无反应后暗舒了一口气,视觉与精神反馈互相冲突的滋味,有些不怎么好受。
“做个好梦。”托特暗自庆幸的时候,那人突然说到,斯塔纳看到托特身上猛地涌起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受到了不轻的惊吓,不过未等两人再跟他寒暄,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你……”见现在只剩两人后,斯塔纳才皱着眉头说到,“你加快了时间?”
“嗯,我拿走了三个小时,让这里更快天黑。”托特招来一只永不熄灭的焰灵,这种只要提供魔力就能提供近乎永远明亮的生物,比用黑暗视觉看东西更能让人舒服点,毕竟这样做是肉眼与精神,身体与魔法的冲突,要是换成黑暗视觉,魔法间的互相冲突那才是真正的噩梦。
看到斯塔纳又想说什么,托特摇摇头率先说到:“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如果你还没发现的话,那么我提醒你一次,不是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而是这里的时间的确比外面慢了一千年,原始精灵发起战争统治世界这一事实,还没有传达到这里。
同样的时间减缓,只不过这次我能试着加速它,就说明这不是一段被人抽走的时间,那么问题是这座教堂里到底有什么,会让时间变慢。”
“是时间错乱,这种虫子是月球上的原住民,至少还有三千年,它才能开始享受埃里温的好日子。”斯塔纳补充着托特的疏漏,环视这四周的壁画,咽了口唾沫说到:“就像那些门上的图案,托特,我们都感知到了,这不是幻觉,那些东西不是这个时代应该有的。”
“所以我在找那些东西在哪儿。”托特盯着那些因为光线原因而显得有些扭曲的人像,试图绕过教堂的自我封锁拿到它的最高控制权,不过令他沮丧的是原本该存在于雕像中以精神量的方式贮存的控制枢纽,此时只剩下些许的能量残余,似乎被什么东西吞噬一空。
好在他找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银色标志,一头插在虚空中,另一端藏在吊灯的灯柱上,这还是托特驱使焰灵去点燃吊灯时偶然发现的,费了不少力将它拔出来后,在托特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曲折的回廊。
“把这些东西藏在虚空中,他们真不知道死是什么东西吗!”望着突然出现的一扇扇门扉,斯塔纳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生怕碰触到其中的一个。
截止到七千年前的历史,埃里温曾经出现过得,尚未出现过的致命怪物们,都能够在这里找到范本,每扇门上的图案雕文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是有实力灭